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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20)+番外

“在哪里?在哪里?先拿来给我看……”

“在老爷那里。”

阮久:!!!

阮久垂着脑袋,假装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两个小厮架着他,像架着一只放弃挣扎的小啾啾上烤架。

*

阮久很快就被“拿”到了阮老爷的书房里——

不过阮久一直觉得他爹只有账房,没有书房。但天底下的事情都是老子说了才算,这件事情,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两个小厮把阮久往房里一丢,就关上了门。

阮老爷手拿铜戒尺,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几本泛黄的书册,是刚刚从铜人那里收缴上来的。

他面前的空地上摆了一个软垫。

软垫和戒尺是配套买来的,买回来的时候说是给两个儿子跪,其实总是阮久在用,都快被他磨出两个膝盖印子了。

阮久委委屈屈地在父亲面前跪下,唤了一声:“爹。”

阮老爷冷哼一声,用戒尺敲了两下桌子,吓得他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然后阮老爷开始清算他在短短一天内犯下的罪行。

每说一句,阮久的脑袋就低下去几分。

“在外边喝酒。”

“带人去铺子里撒野。”

“还……”

守在外边的□□喊一声作为通报,生怕里边的人听不见:“夫人来了!老爷,夫人来了!”

阮久看见一点儿希望的曙光,但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感谢娘亲,救我小命。

十八连忙打开门,将阮夫人迎进去。

阮老爷连忙起身,把位子让出来:“夫人。”

阮夫人经过阮久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后她在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阮老爷,“老爷继续。”

“喝酒、在铺子里胡闹,还派人去买什么武功秘籍,刚刚被我抓获,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请看——”

阮老爷用戒尺挑起桌上那几本泛黄的书册,用戒尺敲打着,将物证一本一本通报出来:“《易筋经》、《洗髓经》、《少林十八铜人》……”

阮老爷皱眉,忽然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阮久身后的两个小厮。

“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给他两个改名字!”阮老爷一摔戒尺,分别指了指这两个小厮,“十八?铜人?”

两个小厮忙不迭跪到阮久身后,请罪认错。

阮久小声辩解:“爹,你不觉得这样很威风吗?他们可是十八铜人诶,我的朋友们都觉得我很聪明,要是我在外边和别人起了冲突,我只要大喝一声‘十八铜人,给我上’,对方一准吓得魂……”

阮老爷大喝一声:“阮久!”

阮久一口气被父亲堵回去,咽了口唾沫,弱弱道:“……飞魄散。”

“手伸出来。”

“爹……”阮久将双手背到身后,试图转移话题,“你的胡子飞起来了耶。”

“手!”

何止是胡子,阮老爷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阮久使劲给自家娘亲使眼色,但阮夫人正翻看他让人带回来的武功秘籍,看得津津有味,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

那武功秘籍还是他拿私房钱做经费,派铜人远赴少林寺采买回来的,他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收走了。

阮久怯怯地看了一眼父亲,将双手握成拳头,慢慢地递出去。

阮老爷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让他松开手,阮久的手掌一张开,戒尺就落了下来。

阮久“哇”地喊出声,阮老爷一顿,厉声道:“还没打呢,睁开眼。”

阮久睁眼,戒尺这才“啪”的一声响,砸在他的手心里。阮久眼睁睁看着戒尺落在他手上,疼痛更添十倍,“啊”地喊了一声,眼泪止不住,成串地往下掉。

每打他一下,阮老爷就问一句。

“还敢不敢在外边喝酒了?”

“还敢不敢去铺子里瞎胡闹了?”

“还敢不敢……”阮老爷看了一眼“十八铜人”,“气死我了!”

又是一下!

阮久哭着摇头,一张口,却连话也说不清楚。

阮夫人一边翻着武功秘籍,一边也在心里数着数,等板子响了十下,连忙放下书:“好了好了。”

阮老爷还想多打一下,但书房外的小厮顶着阮久惨烈的哭喊,敲了敲门:“老爷,夫人,八殿下和鏖兀使臣都派了人来求见,人已经在厅子里候着了。”

阮老爷丢开戒尺,戳了一下阮久的额头:“你呀你,一准又是来找你的,最后还得你爹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极其嫌弃“十八铜人”,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头疼:“把人带下去收拾收拾,然后带来厅子里见客。”

“是。”

*

阮久被“十八铜人”架着下去洗脸穿衣。他哭得惨,左手手心也肿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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