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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58)

哥哥张驰有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邢克瑶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辗转落下。

当天晚上李念没来陪护,值夜班的米佧来到病房时,邢克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睡着了。邢克瑶的晚饭是她陪着吃的,那时候他还没来,米佧还以为他工作忙走不开。

轻手轻脚退出病房取了件外套,米佧折返回来披在邢克垒身上。结果衣服才搭到他肩上,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随后被他一拉一搂,人就被他抱坐在了腿上。

米佧下意识攀住他肩膀,为免吵醒邢克瑶她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没找我?”

邢克垒的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闷声:“我来就去你办公室了,没看着人。”

“哦,那可能是我刚刚去病房了。”米佧像安慰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脑袋,“你吃晚饭了吗?”

邢克垒抱住她腰,嗯了一声。

米佧发现他沉闷的声音不是因为睡觉的原因:“嗓子怎么哑了?上火了?”

邢克垒的薄唇贴在她颈间轻轻吻了吻,“从下午开始就疼!”

“怎么不早说啊?”米佧挣开他的怀抱跳下来,拽他起来:“去我办公室给你找点药吃。”

许是实在不舒服,邢克垒难得听话地跟着她去了。米佧给他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才给他找了药吃。见她皱着小脸为他忙碌,为他担心,邢克垒紧绷的情绪得到缓解。趁她不注意顺手反锁了办公室的门,他以身体把她压在墙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尽管这段时间他们常见,可毕竟是邢克瑶住院,邢克垒的心情相对差一些,加之两人都忙,哪里有心情有机会亲热?此时此刻,相对独立封闭的空间,激情根本就是一触即发。

邢克垒是个热情如火的男人,米佧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譬如现在,她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胸前紧贴他壁垒分明的身体,明明已经异常亲密,他却好像还不满足,随着亲吻的加深,身体愈发压向她,炙热的唇舌更是在她口中肆意扫荡。鼻端充斥的全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昏昏然中米佧能做的、会做的,只是用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他颈项。

他的唇暖而软,从她的唇吻至耳垂,然后是颈窝、锁骨……而他干燥温暖的大手则自然而然地滑进她毛衣里,力道恰到好处地抚过她腰间的细ròu。混沌的意识被唤回,米佧顿时羞涩不安起来。

感觉到她下意识的退避躲闪,邢克垒没再更进一步,灼热的手掌流连在她腰侧,唇安抚一般轻柔地停留在她颈间不动。

片刻之后,他略微退开一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柔和的灯光下,女孩儿脸颊红红,眼波纯真羞怯。

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随即又在她嫩滑的手腕内侧辗转印下一串湿濡的碎吻,邢克垒未语先笑,“小傻子!”

承受来自他眼神迸发的热情,米佧脸颊的温度在持续上升,她垂眸,害羞着。

邢克垒以额抵着她的头,嗓音低缓仿若呢喃:“和我一起过年。”

意识即时清明,米佧惊讶地望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眼神坚稳异常,邢克垒重复:“我说和我一起过年!”然后不由分手抱她入怀,耍赖:“小媳妇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我可不想和你两地分居。”

“胡说什么呀?”脸贴在他胸口,米佧微微嗔道:“以前一两个月不见面,你也受了。”

“那怎么能一样?”邢克垒义正言词地反驳:“那时候我还没开荤呢。”

任凭再宁静柔软的时光,都会被他这么不要脸的话破坏掉吧。

米佧抬手捶他后背一下,笑骂:“流氓!”

邢克垒低低笑起来:“恋爱是什么?就是在结婚之前,不断地耍流氓!”话音未落,钻在她毛衣里的大手使坏地轻掐了下。

米佧笑着躲,随即喟叹着抱住他的腰:“可我爸爸不会同意的。”

老米的态度邢克垒心知肚明,可他却铁了心要磨到米佧答应为止,于是发挥无敌耍赖神功,抱着她不松手,一遍遍求。

和战斗力强悍的邢克垒相比,米佧筒直就是弱势群体。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可当听完他用于忽悠老米的所谓计谋,米佧各种忐忑:“能行吗?万一他心血来潮到医院查我班怎么办呀?”

“不会,大过年的人都不在A城,哪有时间查你岗啊。”邢克垒给她吃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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