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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53)

米佧瞪他一眼:“谁和你是自家人啊。”

邢克垒冤枉:“我也没说是我啊?”

李念微笑抱起衡衡:“趁热喝吧,我去看看瑶瑶。”

等病房里只剩米佧和邢克垒两人,他打给保温瓶给她盛汤,自己先尝了下确定不烫嘴,才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以惯常调侃的语气逗她:“得好好给我小媳妇补补,大功臣哟。”

米佧却只是盯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特别让人有欺负她的**。

邢克垒执勺的手固执地不肯放下:“陈伯亲手熬的,你不喝的话我可喝了啊。”

邢克瑶根本不是师部门前的女子,那个她又是谁?

米佧猜测着,心里愈发难受,眼泪根本不需要酝酿,啪嗒一声滴进汤里。

“怎么了啊?”见她小可怜似的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邢克垒心疼得不行,把汤放下,他揽臂将她搂进怀里轻拍:“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嫂子过来看看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米佧很抗拒他的拥抱,边挣扎边泣声说:“别碰我,讨厌死你了!”

邢克垒搂她更紧:“干嘛讨厌我啊?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不讨厌也不能讨厌啊,乖。”

“就是讨厌你!”挣脱不成,米佧大哭起来。

除了庆功宴那晚也没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加上又是自己搁在心尖上宝贝的女孩儿,邢克垒即时褪去一身痞气,俯在她耳边无限温柔地哄:“怎么了啊宝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被你爸爸发现了?没事,他打你的话有我扛着。听话,不哭了,才输了血,又哭晕了怎么办啊……”

可任他使出浑身解数,米佧依然大哭不止。

情急之下,邢克垒拔高音量吼了一句:“不许哭了!”

米佧被喝得一愣,顿时就把哭音憋了回去,梗着小身子缩在他怀里。

邢克垒当然不是真的发火,见她消停了,他以指腹给她抹泪,温声软语地说:“要是能把敌人哭败国家就不必养我们这些人了。你看有事说事呗,哭什么。才因为‘大出血’晕倒过,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米佧抹抹眼泪,以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你昨天去哪儿啦?”

“在师部啊,不是和你报备过要开会嘛。”

米佧的眼泪噼哩叭啦掉下来:“你骗人!你明明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还拉人家手……”

“我什么时候拉人家……”邢克垒顿住,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反问她:“你看见了?哎呀,你别急着打我啊,我的意思是你去师部找我了?真去了?”嘴角的笑眼蔓延到眼底,他抱着她胡乱亲了一通。

为免小女朋友再哭闹不止,邢克垒赶紧坦白交代:“你昨天见到的女孩儿叫沈嘉楠,是我爸战友的女儿,她的腿有残疾,我是怕她摔倒才扶她的。”

泪仍挂在眼角,米佧讶然:“腿有残疾?”

邢克垒点头:“五年前的事了,也是一场车祸,她比她姐姐伤得更重,所以即便手术成功了,也恢复不到正常人的状态。”

“原来是这样,那她找你做什么呀?”回想女孩儿见到他时灿烂的笑,米佧低声嘟哝:“战友女儿什么的,不会是前女友吧?”

邢克垒拿纸巾给她擦干眼泪,俊脸凑到她面前,嘻皮笑脸的:“听着怎么这么酸呢?谁家小妞打翻了醋坛子啊?”

米佧扯扯他的厚脸皮表示不满。邢克垒则在她嫩嫩的脸蛋咬了一口,没脸没皮地说:“好媳妇,你吃醋的样子真招人疼。”

“我才没吃醋呢。”米佧止了哭就不承认:“她找你干什么呀?你们昨天去哪儿啦?”

邢克垒从小女朋友主动去师部找他的甜蜜里抽身出来,如实回答:“她大学刚毕业,工作出了点问题,找我帮个小忙。我啊,还真不能干一点坏事,才一天没向首长汇报行踪,就被抓了个现场。你也是,都到跟前儿了怎么不当面问我?还悄悄一个人生闷气,挂我电话关我机是吧?”

“我又没经验,哪儿知道怎么处理才对啊。”米佧孩子气地撅嘴:“恕你无罪吧。不过提醒你哦,不许骗我,否则让我爸爸修理你,让你武艺全失,功力尽废。”

什么乱七八糟的。邢克垒失笑,“你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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