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斟酌了一个词语：“就更严肃一点？”他不笑的时候，眼神会看起来凌厉许多。
经沈屿晗的提醒，温衍总算明白蒋若临不正经的点在哪儿了，他笑了笑把眼镜取下：“这样是不是好点了。”
“都挺好看的，你怎么舒服怎么戴。”沈屿晗只是好奇，“我就是觉得很特别，原来眼镜能改变一个人气质。”
“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是不建议没有近视眼的人戴上装饰，对眼睛不好，可能戴着戴着得近视了。”温衍边说边把菜单递给沈屿晗，“想喝点什么茶？水果茶怎么样。”
“我都可以。”沈屿晗这才把自己装在纸袋里的小饼干拿出来，“温衍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饼干，我上午做的，你尝尝看。”
温衍再一次感叹沈屿晗的贤惠，如果搁在他还是二十岁，他和沈屿晗两人都没有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他今天肯定会误会沈屿晗在追求自己。
他看着沈屿晗今日其实也有变化，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变：“你可真厉害，正好配我们的茶点，你想吃蛋糕吗？想吃我就点一个。”
“好。”他想吃的，若是好吃，自己也可以学学，网上说了技多不压身。
其实他回来后也听不少关于单颀桓和沈屿晗的八卦，网上也有，但是都不能信，要不是真正接触过沈屿晗，也不会发现他其实是挺单纯的一个人，怪不得单颀桓护的跟什么似的。
两人下了单后，温衍才想起来沈屿晗之前说有事情想问自己。
“你之前说有什么事想问我？”
“啊，是这样的。”沈屿晗知道温衍也是个直接的人，他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你知道历史上有哥儿的存在吗？”
温衍一时间不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什么哥儿？夏目漱石那本《哥儿》吗？我记得古时候有些人称呼男子也叫哥儿，你怎么问这个？”
好在沈屿晗已懂得了很多现代词汇，能解释清楚自己的问题：“我想问就是一种性别，介于男子和女子中间的性别，也叫哥儿，我看了历史书上也没有讲这个的。”
温衍这才反应过来，他当年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喜欢蒋若临，倒是看过很多耽美小说，刚见沈屿晗一脸严肃问自己，以为他问的是特别正经的问题，没想到他居然去研究这个。
他只当他只是闹着玩的：“你说的这种，我只看小说的时候出现过，你是不是最近沉迷小说了？”
“只在小说里出现过这种性别？历史上真的没有吗？”我觉得自己可能没看全书籍，或者这个是尘封起来的历史没有对外公布。
“真没听说过，你也少看点这种文学，别太沉迷了。”温衍以为他是沉迷小说不可自拔，怕他像那些看了电视剧就要学主角做这做那儿的人，勉不了打探了一下他和单颀桓的事，“屿晗，你最近是不是跟单颀桓吵架了，所以才问这个问题？”
沈屿晗摇头：“我们没吵架啦，他出差了。”
温衍心说：好吧，看来是闲出问题来了。
沈屿晗现在没上学，也没去工作，每日闷在家里不走极端才奇怪，这才开始研究哥儿这个种双性的虚构人物了。
那他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单颀桓一把。
温衍给沈屿晗倒了杯果茶：“那你最近不忙吧？”
沈屿晗想了想：“不太忙。”
温衍问道：“要不你到我们学校逛逛？你以后还想考大学吗？”
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见过学校，是想去看看的，老公近日也不在家里，他想去看看。
但是重新考大学这件事他还没想过，要考外语和数学，这两关他就过不去。
沈屿晗有些为难道：“考大学还不知道。”
温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别介意，我就随便问问，你的画其实也很好，专注画画也很厉害了，大学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我这是做老师的新毛病，以前也没有。”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屿晗也就不再纠结了，他们这个世界或许从古至今确实是没有哥儿这个性别的存在。
他和温衍聊的还不错，聊着聊着就开始数各自老公的缺点。
温衍数落道：“蒋若临毛病特别多，你别看他平时打扮的光鲜，平时在家里邋里邋遢，小毛病一大堆，老是惹我生气。”
沈屿晗倒觉得老公还好：“我老公也有点小毛病，他老爱说我，总爱口是心非，但他不承认。”
温衍：“蒋若临也是，他们怎么都有这种臭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沈屿晗：“不能了吧，你跟若临哥在一起这么久了。”
“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温衍突然小声问沈屿晗，“你们那方面和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