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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欢(52)

布包解开,一张字条飘了出来,简轻语还未来得及去看写了什么,就看到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她:“……”

僵坐许久,她的脸刷的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羞恼,在心里骂了陆远无数遍,这才看向字条:洗干净。

她:“……”

简轻语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布包扔到了地上,叠得整齐的床单就此散开,上面一抹暗红默默提醒她先前都做了什么蠢事……所以陆远是如何发现的?她不是藏得很深吗?!

一想到陆远找到床单时的场景,她顿时无地自容地捂住脸呜咽一声,气哼哼地将床单叠捡起来扔到床底下,这才板着脸躺回床上。

她的床铺比陆远寝房的那张更软,倒下后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羞窘之后,困意愈发浓重,她带着一点气恼不甘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也可能是礼部尚书这个后患解决了,简轻语这一觉睡得竟比在陆府时还香,一直睡到天色黑了,才迷迷糊糊地要醒来。

大概是睡了太久,她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许久,眼睛都仿佛胶住了一般极难睁开,直到还疼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抹清凉,她才猛地睁开眼。

待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某人时,某人已经掏出锦帕,在仔细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药膏。

看着他用公事公办的表情擦手指,简轻语的脸刷地红透了,整个人仿佛要冒热气一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控诉:“你、你怎么来时也不说一声……”说完,觉得这句重点有些偏,于是重新小声抗议,“你怎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往我……乱涂东西!”

“还疼吗?”陆远将脏了的手帕扔到地上,抬起长眸反问。

简轻语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不少,她顿时愣住了:“你、你是怕我难受,所以专门来给我涂药的?”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啊。

陆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她。

简轻语接过去打开,倒出两粒药丸出来,她嗅了嗅,确定这是避子药。原来涂药只是顺便,不让她怀上他的骨肉才是重点。

简轻语干脆利落地将药吃了,喝一口凉茶解苦后才道:“其实你不必特意走一趟,待我歇够了,会自己配一副的。”

陆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陆府多的是此药,你尽管拿,不得再配。”

啧,家里藏这么多避子药,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简轻语在心里吐槽一句,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若我知晓你自己配药,便将你绑起来挂城门上三日。”陆远语气突然阴森森。

简轻语瑟缩一下,这回总算听进去了:“嗯,我以后只吃你的药……”不肯让她自己配药,是怕她动手脚怀上孩子吧,真是心机深重。

两个人对视一眼,寝房里便再次沉默下来,简轻语瞄了眼陆远手边的药膏,想到身上减轻大半的疼痛,顿时有些馋了,只是还未等她讨要,陆远就直接收了起来。

简轻语:“……”避子药给的挺痛快。

她再次无言,又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见陆远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有些坐不住了:“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走。

陆远撩起眼皮看向她:“有。”

“……什么事?”简轻语只好陪聊。

“我叫你洗的床单,洗了没有?”陆远将她刚才剩了半杯的茶端起来,饮尽之后不紧不慢地问。

简轻语的脸轰的一下热了,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艰难开口:“……我昨晚累坏了,回来之后就在睡,明日洗,”说完顿了顿,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聊些别的吧。”

“你要聊别的?”陆远若有所思。

简轻语急忙点了点头:“聊别的,什么都行。”只要别提床单了。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缓缓开口:“如今京中传闻,你与秦家那个打秋风的远亲已经定了终身,你如何看?”

简轻语:“……”要不还是聊回床单吧。

第24章 (撒娇)

面对陆远审视的目光,简轻语往下缩了缩:“流言而已,大人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陆远抬眸看向她,“知道宁昌侯府离南山寺几十里地,你特意跑一趟便是为了相看他?”

简轻语没想到这旧账算起来没完了,当即清了清嗓子,讨好地磨蹭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膝盖亲了亲他的唇角:“大人吃醋了?”

“怕你忘了自己的本分。”陆远捏住她的下颌。

简轻语歪头看他,眼睛泛着灵动的光:“喃喃从未忘记,此生只喜欢大人。”

“睁眼说瞎话。”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