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73)
“你要出去,总归是比我容易的,惦记着我做什么。”宁俞眨了眨眼睛,别过了头去。
“于公,我是臣;于私,我们有婚约在身。七公主被困在此处,和我脱不了关系。”
宁俞咬着牙齿:“迂腐!白读了这些书。”
“七公主教训得是,学生告退。”
门被轻轻合上。
“气死我了,华容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一根筋。”宁俞鼓着脸,鼻尖红红,双眼也通红,浑圆的眼睛下一秒就要沁出泪来。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干呕了一阵。
华容拍着宁俞的后背:“公主莫气,宋夫子也有他的想法,别气坏了身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就是迂腐,我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华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她居然觉得宋文桢的做法是对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宁俞拿手绢擦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怎么隐隐觉得,皇后这几日就要出手了。”
她也进醉云楼两日了,皇后再散播七公主入青楼的消息,不论是以什么方式进来的,反正只要达到坏她名声的目的就好。
而和宋文桢的婚约,也不会再被人提起,大家都会选择性地遗忘,最后正中宁柔的下怀。
“罢了,不想了不想了。今日睡一觉,兴许明日就好了。”宁俞自言自语说着。
梳洗完后,华容说外头歌舞升平。
“对她们来说,这会儿才是白日。夜里不是夜,比□□还要亮堂。”宁俞探着脑袋,眼睛瞪着床帐发呆。
“公主还是早些睡,奴婢就在外间,夜里有事喊一声便是。”
华容说着就要去吹油灯,被宁俞制止了:“等等。”
“你说咱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要说今日还算安逸,宁俞方才回神,都觉得自己有些懈怠了。
“应该没多久了。”
第二日华容唤宁俞起身。
她刚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又开始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没停,连眼泪花儿都咳了出来,她自顾自摇摇头:“可别和宋夫子说他的姜片没用,他又该自责了。”
华容摸了摸她的身子,竟然发着热。
红兰这时在外头敲了敲门,缓缓往里走:“我来接姑娘去学琴。”
华容朝红兰道:“姑娘像是染了风寒,昨日就咳嗽了一整日,现在又喊着头晕头疼,得找个大夫来瞧瞧。”
昨夜因为宋文桢的原因,倒是忘了这茬,谁能想到睡一觉起来更加严重了。
红兰绞着手指头:“可是……”
可是醉云楼有规矩,刚进来的姑娘都不许见外人。
宁俞手指头都发软,她指着自己的嗓子道:“疼得很,别毁了这幅嗓子,到时候妈妈让唱曲儿都不行。”
她也没办法,按道理来说她自己身体好得很,冷一夜不至于这么大病,可现在她是当朝七公主宁俞,身娇体弱的很。
红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奴婢这就去请示妈妈,姑娘稍等。”
她走后,宁俞还扯着嘴角笑了笑:“要是听夫子的话,把姜片含在嘴里,兴许还没这么难受。”
华容也苦笑,手背贴上了她红扑扑的脸:“烧糊涂了都。”
宁俞脑袋贴枕头又睡了过去,华容捏着她的手站在床头。
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红兰才姗姗来迟。
甚至金月亲自带着大夫来的,还没进屋便听见她那尖细的嗓音:“还真是买了个祖宗回来,关一夜就着凉,关两日还不得在里头咽气了!”
“晦气晦气!”
宁俞像是听见了,迷迷糊糊也回了几句,像是在骂人,不过华容没听懂就是了。
金月让华容将帐子放下,把宁俞的手臂拉了出来。
她带了个郎中,胡子都白了的一个老郎中,探了探脉象,又问了些病症。
“几日能好?”
“老夫开个药方子,快的话两日,慢的话五六日也是有可能的。”
金月看了一眼华容,凑到床头去,朝宁俞道:“老娘给你两日,要是不快些起来,你身边这个丫头就要出去接客了!”
本来以为她睡得昏沉,没想到宁俞还真的含糊着应了。
华容要陪在宁俞身边,熬药的事就落在红兰头上。
大夫回去之后,便差了药童送来几幅药材,他细细和红兰说了熬制的法子,便走了。
红兰将药包放在怀里抱着,低着头往厨房走的时候,迎面撞见了一个杂役。
本想避开,那杂役却出声问道:“红兰,是哪位姑娘病了。”
“虎子,醉云楼什么规矩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