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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23)

米佧疼得轻呼一声,脸颊绯红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邢克垒却固执着抱着她不放,只是从她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闷声抱怨:“谁这么不识相破坏少爷好事?扫了他!”

看到屏幕上老米的号码,米佧慌乱地接通,喂了一声才发现声音不对,羞得拿手捂住脸,各种无地自容。她绵软无力的声音入耳,邢克垒心情愉悦地低低笑起来。

电话是程助理在老米的授意下打的,精明的助理先生瞬间听出米佧声音不对劲,急切地问:“怎么了佧佧?出什么事了?”

内心忐忑不安,眼睛更是不敢看邢克垒的俊脸,米佧半晌才细若蚊声地回:“没,没事。”

人精似的程助理微微皱眉,默了下,以他惯常平稳的语调开口:“米先生让我转告他的原话:他半个小时内到家,你自己看着办什么时候回去受刑!”

每次都转告原话,不能委婉一点吗?助理果然是个不讨喜的存在。

通话结束,米佧使劲推开邢克垒,“我,要回家了。”

没有像上次那样又哭又闹的,只是害羞。谁说她不懂男女之情,只是有待人开发而已。这样的结果让邢克垒的心情持续走好。也不为难她,他顺手拿起她的小包,表态:“送你!”

“我自己走。”米佧拒绝,劈手抢包。

邢克垒却只是顺势揽住她肩膀,微微嗔道:“别闹。”径自拥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米佧都和邢克垒推推搡搡的。

下楼时他搂她,她推;坐上车时他探身为她系安全带,她躲;等红灯的间隙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她打;几来几往后,米佧终于在车子停在米家大门外时,发彪了。

抓起邢克垒伸过来的手狠狠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她怒发冲冠:“上次说喝醉了,这次呢?这次没有喝酒吧,干嘛还那样啊?”

邢克垒也不恼,耍赖似地反问:“哪样啦?一样吗?你说,一不一样?”

见他还是笑嘻嘻的,米佧小巧的耳朵瞬间红了,“邢克垒,你认真一点啊……”

“你真是笨得不能活了!”邢克垒一脸崩溃的表情:“我说没说过我是认真的?是你自己不当真的好吧!行,我再重复一遍那晚的话,给我听好了:我喜欢你,想跟你处个对象!”

米佧愣了下消化他的话,然后板起小脸:“谁要你喜欢啊?我批准了吗,你就随便喜欢!”

邢克垒握住她手腕,以强硬的语气强调:“能亲不能亲的地方都被我亲过了,不跟我好的话,小心砸手里嫁不出去!”

还敢提能亲不能亲的!米佧红着脸抽手跳下车:“流氓!谁要和你……处啊。”

米家有女初长成,眼前敢一次次拒绝他的小妞已经从当时的柔弱版,升级为强硬版了。

望着她小跑着逃离的背影,邢克垒苦恼地扒扒头发,各种无可奈何。

米佧不按理出招的套路打乱了邢克垒的步伐,反应过来还没阻止她周末和某人的所谓约会,正准备发个短信过去“友情提示”一下,抬眼看见一位身穿灰色正装的男子从米家出来,坐进停在楼下的黑色商务车里。

商务车驶过来,在越野车旁边停下,程助理摇下车窗打量着军装在身的邢克垒,然后缓缓开口:“是少校同志送佧佧回来的吧?感谢了。不过,”略微停顿,他的视线落定在邢克垒闪闪发亮的肩章上:“米先生向来不喜欢她和军人接触。”

城池营垒12

邢克垒傲慢惯了,换作以往听到这种看似提醒实则警告的话,绝对的修理你没道理,然而这次他破天荒没发火,闻言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那我假装路过吧,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成吗?”然后一脸痞气地略一挥手朝对方作了个敬礼的假动作,发动越野车扬尘而去。

当越野车消失在视线里,程助理摸摸鼻子,觉得他也假装路过比较好。

邢克垒原本有意折返回师部向赫义城取经,结果半路接了个电话,等办完事天已经黑了,于是就给赫义城打了个电话,通话的中心思想当然是想打通贺雅言这个环节,随时掌握米佧的思想动态。

赫义城何等敏感,立马抓住院长这个关健点,了解基本情况后,他有点同情地问邢克垒:“我是不是没和你提过你嫂子有个院长表哥?”

“院长表哥?”邢克垒揉太阳穴,随机应变地采取迂回战术:“老大你说嫂子她不会临阵倒戈吧?那样的话,会不会有损你高高在上的家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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