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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28)

)后来主江南省乡试的。在士林中很有声望,是个清贵的大儒,范立新提起都是一脸崇敬之意。

众人正说说笑笑地讲着话,又等了片刻,报子果然来报喜了!

只听到酒楼外面一片喧闹之声,几个报子骑着马飞奔而来。

酒楼内除却张衍他们这一桌,还坐了不少故作姿态,忐忑地等着报喜的学生。听到这动静,都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奔了过去。

那几人栓了马,一片声叫。

“快出来!中了!”

“都中了!”

一片拥拥挤挤,敲锣打鼓之中,为首的报子到了张衍面前,喜不自胜地笑道:“恭喜张小郎——张老爷,高中江南乡试己卯科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解元!

众人一片哗然。

张衍微露讶异之色。

他知道他这回考得不错,可是解元这个名次还是超出了他意外许多。

范立新几乎目瞪口呆。

解元!

这张衍竟又中了解元?他这岂不是要中连中六元的意思?

这还没完,那报子又笑着朝王希礼行了一礼。

“这位是王老爷吧,恭喜王老爷高中了江南乡试己卯科第五名亚元!”

竟真的是五经魁!

非止酒楼内的考生们一片骚动,窃窃私语。

王希礼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

而祝保才竟也是中了,难以自抑地紧紧抱住了张衍!

“中了!!我娘知道肯定要疯了!!”

最令人诧异的却不是张衍、王希礼等人,而是孟敬仲。

那报子唱道:“恭喜孟老爷,高中江南乡试己卯科第三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那一瞬间,孟敬仲险些失手打翻了茶盏。

不禁失声问:“谁??”

那报子笑道:“是孟老爷!恭喜孟老爷你高中啦!”

……

起先是茫然,将这“我中了?”在心底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念过了三四回,渐渐地,孟敬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那报子又继续往下接着念。

明道斋竟是整整中了六个!

范立新慢慢合拢了嘴,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间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都考了几回了也早就习惯了。这回虽又未能中,到哪能攀上这交情倒也不错。

李郸没中,虽然失落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正当众人击掌相庆,拥抱在一起大笑大叫之时。

那守在衙门前,候着放榜的考生们,听闻这唱名,纷纷骚动不安起来。

明道斋的学生竟足足中了六个。

这怎有可能?!都出自一位夫子门下,这其中定然有黑幕。据说那夫子还是个女人!

还未等省城的老百姓们谈论今年这场乡榜,流言便悄然在考生中传播开来。

据说放榜当日,听闻那位张娘子门下竟连中六人,考生们群情激奋,大呼这断无可能。

“断无这可能!”

“这其中定然有黑幕!”

说是这明道斋六人事先买通了考官,考官贿买考题,双方暗中勾结。

更有甚者嚎啕大哭,大骂这乡试不公,甚至冲上前去将榜纸撕了个粉碎。

情急之下,乡试的主考官杨逅只得站出来,表示会进行调查,以示安抚。

八月的江南省省城,本是桂花怒放的时间,此刻却弥漫着一阵肃杀之意,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从昨夜下到了今日。

府衙内,两位主考官和四位同考,并大大小小的官员,正彼此交谈着。

杨逅作为主考,官职又高,自然是全权主持调查。

大堂中,杨逅皱眉问:“可查出来了这流言的来源?”

下首的官员顿了顿,面露迟疑之色。

杨逅察觉出不对,登时冷了脸,“你大胆说就是了!怕什么?!”

那官员面露为难之色:“这……的确是查出来本科有舞弊之嫌,据李房考交代,他确是收了几位举子的银钱,合起来足有百两之多。”

李房考!

众人脸色不由一肃。

可知,张衍这卷子正是出自李房考房内的。

需知这乡试的卷子,是由各房抽签统一分配的,房官若看到了合心意的卷子,便会加圈加点,作评定,再送到副主考处,这叫做“荐卷”。

而副主考阅后,则加之以“取”字送至主考。主考看了若也觉得写得好,则再加之以一个“中”字。

张衍的卷子,既从李房考房里出来,这就十分微妙了。

“至于流言……查出来是个叫薛鼎的人先放出去的……”

话音未落间,这顺宁府的知府已遽然变了脸色。

杨逅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沉声道,“如此,把那叫薛鼎的人给带上来。”

顺宁知府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座位上奔出,请求道:“这当中定然是有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