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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32)

骆羿恒自嘲道:“体能训练该加强了。”

郜驰挑眉:“估计是没对手,懈怠了。”

骆羿恒笑道:“你小子倒是又有进步。”

笑意尽敛,眼内浮现出一抹黯然,郜驰错开眸光,“实战经验多了。”过硬的车技在某些关健时刻令他避开意外的危险,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深深看他一眼,骆羿恒提议:“楼上坐坐?”

上得楼去,空调的温度较低,约略有丝冷意。两人坐在二楼的VIP贵宾包房里,俯看赛道全景,陷入长久的沉默。

闲适地倚靠在沙发里,郜驰率先开口:“其实该说声谢谢,可是觉得很娇情。”谢谢他在简诺面前始终守口如瓶,谢谢他在简诺痛苦的时候给予的关怀和照顾。

骆羿恒侧头看他一眼:“那就收回去,反正我也不爱听。”谢他什么呢?照顾简诺?隐瞒实情?说心里话,他分不清心中的悲喜,只觉得落寞。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自找的,如果可以洒脱一点,自是不必承受相望不相守的痛苦。

“元毅那边有什么打算?有证据吗?”骆羿恒太了解郜驰,不相信他会甘心如此善了此事,毕竟那其中不仅仅涉及了竹海,他父母的过世是至命的死结。

郜驰沉默地望着楼下,对他的问话恍似未闻,一副神不思属的样子,半晌才道:“我倒现在也没弄明白他怎么会有那样一份遗嘱。”离开四年,回来之后一直忙着竹海的事,他还没有时间细细思索过这件事,骆羿恒提起来,他才开始想。

“提出申请调出四年前庭审的资料,看过之后或许有所帮助。”骆羿恒与祁跃明一样,都在担心郜驰以特别的手段处理此事,想引导他走法律途径。

郜驰淡声:“不急。”现在首要的工作是稳固竹海,至于元毅,他有足够的时间和他玩下去,“我已经告诉她离开的原因,没提他父亲。”

骆羿恒讶然:“原谅了?”

“谈不上。”

“怎么说?”

“她是她,不该承受来自他父亲的任何罪责。”

“她早晚会知道。”只要旧事重提,简父必然到场,矛盾不可避免。

“不见得。”郜驰反驳:“不开庭就能相安无事。”

为了她居然放弃法律的保护?骆羿恒恍惚了一瞬。难道,自己爱得不如他深?

“元毅或许并不甘心竹海这样被你拿回去,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多注意些她的安全,别让她有什么闪失。”想到简诺,骆羿恒不得不提醒。

闻言,郜驰嗓音骤然变冷:“他最好别这么做,不然,我遇佛杀佛。”

目光触及他冷峻的侧脸,骆羿恒沉默。

……

下午,郜驰驱车回竹海,骆恒回事务所。到了金泰楼下,正好碰上简诺和单蜀溪,询问之下才知道蜀单柔居然意外遭遇火灾烧伤住院了。

“这个时候烧伤了?”骆羿恒蹙眉。

简诺同样困扰,皱着秀眉道:“火灾属于不可抗力,如果她因此不能上庭,法庭可以裁定中止诉讼。这对于遗嘱的真正继承人十分不利。”一旦中止审讯,身为从基层做起,如今不过是中层管理者的单蜀溪而言无非是巨大冲击,虽然是单老先生的亲生儿子,在没有正式接管公司以前他自然是没有决策权的,对于单氏地产的发展根本无法掌控,这样拖下去,有百害而无一利。单蜀柔这招果然够狠,除非单蜀溪妥胁让步,否则她必然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骆羿恒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赞同他们先去医院了解下单蜀柔的伤势再做打算。如果换作从前他必然也要同往,但这次他却没有跟去。

简诺看着他走向电梯的瘦高背影,那么萧索落寞,压下心尖翻涌的涩意,她和缓而坚定地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对待爱情,简诺一直专一,始终忠诚,更要求长久。等待的四年里,她透支了太多的感情,以至看不清自己的实力,然而当郜驰承诺再不分开,心底的创伤已瞬间被抚平,从未张望过别人的她此时更无力回应他人眼中的眷恋与深情。

她的心,自始至终只装得下郜驰。从前是,现在是,至于以后,应该也是……

沉淀思念

元毅任竹海总裁时的合作商经过筛选有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公司被郜驰否决,在选择新合作商的事情上他比较重视也很慎重,吩咐特助凌惕负责洽谈,而专属秘书丁卉负责合约,同时分别召开规模不同的会议商讨相关事宜,并亲自接手处理全智能化电子控制系统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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