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竟然求利用(33)
“你怎能如此狠心,过往的情谊竟是说断便断。”
“请回吧。”
“别这样,白芍!”
“贵夫人想必还在府中等着大人,请回吧。”
青竹话毕,园中只剩下一阵阵知了声。
她呆呆地望着青竹,以往倒是没多留意,如今这般细看,这才发现青竹其实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只是眼里常常都是毫无波澜,这才没能让人留意到,就连面上也是少有情绪,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
譬如这明明该是情绪如波的对话,从她口中说出就生生变得呆板了,所有的情绪都能被剥离掉。
她好奇地试探道:“平日里,你不会就是这般将我的情况汇报上去的吧?”
“是的。”
她欲哭无泪,本还指望青竹能在江澈面前说些好话,如今看来她完全无望了。
“太子妃,白医女在府里私会男子呢!”春鸣好像早就习惯了青竹说话的方式,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刚刚复述的那些话里。
“我知道,”她回过神来,悠悠道,“私会的还是雍吉的朝廷命官。”
府里虽瞧着没有多少侍卫巡逻,但暗处定然有人把手,江澈怎会让自己身处危险的境地里。
若是没有他的允许,肖复又怎能入得了府里,所以这其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在府里等了一日,江澈外出也不知去干了什么,披星戴月迟迟而归,进了书房便没再出来。
她立在树下朝书房远远望着,若不是蚊虫扰了她的兴致的话,她兴许还会站一会,毕竟夜里的风吹得她舒服极了。
她轻声踏进了书房,江澈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背靠座椅,双眸紧闭。
他在休息。
她顿在原地,半响才拾步朝他走去,到了他身侧,也不见他醒来,想必他是真的累了。
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庞晕上了一层柔光,可他脸上的疲惫还是如此清晰可见。
这些日子里他都是忙忙碌碌的,常常便宿在书房,她知道他定是在忙着处理要事。
她知道,因为前世她便伴他左右。
于民而言,他倒是个不错的皇帝,为民计,为民忧,宵衣旰食,夙夜不懈。
他睡得好似不□□稳,眼睫微微颤动,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痛苦之色,可是做噩梦了?
心里生了担心,她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畔轻轻唤他:“殿下?”
他未醒,可一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她愣在原地,她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他。
忽而瞧见他眼睫微动,似欲醒来的模样,她惊慌的放下他的手,转身欲离开,可手瞬间又被牵住,她的心跳得越发快了起来,不敢转过脸去。
“郁漾。”
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哑,还裹了一层浓浓的疲惫。
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唤她的名字。
她越发紧张,手好似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想必感受到了,他又握紧了些。
她只得转过身去,低垂着眉眼,但还是不敢瞧他的脸。
他将她拉近了些,她便朝他走近了两步,可谁曾想他顺势便将她拉进了怀里,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环抱着她,轻轻转动着她手上那个玉镯子,良久才开口道:“有一种毒叫烟锁。”
他的声音好似潺潺的流水,轻易地将她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话里,只听他继续道:“这种毒无色无味,只要一滴便足以致命,可这毒性不会立即发作,只会侵入五脏六腑,待长久的熏香入体后才会发作,通常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一直都未知她前世种的毒为何物,不想今日能够得知,可他又为何突然提及?
“十岁那年,我随父皇去了郊外打猎,那日母后毒性发作,至此才知原来她早被奸人所害,可这毒异常狠烈,太医根本束手无策,不久母后便殡天了。”
许是刚刚流了泪,他的眼眸润泽透亮,可却让她莫名觉得此刻的他脆弱极了,她的心里突然就生了怜意。
“我方才做了个梦,”他望进她的眼眸里,继续道,“因为我的疏忽,你如母后那般,也中了这毒,鲜血染红了床榻,血腥味窜进了鼻尖,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他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好似添了些力气,“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别使小性子,可好?”
第22章
“您怎么瞧着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白芍含笑的眼里添了一丝疑惑,“听说昨夜殿下便气消了?”
郁漾游荡的思绪被白芍打断,她这才忆起昨夜意欲找江澈,为的不过是用白芍与肖复私会的事情在他面前以表忠心,可倒不曾想昨夜倒是未能如她计划。
不过从昨日院中偷听的那些话里,倒是不难猜出白芍与肖复之间必然有着感情纠葛,既是这样,想必白芍能解她的困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