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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101)+番外

作者: 顾言丶 阅读记录

“那你就给他吧。”盛钊说:“其实我有你就够了,真的。”

刑应烛被他的土味情话腻到了,轻轻啧了一声,差点没接上话。

“真不要?”刑应烛问。

“不了不了。”盛钊痛苦地说:“我见过这玩意活着的样子,怕带着这玩意做噩梦。”

刑应烛遗憾地将这串龙骨收了起来。

盛钊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刑老板无缝衔接地掏出了揣在兜里的右手,从右边兜里又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什么东西。

盛钊:“……”

你是哆啦A梦吗!

这次刑应烛没再过问盛钊的意见,微微倾身过去,就把这东西往盛钊脖子上挂。

盛钊生怕他又给自己搞出个什么奇葩材料,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木头这种材料显然比骨头更安全,盛钊松了口气,问道:“这什么?”

“雷击枣木。”刑应烛说:“开发区那有一棵枣树,天雷引落的时候正好劈在那棵树上了,我今天看见,就砍回来了。”

盛钊眨了眨眼睛,有点愣住了。

刑应烛离他很近,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将这块木牌挂在他脖子上系好。

盛钊之前只觉得刑老板发图就是故意来吓唬他玩儿的,却不曾想他还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给他寻摸了好用的东西。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有心想说两句感谢之类的话,又不好意说思出口,憋了半天,只蚊蝇似地哼哼道:“毁坏公共绿化犯法……”

刑应烛:“……”

刑老板将皮绳的环扣按死,又将之前盛钊带着的那条血滴吊坠的挂绳从后颈处与枣木的挂绳缠在一起,调整了一下一长一短两条项链的位置,才百忙之中抽出一句。

“闭嘴。”

盛钊乖乖地不说话了。

他低头看了看,发觉刑应烛给那块木牌预留的挂绳很长,挂在身上松垮垮的,很像个毛衣链,跟之前那只血滴吊坠一长一短,配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反倒像是什么时下流行的复合类饰品。

刑应烛摆弄了一下那块木牌,将带有雷击痕迹的那一块翻在外面。

盛钊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福至心灵,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总觉得,这个才是刑老板要送他的东西。

“刑应烛。”盛钊轻轻咳了一声,有些紧张地问:“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那个骨头架子给我吧。”

刑应烛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情绪不明的轻哼,算是默认了。

第52章 “那个……我能不能申请再来一次?”

看刑老板这个反应,盛钊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老人家性格恶劣归恶劣,专挑人家的弱点死戳,但心还是好的。

就是这个脾气太吃亏了,盛钊想:亏得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青年,要是换了什么脾气不好的,才懒得深究刑应烛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早被他逗急了。

但其实翻过来说,盛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恋爱滤镜作祟,他总觉得刑应烛这性子细品起来其实还挺可爱的。

他口是心非,心里想什么永远不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偏偏得让人猜。而且盛钊猜到便罢了,若是猜不到,他八成还要自己生闷气。

盛钊原本只觉得他是个酷爱被奉承的傲慢大佬,只要被人捧着顺着就能高兴,可苏州申城两边走了一圈,他却渐渐发现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苏州遇到的沉午,还是不得不有求于他的张简,刑应烛对他们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不高兴的时候就撂脸色,高兴的时候也是淡淡的。

就像……

盛钊偷偷瞥了一眼刑应烛,目光在他眼角的泪痣上一扫而过,像是被团小火苗轻轻扫了似的,心里热辣辣地烫起来。

……就像刑老板只吃他这一套一样。

盛钊先前其实有过几次自得,觉得他阴差阳错地摸准了刑老板的脉门,所以才能被刑应烛另眼相待。

就因为这个,他最近实在有点“飘”,在胡欢和张简面前有些得意过头。毕竟他也是个普通人,拿下了旁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心里怎么着都会有些得意。所以在胡欢面前时,他才好像格外要面子,八成就是这种“显摆”的诡异心理在偷偷作祟。

可直到方才,盛钊才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并不是找到了能吃定刑老板的方法,而是刑应烛有意无意地纵容了他,配合他往台阶下走,才使得他的那些“小手段”看起来好用一样。

所以无论是刻意恭维他的沉午,还是后期客气有礼的张简,才都需要从盛钊这里过一手,才能平等客观地跟刑老板沟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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