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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109)

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应对。

多数世家子弟每到合适的年纪,便有母亲帮着挑选通房学习人事。

圣上曾经赐给他过几个女婢,他觉得她们年纪太小,殊为可怜,跟着他也实在不方便,再之为了尊重未来的妻子,早已决心这辈子绝不纳妾,便顶着圣眷的压力,统统退还了回去。

随着年纪渐长,渐渐地心思安定了下来,除却治水那年,做的梦便也鲜少触及这些男女之事了。

可这一次他却梦到了红绡帐暖,烛火幽微。

他走到近前,撩起帐子正准备入睡。

猛然间,却看到床上多了个人。

是个女人。

皮肤很白,侧枕在枕头上,蜷缩着睡,穿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衣衫凌乱滑落,露出大半圆润的肩头。

一缕缎面似的乌发垂落在胸前往上的凹陷处,胸前柔嫩得就像是兰花的花瓣,交织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他下意识放下帘子,转身就想走。

忽地床上那人动了,转过了脸来,露出了个迷迷糊糊的睡颜,大眼睛,白皮肤,脑袋上翘起了一撮压不平的头发。

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脚步一顿,蹙起了眉,几乎有些冒犯地望着对方的容貌。

女人的容貌渐渐模糊,又渐渐拼凑成了一个模样。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俞峻浑身一凛,吓了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从睡梦中猛然清醒过来,坐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墙壁上倒映出的摇曳不定的暗影,拿起了枕侧的那本《四书析疑》,眉头拢得紧紧的。

这几乎是一种无耻的冒犯,他甚至都没想明白自己是为什么会将与他通信的后生,联系到张氏身上去的。

这何止是无耻的冒犯,简直是三心二意,浮浪不堪了。

许是长久以来的书信往来,那只言片语中五彩缤纷的生活在他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又许是知味楼那一瞥触动了他。

长久的性压抑带来了性渴望。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随着渐渐入了夏,天上的太阳犹如业火在天边炙烤,炙烤着大地万物,也炙烤着人。

走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俞峻被远处婴儿的哭闹声吵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又舒展开来。

他如今租住的这件屋子处在阁楼上,环境的确算不上多好。有时候走在院子里还要提防有人随时推开窗子,从楼上倒下一盆污水。

这几天晚上太热了,住所又靠近河边,潮湿,蚊虫多,楼上的女人抱着被热醒的婴儿走来走去,将木板踩得吱呀作响。

自那场暴雨之后,又有多久没下过雨了。

天地穹庐就像是个大盖子,严丝合缝地扣住,被柴火加热,翻涌着热浪,几乎将人煮开、蒸烂。

心跳仿佛在耳畔鼓噪,血液如川流般奔腾不休,他双鬓潮湿,黝黑的瞳仁漆黑得像是深渊,浑身上下像是一座雕像,在冷清遥远的月光下静默地燃烧。

第40章

作为没有钱,也没有权,只能画饼,几乎相当于白嫖的白嫖怪,张幼双和吴朋义两人怀着敬仰的、萧瑟的、警惕的、焦虑的、各种复杂沉重的心绪,来到了据说是唐触触暂居的草庐。

只见一溜篱笆编篱为门,绕篱开辟出了见方的菜地,杂蔬错落。

往里走,越有亩许的水池,风来帘动池影,一院荷香,草庐不多,三间一字排开,轩窗竹榻,可以说是个归隐的好去处。

然而此时此刻,草庐内外却人潮如龙,车马拥塞堵在门口不得寸进。

时不时有几个管家打扮的人,领着抱着拜匣,抬着拜礼的小厮,站在门口一躬到底。

“唐先生!在下主人家是某某,闻先生来此,特地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拜会。”

“在下主人家是某某,敢问唐先生可在?”

“唐先生!在下主人家某某某,仰慕先生日久。”

好好的归隐之地,热闹得宛如菜市场门口。

外面这些人在门口叫了这么久,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

张幼双心里一紧,她和吴朋义能见到这位巨巨的可能性貌似也微乎其微啊。

吴朋义面色也有点儿不好了,少年蹭蹭蹭赶紧拨开人群,往前两步,脱下了毡笠儿,也作了个揖。

“小人吴朋义,是越县伊洛书坊的,特来拜会先生,望先生不吝赏个薄面!”只可惜混杂在人群中,显得如此毫不起眼。

张幼双和吴朋义在宝晋堂外面看到的那一老一少也走入了人群中。

“小人是奉我宝晋堂主人之命前来,主人已在花椒楼设宴,请先生往花椒楼一晤!恳请先生赏个薄面。”

然而任凭外面的人是如何叫,里面的人就是稳如泰山。

鉴于身高略有点儿美妙,张幼双踮起脚尖,越过乌泱泱的人头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