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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谁天荒地老(40)+番外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确切的说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吻了她。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瞎想,可是却无法逃避他炙热的目光。

“你还打算逃避到何时?”经过许久的沉默,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问她。

她抬头,怔忡地望着他,却又见他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上去吧,我得走了,老爷子还等着呢。”

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刚刚根本没有问过那个问题,而这一吻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就像道别一样仅仅是个礼貌的亲吻。

你还打算逃避到何时?她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突然很怕面对他,也很讨厌无法静下心来的自己。

她不知道那天温行远为什么会突然开口,又为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些感情,不去挑明,或许还可以不朽。一旦说开了,也许就意味着结束。

缘尽!脑海中猛然跳出这两个字,心口一阵揪紧的疼。

懒懒地坐在地毯上,将球球抱在怀里发呆。

“小颜?”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郗贺弯身拍了拍她的脸。

“啊?”郗颜回神,“干嘛,哥?”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了。”郗贺眉心轻聚,面色难掩担忧,“累了就去早点睡,我要出去一下,不要等我了。”

“知道了,说话越来越像爸爸了,老拿我当小孩儿。”郗颜把球球放下,将外套递给他,推着他出门,“倒是你哦,回来要开车的,别喝酒啊。”

“唠叨的小管家婆。”郗贺温和地笑,伸手掐了下她的脸,关上门走了。

觉察出郗颜的心神不宁,刚一出小区他就拔通了温行远的电话。

“郗贺?”电话响了半天温行远才接,背景有些嘈杂。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郗贺深知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轻易不出席什么应酬的,不解地问。

“老爷子押着来出席一个酒会,正准备溜呢。”他走出宴会厅,向停车场而去,“有事啊?”

“你和小颜怎么了?”郗贺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什么怎么了?”温行远坐上车,把座椅放低了些,靠在上面。回来这几天累坏了,身心俱疲。

“没怎么?”郗贺皱眉,感觉到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

“我倒是想怎么,没机会。”他再开口,有些自嘲。

“小颜就是那么个性子,看似什么都漫不经心,可她心里却是有主意的。”要不是深知他的痴情,郗贺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他,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即便亲如兄妹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都三年了,你还打算就这么等下去?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做生意那股狠劲哪去了,怎么到了小颜面前全灭火了?”

“我哪敢惹她,你是不知道,她可不惯着我,要是逼急了,那还不得和我玩命。”伸手扯下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她见过韩诺了。”

“什么时候?”郗贺讶然。

“就在你回来的那天早上。”他闭上眼,声音暗沉,“你知道她多久没一次性吃了那么多的零食吗?两年了,足足两年。”

不必再多说,郗贺已了然。

郗颜有个习惯,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吃东西。温行远在古镇陪她的那一年,她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买几袋子零食当饭吃,体重倒是不见涨,可脸色却越来越差,精神也萎靡不振,还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这两年我虽然不在她身边,可是子良很照顾她,说她心情开朗了许多,没有再像原来那样。”深吸了口气,他又说,“见过韩诺,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我他妈的…”想到她梨花带雨的脸,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右手紧握成拳,朝着座椅狠狠捶了一记。

“行远?”郗贺听到声响,不免有些担心。

“老爷子这次发话了,要是我再不领个人回家,就禁我的足。今天晚上一直介绍女人给我,还是银行行长的女儿。”自嘲地笑笑,他又说,“你说我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天天被逼着相亲,搞得我连老爷子的面都不敢见。”

想想回家后老爸的那张脸,温行远就头疼。

郗贺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年轻英俊的钻石男人,眼看着三十了,还没交过女朋友,温家二老不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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