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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48)

纤长的眼睫垂落时,如同两把小刷子,细密的吻自唇瓣,烙在了她颈侧,也像软毛刷一样轻轻地,轻轻地刷过肌肤,张幼双脸色红成了个番茄,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

于艰难之中,这才隐约捕捉到了一个念头。

“喵喵叫”。

对,喵喵叫!!

想到这儿,张幼双脸上虽然还是发烫的,却恶向胆边生,揪住了俞峻的领子,反攻了回去。

俞峻怔了一怔,没有反抗,倒是以一种束手就擒的姿态,温顺地任由她动作。

春晖阁里面有个内室,置有一榻,垂着草青色的纱帘,平日里供夫子们累了小憩之用。

张幼双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俞峻给拎了进去。

可是刚一进去,门口却又巧合般地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时候,夫子们都放着年假,能来春晖阁的也都只有准备会试的举人,很大概率是熟人。

张幼双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差点儿蹦起来,俞峻却收紧了圈着她腰身的双臂,将她调换了姿势,呼-吸微微紊乱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全身上下微有颤栗。这才平静地帮她又拢好了微微散乱的衣襟,一撩衣摆,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好一派的神姿秀彻,凛凛敛敛。

张幼双伸手摸了一下裙摆,指尖传来的微潮的触感,令她轰隆一声,如遭雷击,脸色再度红了个透。

这就是世人所传闻的,琨玉秋霜般,执德清劭的士大夫?!!

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做什么事都是沉静静的,温和平静如海,深邃不可见底,偏又一颗通透的琉璃心肠,所作所为皆出于本心。

张幼双难得手足无措,拎着裙子呆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要清理。

待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就到了上京的日子。

这回张幼双和俞峻都随考同去。

举人上京一切费用都能走“报销”,官府资助银两,临行前还有践行酒宴,新科举人路上的车马费用,也就是所谓的“供给脚力”、“公车”也用官府承担。

至于官府的资助银两,大梁各地均不相等,江南省素来富庶,供给银两足有三十两之多,要知道普通人一年的工钱也不过6到8两。

临行前,何夏兰、孟屏儿、小玉仙等老熟人也都来送别。

张幼双登上了船,回身望去。

但见斜阳铺水,女孩儿们在绿杨柳下,或坐或站,或吹笛,或拨弄琵琶。

这段日子下来,女孩儿们的精气神和当初相比几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养得胖了些,肌肤丰润,脊背也挺拔了不少,跟随着阳春班又学了不少乐器,这回都叽叽喳喳说要折柳送别。

远远望去,或穿着出炉银的衫子,或穿着杏红色、素白色、鹅黄。

又或是红衣红靴,绿衣绿裙,在尚未完全化冻的皑皑白雪中,似早春繁花灼眼,惹得过路人也频频投去惊艳的一瞥。

孟屏儿朝她笑道:“先生!山高水长,一路顺风,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

“啊。”张幼双弯着眉眼,迎合了一声,笑得十分欢实。

“先生,起航了。”祝保才和王希礼、张衍几个从船舱里钻出来。

张幼双转过身,望向了这十几个挺拔的少年,裙摆随江风扬起。

缆绳被解开,船只逆流而上。

此番上京,必将能金榜题名,蟾宫折桂,衣锦还乡!

第82章

在船上的日子真的非常无聊,一开始,包括张幼双在内,大家还颇有兴致地挤在甲板上看,可是一连几天,还是那水,那树。众人纷纷都吐了。

王希礼一直躲在船舱里没怎么出来。

主要是写信。

他一考上举人之后,家里的人态度就变了,他爹也不再斥他,从前他爹可是十分厌恶他这番做派,骂他是混账瞎闹腾。至于他那个娘,更是日夜盼着他回去替她长脸。

对于这一封一封雪花般飞来的堪比军情的家书,王希礼冷笑了一声,心里突然就硬气了,提笔写下了不回两个字。

取中之后,各人身上带来的变化都是显而易见的。

孟敬仲这些日子肉眼可见的自信了不少,温声细语,更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温厚之风。

王希礼听说孟敬仲看着不动声色,私下里其实也没少借自己如今举人老爷的身份,对付绿杨里那些昔日的鸨母、龟公和嫖客们。

至于祝保才身上的变化更是显而易见。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绕不开张幼双这三个字。

回想以前,谁能想到,在张先生的帮助下,他们一个个竟能取中举人。

如今坐在开往京城的船上,众人一个个都如坠梦中。

众人下了船,又换乘车马,好不容易赶到了上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新科举人,俱都被折腾得灰头土脸、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