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61)
元桃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出沙沙的声音,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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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柔出了朝远宫后,便朝喜阳殿而去。
皇上方才送的两道圣旨出去,按理说两个太监没有回来复命,他应该还未离开。
宁柔到的时候,门口守着两个小太监惊慌失措,急忙高喊:“拜见五公主。”
就像是特意喊给里头人听的。
“父皇可在?”
小太监还没答话,里头便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宁柔一肚子的话要说:“父皇,您下圣旨不就是在打母后的脸,打我的脸……”
她含着泪踏入门槛,这才看见里头还站着一人,六皇子宁殊。
“你怎么在这里?”宁柔瞪着眼睛。
“五姐姐。”宁殊回头一礼,并未回答她的问话。
皇上也无视着她的怒气,指了一旁的椅子便道:“柔儿坐。”
眼看着屋内气氛不对劲,偏偏宁柔今日气上心头,她冲到案桌前,气呼呼道:“父皇,你明知道宋文桢是母后给我选的夫婿,你还说过阵子便给我们赐婚,为何今日给宁俞那个臭丫头下了圣旨!”
“你……你放肆!”
“父皇,历代婚配先长后幼,凭什么要先给她赐婚?”宁柔眼泪哗哗地往下滚,本来就没有多好看的脸,这会儿七扭八歪地。
宁殊在她身后缓缓道:“五姐姐,父皇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前来质问实属不该。”
皇上虽说有些昏庸,可毕竟是手握玉玺之人,宁柔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人了,怎么能忍?
宁殊说完这番话后,宁柔的战火便转移了地方,她恶狠狠地盯着宁殊:“怎么,周雪竹母女给你下了蛊不成?你可得记住,母后才是你的母亲,我才是你的嫡亲姐姐,你的胳膊肘未免拐得也太外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着他们,这圣旨难不成就是你撺掇着父皇写的?”
兔子急了也咬人,皇上这些年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是傀儡,现在宁柔明晃晃地戳他心窝子。
皇上涨红了脸,伸手一拍桌子:“滚出去!”
宁柔不敢置信地看着皇上,带着哭腔喊道:“父皇!你就如此待我?”
皇上这会儿也气得不行,使劲儿捏着眉心:“朕和你六弟有事相商,你的事明日再议,还能亏待你不成?”
“相商相商,你们商量着要如何防着我和母妃,怎样将宁俞那个贱种扶上位!”宁柔口里的话越说越难听。
皇上猛地盯着她,脸上的狰狞尽显。
宁殊拉扯住宁柔的胳膊:“五姐姐累了,还是早些回宫歇息。”
他向来读书写字,从没学过拳脚功夫,可宁柔硬是没能将他的手甩开。
宁殊连拽带拉,将宁柔送到了房门口。
宁柔被推出去那一刻,嘴里还念叨个没完:“父皇,宁俞不过是宫女肚子里生出来的,你给她这天大的福气,也要问问她配不配。”
宁殊摇着头关上了门。
“不像话,不像话。她要反了她!”皇上皮肉上青筋涨起,拍着桌子剧烈咳嗽起来。
宁殊赶紧递了一杯茶过去,抚着他的脊背:“父皇莫气,五姐姐就是这个性子。”
“呵,近两年越发没有规矩,哪里有一个公主的样子!你大哥整日在宫外花天酒地,她在宫中也不消停,也只有你能为朕分忧了。”
宁殊眸子一缩,很快又掩饰下去:“还是天灾之事要紧。”
宁柔没有看见的是,皇上手边有一张宣纸,上头写了一行字:天象有异,恐有灾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是司天监写的,宁殊方才拿着这宣纸,就是为了这事而来。
前几日宁俞随口提起有雪灾,皇上让司天监的人留意留意,没成想还真的被她给说中了。
因为今日天色已晚,所以皇上正和宁殊商议,宁柔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皇上长吁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道:“殊儿,你说此事应当如何?”
宁殊低着头思虑了一会儿:“父皇,儿臣以为若真是雪灾,加紧制衣、被褥,还需囤积吃食,地窖该用上了。”
皇宫内有一硕大的地窖,里头放着夏日从城外运回来的冰块。
皇上点点头:“此言有理。不过司天监那头还没给出确定的答复,不如再等等?以免人心惶惶。”
宁殊顿了顿,在心里斟酌了一番用词:“天灾若是不来,那这些东西今后也大有用处,来年再改一改分发给各宫奴婢也使得,更遑论吃食。”
皇上听后也思虑了一会儿:“你说的有理。”
“这样的事,文桢向来有主意。”他惋惜地摇了摇头。
宋文桢当初跟在宁殊身边做伴读,每每皇上问话他都能一一答上来,说得头头是道,皇上还要不懂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