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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33)

……这不是上次花椒楼那个?俞危甫又是什么?

“你、你怎会在此?”杨逅错愕道,“我不知这是你妻子,这当中定有误会。”

俞峻一出现,倒衬得这桩案子也成了不甚打紧的事儿了。

因为这是俞危甫,这天下谁都有可能舞弊贪污,但唯有俞危甫不会。

最重要的是——

杨逅定了定心神,叹了口气:“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着你。”

“还有先皇……先皇临去之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压低了嗓音,“道是,危甫爱我……嘱了陛下,一定要将你召回宫来。”

“陛下若是知道了你今日在此,定然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了。”

俞峻婉言谢绝:“……你言重了,某不过一介罪臣。今日这番,不过是解我学生妻子之危。”

哦对,对。

学生妻子?

杨逅:“这是你的学生妻子?”

他皱起眉,长叹了一声,“既是你的学生妻子,我信他们绝无作弊的理由。陛下定然也是信的。”

俞峻眉梢很轻地皱了一下,望向那李贤说:“先皇赐我尚方宝剑,我今日在此地斩了你都不会有人过问。”

“既如此你还不愿说真话吗?”

俞峻的嗓音很是平静,但在这隐约流露的威压之下,李贤浑身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却是瘫倒了在地上,吓得竟是一时间什么都招了。

薛鼎面色大变,吓得面色如土,想要过去拦,舌根却好像僵住了。

“我、我说,他们并未向我买过考题。”

“……只是,只是我贿卖考题的事,被那边那个姓薛的人发现了,他威逼利诱,叫我陷害张解元几人……”

秋雨淅淅沥沥,连绵未绝。

这件事竟就这么解决了。这次回到旅店,明道斋众人心里纵有疑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个个面面相觑,哑然不敢吭声。

众目睽睽之下,俞峻朝张幼双点头示意,又看向了如遭雷击的张衍。

“你随我出来一趟。”

张衍抬起头,茫然得像只无措的猫儿:“哦、哦好。”

张幼双脑子里也是嗡嗡嗡的,傻乎乎地就点头同意了,任由俞峻把猫猫给带了出去。

站在廊下,望着屋檐下的雨帘。

俞峻沉默了一瞬:“我与你母亲……”

“先生。”张衍悚然一惊,眼里流露出了几许惊恐之意,下意识地出言打断了。

俞峻皱起眉,阖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爱慕你母亲。”

张衍:“……”

秋雨不同于春雨夏雨,是柔和的,鲜少打雷的。

但这个时候张衍却觉得俞先生正在自己脑袋上打雷。

还是天雷滚滚。

爱慕我母亲……

先生爱慕我母亲……

哪怕他之前的确有意撮合过娘亲与俞先生,可那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既然两方都没什么反应,便也默认是失败了,不再主动提起,那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俞峻此时也难得觉得尴尬,只好捺下心头的不自在,有些别扭地别开了视线,继续说道“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的亲子。”

张衍从最初的惊愕之中,慢慢回过神来。

所以说娘亲和俞先生他俩是一直在骗他不成?

哪怕他和俞先生没有血缘作为联系,作为俞先生的学生,他身上也打上了他的印记。

这是一种超越血缘之间的关系,他的思想,他的行为处事,将无不带有俞峻的影子,或许这将伴随他这一生。

俞峻轻轻蹙眉,又松开,深深地看了张衍一眼,“你可曾听过我的声名?”

张衍回神:“先生声名,天下士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俞峻默了一瞬,“你祖父与你叔叔去得早,我俞家祖孙几代都是这个脾性,愿以身为剑,剑斩不公不正,澄清天下。”

“从前,我也想要做那把利剑,可惜未曾得偿所愿。”

张衍无比专注地听了,忽然就明白了俞峻此言何意。

这是“继承”。

听到这儿,已无需多余的言语,张衍慎重地弯腰躬身行了一礼,抬起眼道:“请先生……受学生一拜……”

“不,请爹爹,受孩儿一拜。”

俞峻立在那儿,与张衍对视,浑身不由微微一震。

第77章

大殿内。

“你说什么?”

如今的新帝,脸上露出了点儿笑,激动地站起身,“峻……俞危甫他当真出来了?!”

新帝正值壮年,比俞峻年长少许,却更显老成,一张与梁武帝相似的容长脸,不怒自威的凤眸里此时眉眼里盈满了欢喜。

一个“峻弟”便险些脱口而出了。但顾及到如今的身份,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