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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158)

便端着餐盘又飘然走远了。

回到明道斋里,王希礼越想,眉头就皱得越紧,心里始终觉得祝保才与张衍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三五先生其实和张衍”?

路过张衍座位的时候,王希礼脚步一顿,一个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少年的座位整理得干净而整洁,笔墨纸砚俱安置得井井有条。唯独一方砚台格外引人注目。

面前这方砚台馨香扑鼻,色泽如玉,细腻温润,无疑是佳品,

王希礼转回目光,目不斜视地往前一步、两步。

忽然心里头冒出点古怪的感受,驱使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又倒了回去,拿起了那方砚台。

……张衍他家境平平,能用得上这种砚台?

这一看不要紧,王希礼是目瞪口呆,凤目瞪圆了,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摔了手上这砚台!

只看到这砚台背面,旁人绝难留意到的地方刻了一行小字。

“赠衍儿

三五先生”。

赠张衍,三五先生……

王希礼宛如炸了毛的猫儿,险些将那方砚台给丢开。

好在他还保有两分的理智,将砚台放了回去,只是整个人脑子好像都是木的。

反反复复地只回荡着两句话。

他俩果然有鬼!祝保才说得都是真的!

王希礼木然地想。

难道说张衍这砚台是他特地写信去求三五先生刻的字?

可既是如此,又有何见不得人的。

还有“衍儿”这个备显亲昵的称呼就显得殊为可疑了。

王希礼皱起眉,一时拿不定主意。

难道说……

那一瞬间,王希礼呼吸急促,瞳孔骤然收缩。

这三五先生其实是张衍的长辈?或者说生父?!

如果说三五先生其实是张衍的生父,那很多问题都可以得到解答。

这砚台上的“衍儿”两个字,张幼双未婚生子,张衍生父之谜……

无怪乎张幼双懂得这么多,定然是三五先生曾经手把手亲教过。

无怪乎张衍这天赋令他都不由微微侧目,有其父必有其子。

还有这篇《我之举业观》发表的微妙时机……

王希礼整个人三观都好像被刷新了。

这难道说是三五先生有意在护自己的妻儿?!!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三五先生并未与张幼双成亲。

倘若他是张幼双,而对方真是三五先生的话。王希礼认真想了一下,他怕是也会心甘情愿地背负起这一切,将他与三五先生的孩子抚养长大!

不管怎么说,这方砚台对他这条三五先生的忠犬,内心造成的打击都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王希礼张张嘴,心情无比沉重。

他给三五先生写了整整快十年的信,先生回信不过寥寥……

上课的时候,张幼双也察觉到了王希礼的古怪,一向高傲的少年面色青青白白,望着她的目光游移不定,饱含复杂之意。

这一节课下来,张幼双左思右想,也没明白王希礼这又是怎么了。

下了课,张幼双赶紧抢先两步叫住了他。

王希礼转过身,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动了动那两瓣薄唇,好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问:“怎么了。”

张幼双奇道:“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了。”

王希礼又看了她一眼,好像想说些什么,又憋住了,“……没什么。”

张幼双:“……”

王希礼又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憋住:“你认识三五先生吗?”

张幼双惊了一下。

王希礼为什么会问她认不认识三五先生?

大脑飞快运转,转瞬间心里已经滑过了N个念头。

掉马了?不,如果掉马了王希礼不该是这个反应。

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张幼双愣了一下,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旋即笑了一下,悠然而模棱两可地说:“……姑且算是老熟人吧。”

果然!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王希礼还是被这一句话震得眼前有些发花,耳朵嗡嗡的。

算是熟人……

是有意遮掩,还是说真不是夫妻……?

不知不觉间,身上这股冷傲的锐气都收敛了些,态度变好了不少。

那一瞬间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竟不受控制地,木然地说:“多谢张……先生。”

看王希礼的反应似乎是信了,怕他再追问,张幼双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看重明道斋的……嗯……成绩。”

她记得王希礼和家里关系貌似闹得挺僵硬的,于是选择了个更柔和的方法旁侧敲击。

木然状态下的王希礼,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为了孟敬仲。”

张幼双震惊:“欸?”

没想到还能探听到意料之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