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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120)

队里没什么重要的事,“负伤”的叶优里下午就没过去。在家里睡了个下午觉,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饿,他蹭到厨房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懊恼地挠了挠头发,扛不住饿的他还是决定下楼买些吃的,套裤子的瞬间他似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儿,怔了好半天,又疑惑地把上衣和裤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在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后,他警觉地把电话打到了队里,接通后冷声吩咐道:“去我办公室看看桌上有没有东西,现在,马上!”

年轻警员不明所以队长干嘛这么紧张,也不敢多问就跑着过去看了,回来汇报说:“除了文件夹还有两个档案袋,其它什么都没有啊。”

心里浮现某种不好的预感,叶优里不死心地说:“你确定?”

“确定,队长!”

挂了电话,叶优里瘫坐在沙发里。闭着眼晴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忽然,他猛地坐起来,神情骤然间变得冷沉至极。

利落地套好衣服,他边下楼边打简诺的电话,铃声完整地响过三遍依然无人接听。叶优里怒极,口不择言地骂了句粗话,又打骆羿恒的手机。

骆羿恒倒是很快接了,他刚刚说了两个字:“优里……”就被对方急匆匆打断,叶优里焦急地问:“知不知道简诺在哪?”

被他的大嗓门吼得皱了下眉,骆羿恒说:“她今天请假了,说要去医院拿药。怎么了,你找她?”

叶优里已经冲到了停车场,启动车子的时候骂道:“找她?我他妈想揍她!”

意识到发生了大事,骆羿恒急问:“出了什么事?”

车子急驰向简诺公寓的方向,叶优里对着手机吼道:“那死丫头拿了我的配枪!”

简诺确实拿走了叶优里的配枪,而她的人,也随着那把枪消失了。

骆羿恒去了所有她常去,喜欢去,和可能去的地方,始终没有找到人。

连续三天,简诺没回公寓,她房间的灯始终没亮过。

随着她失踪时间的延长,骆羿恒不得不通知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郜驰。

然而,袁浅析却偷拿了郜驰的证件,试图阻止他回国。

郜驰心急之下震怒不已,握住袁浅析的手腕,粗鲁地将人带至身前:“别逼我打女人!”

被他冷酷的眼神慑住,袁浅析的脸色因惊惧逐渐变得苍白,对视片刻,她忽尔冷笑:“想打我是吗?你动手啊,动手!”

为数不多的耐心到底还是被消磨怠尽,郜驰深呼吸,重重甩开她的手,力气之大令袁浅析立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背转过身,他以冷得能将人凝冻的声音陈述:“我不惜倾家荡产对赌帮袁家渡过危机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希望你别报不切实际的幻想。卑微的手段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我不爱你,以前没爱过,现在也不爱,以后更爱不上。”

“啪”的一声脆响,袁浅析将手边的玻璃茶具挥落到地上,她挣扎着站起身,失去理智般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冷血?你怎么这么冷血?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我比简诺爱你!比她更爱你!”

有种置身事外的冷静,郜驰单手cha在西裤口袋里,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袁浅析听见他问:“你懂什么是爱吗?”不给她辩驳的机会,郜驰径自说:“你根本不懂。所以,别和我谈爱。”

袁浅析终于被刺激了,她如同小兽般发作起来,砸碎了房间一切能砸的东西,之后颓然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傍晚十分,郜驰站在落地窗前,右手夹着一支燃了许久,却未抽一口的烟。

袁浅析再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整个人被笼罩在傍晚的天光中,被渡了一层金光的男人恍惚得有些不真实。

她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烟,捻灭,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惦脚吻上他的唇……

郜驰别过脸,她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袁浅析不怒反笑,“拒绝得真彻底。”

推开她,郜驰在沙发上坐下。

将证件放在茶机上,袁浅析语带讥讽:“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一定没能力留住。她不再是从前的简诺,对于一个沾染了毒瘾的女人,你还会爱她吗?她承受得了你的爱吗?”

郜驰倏然抬头,眼神凌厉,他问:“你说什么!”

袁浅析放声大笑,面容因放浪的笑显得狰狞且丑陋,笑完了,她在郜驰的瞪视中像场外评说般云淡风轻地说:“知道她头疼的症状为什么总是没有缓解吗?因为我买通了医生,开了一味令她头痛加剧的药。止痛药的效果是不是很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令你讨厌的,也不在乎多这一件。”顿了顿,她在诡异的笑容下轻描淡写地说:“止痛药里百分之九十的成份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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