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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欢(191)

奚清也脸色极不好看:“原以为你们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早知如此,我就该在茶壶里下上无色无味的毒,弄死你们扔到戈壁滩喂狼!”

“……你这小大夫,心挺狠啊。”季阳咋舌,笑着看向陆远,“老大,你再不解释,他们可真要弄死你了。”

大人都快把简轻语供着了,怎么可能会做出强迫的事,肯定是这没脑子的师徒俩误会了。

“凭什么要同他们解释,扔出去,再敢来打扰,直接杀了。”陆远黑着脸道。

简轻语赶紧阻止:“别别别,都是误会!”

“误什么会!你还要帮他说话?!”师父怒其不争。

简轻语叹气:“真的是误会,陆远没有强……没有强迫我。”

“你们都那样那样……唉!”师父实在说不出口,“都那样了,还说他没强迫你?!”

“……真的没有,是你们误会了,你们快出去吧。”简轻语羞红了脸。

季阳打圆场:“没错,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散了吧。”

师父还被压在椅子下,闻言也做不了大动作,只能艰难地瞪向他:“我不走!你们别想支开我们!”

“对,我也不走。”奚清立刻表明态度。

简轻语哀求:“师父,你就走吧。”

“我不走!”

陆远耐心耗尽:“季阳,杀了他们。”

“老大,再冷静点。”季阳赶紧劝。

师父和奚清对视一眼,一个激情辱骂,一个严肃控诉,加上季阳跟陆远的说话声,四个大男人活生生闹出了一场大戏。简轻语本就不舒服,此刻又被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发火了:“说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怎么就不肯听呢!”

四个男人顿时噤声。

“陆远没想强迫我,他只是要帮我宽衣,想让我睡得舒服些,我反抗是因为白日里出了一身汗,捂得身上有些发酸,不好意思叫他知道,所以才争执起来,都听明白了吗?!”简轻语凶巴巴。

师父和奚清:“……听、听懂了。”

简轻语深吸一口气:“所以现在要做什么?”

“要出去。”奚清抢答。

话音未落,陆远抬开了踩着椅子的脚,奚清和师父互相搀扶着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季阳摸摸鼻子,干笑一声也脚底抹油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体贴地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顿时清净下来。

简轻语的呼吸从急促逐渐趋于平缓,火气也渐渐散了,然后尴尬便伴随着沉默接踵而来,她咽了下口水,默默躺好闭上了眼睛。

“起来。”陆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简轻语抿了抿发干的唇:“我好累,睡了。”

“不想半夜被我丢下床,就坐起来。”陆远声音低沉。

简轻语只好睁开眼睛,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我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我以前对你好,结果呢?”陆远反问。

结果她忘恩负义,装死跑了。简轻语心里默默回答完,也知道自己心虚,便咬着唇不说话了。

陆远板着脸去解她的腰带,简轻语下意识后退,却在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后,识相地坐稳不动了,任由陆远继续。

腰带散开,衣衫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里头汗湿的小衣、以及白如瓷器的肌肤。陆远抬手抚上她的脖颈,简轻语缩了一下脖子,还未来得及躲,就听到他淡淡道:“小衣不能穿了。”

“……你帮我拿一条,我换上。”简轻语局促地揪着衣裳道。太久没有坦诚相见,她本来就局促别扭,加上身上酸乎乎的味道,让她更加难以坦然面对陆远。

陆远的视线落在她身前,小衣上的牡丹被汗浸湿,颜色愈发鲜艳,刺得人眼睛都疼了。他喉结动了动,淡漠地别开脸,还未等开口说话,耳边便传来了敲门声。

“热水放门口了,胎象不稳不能坐浴,简单擦拭一下即可。”药半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完便跑了。

简轻语脸颊泛红,害羞的同时心里又热乎乎的,不由得小小声跟陆远说:“师父真的是个好人……”

所有从父亲那里不曾得到的体贴和爱护,她都从师父这里得到了。

陆远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后,便去将热水端了进来,接着对衣裳还挂在身上的简轻语道:“全脱了。”

“全?”简轻语惊讶。

陆远蹙眉:“不然呢?”

简轻语嘴唇动了动,没敢说话。

陆远不悦:“以前哪次不是我帮你洗,怎么这次忸怩起来了?”

“这不是不一样么。”简轻语小声道。

陆远顿了一下,气压顿时低了下来,再开口眼底一片嘲弄:“也是,以前被形势所迫,只能与我虚与委蛇,如今回了漠北,便不想假装了,但是简轻语,我提醒你一句,这里不是京都,没那么好的条件,今日除了我能帮你擦身,再没第二个人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