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120)
宋文桢有些神情复杂,顿了好久才道:“我自小便和六皇子相识,幼时皇后待他严格,而六皇子虽然不怎么说话,只是两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距离。”
提前宁殊,宁俞来了劲头,眼巴巴地看着宋文桢:“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以前总是被那些公主欺辱,后来进了平长殿,对六皇子所知甚少,想听听皇后是如何教导他的?”
宋文桢这才放下心中疑惑:“六皇子聪慧,私下里为了读书费的功夫也不少,皇后将他看管得极严,完全是比着太子来培养的。甚至不让他玩耍,挑灯夜读也是常有的事。”
“皇后脾性不大好,若是六皇子哪里有错,动辄便是打骂,我记得我十岁那年,他朝我说因为写错了一个字,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宁俞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她咬着牙齿道:“她倒是个严母。”
“六皇子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也算有些奇怪。”宋文桢如是说道,不过他对宁俞的表现很是错愕,“怎么对六皇子这样上心?”
按理来说,虽然宁殊此人心胸开阔,识人待物妥帖,可皇后和宁俞暗地里是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宋文桢还能不知道吗?
再如何,宁殊都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宁俞呆了一瞬,快速地收敛了神情:“你不觉得奇怪么?大皇兄既是嫡也是长,被养成了那副德行,而宁殊却与他截然不同。”
宋文桢手下未停,依旧摩挲着衣袖:“我听爹爹提起过,像是六皇子的身世……”
他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宁俞的脸。
宁俞像是受惊的小鹿一下子抬眼望他:“身世怎么了?”
“没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宋文桢越是如此,宁俞便越是怀疑他欲盖弥彰。
宋文桢表情淡淡:“有些猜测而已,反倒是你,为何这么激动?”
宁俞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一横:“我也有些猜测,夫子先说。”
宋文桢扶额,“夫子”两个字从宁俞嘴巴里说出来,颇有些招架不住:“我猜测六皇子不是皇后所出,两人模样没有一分相像。”
“大皇子和五公主与皇后或多或少都有几分肖似,六皇子反倒有些像……”他定定地盯着宁俞,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个花儿来。
面对宁俞,宋文桢才会多说一些话,而话里僭越的东西也不少。
“像谁?”
“和七公主有些像。”宋文桢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宁俞脑子里像有天雷滚滚。
两人长得其实是不像的,虽说是一母同胞,要真是长得相似,宁俞肯定不会在皇后手底下活过五岁。
不知道是不是本来有点心虚,宁俞再开口都有磕磕绊绊:“从没有谁说过我和宁殊长得像,夫子是头一个。”
“不是面貌,而是气度还有一些习性。”宋文桢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宋太傅教习宁殊,所以两人自幼相识,秉承着君臣之礼外,还有一些幼时情谊。
而宁俞现下也算是最亲近的人之一,而且方才她的紧张落在宋文桢眼里,所以他直觉有些古怪。
第59章
宁俞敷衍宋文桢几句,便借口溜了。
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人还真是精明得很,偏偏她能在所有人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到了他这里就不行。
接下来的日子宋文桢也没再提起此事,只是时不时地朝宁俞说起六皇子在外的事情。
宁俞不痛不痒地听了,不追问也不发表意见。
自腊月二十开始,天晴朗起来,再不见雪的身影,而前朝后宫也已经恢复了早日的景象。
临近年关,这无疑是一幅极好的画面。
四处宫殿的檐下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宁俞和宋文桢成亲贴上的“囍”字,因为被风吹雨淋变得不成样子,也都换上了过年气息的窗花。
宁俞无事和华心坐在一起剪纸,华心虽说做事有些毛躁,说话也常常不经大脑,不过这手下的功夫倒是不错,无论是梳头或是剪纸。
她会剪一些动物形状的窗花,还有花虫鱼鸟都不在话下。
宁俞兴致高昂地坐下来,又恹恹地起身。
华心咧着嘴角笑:“公主就是这样,不会做偏偏要来凑热闹,要是剪了手可怎么办?”
宁俞抱着华容递来的汤婆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遥宁宫的窗花你都包了,还有潇月堂也别落下。”
她想了想又道:“好几日没去潇月堂了,不如今日去陪母妃用膳。”
华心撇了撇嘴:“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娘娘了,公主还是改日去吧。听说皇后让后宫妃嫔去请安,一坐便是一早上,直到午时才放人,各宫娘娘常常饿得前胸贴后背地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