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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80)

顾夜,那个俊美得有如天使的男人,那个邪魅得有如恶魔撒旦的男人,千里迢迢将她绑到缅甸,为她本来灿烂的人生画下了灰色的一笔,与此同时,不知不觉间将她推向那个身上有着阳光味道的男人,那个可以称之为她生命救赎的男人—牧岩。

忽然间安以若很迷茫,她不知道与牧岩之间的相遇会不会改变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世上,到底谁能陪谁走到永久。

静默了片刻,游离的理智终于被拉回,怕昏睡的男人着凉,体贴地关上了窗子。

病c黄上,牧岩闭着眼晴,眉头轻轻皱着,似是睡得并不安稳,偶尔有呓语声传来,一开始安以若以为他醒了,凑近身轻唤了两声他又不应,她淡淡笑,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又细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依旧守在房里。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怕吵醒牧岩,安以若不顾手上还伤着快速抓起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子越”二字,想也没想就按了通话健。

“我是安以若,牧岩还没醒。”不等谭子越开口,她已压低了声音解释。

谭子越明显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在那边嚷嚷:“干爹还说他没受伤,我就不信,结果打手机果然不通,急死人了都,他怎么样了?”

要不是之前安以若想看看几点了,牧岩的手机还关着呢,偏头望着他,她低低地说:“伤口恶化了,手臂也擦伤了,现在还在昏睡着。”怕谭子越担心,她又补充道:“医生说只要小心护理,别再扯裂伤口慢慢就会复原了,我会照顾他的。”

“这个不孝子,要把干爹干妈吓死了。”谭子越的情绪有些激动,顿了顿又骂:“我看他是真不要命了,竟然不服从安排单枪匹马就冲去缅甸了,这根死木头……”

安以若不记得谭子越又说了些什么,她脑子乱轰轰的,直到他住了口,她才轻声允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想到他的伤都是因她而受,安以若涌起深深的自责。

“对了,你怎么样?受没受伤啊?米鱼那个女人哭得眼晴都肿了还冲我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想起这几天非人一般的折磨均来自于米鱼,谭子越有些愤愤。

并不知道自己失踪这些天A城发生了什么,但听他这么一说,安以若却忍不住轻声笑了,敢批评米鱼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谭子越算第一个吧。

和谭子越通完电话,抬头时跌进一双漆黑的眼眸,然后,她看见病c黄上的男人缓缓勾起了唇角,虚弱地说:“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回到原点

牧岩在她接通电话的时候就醒了,他睁开眼晴,借着病房内昏暗的灯光静静看着她,短短几日,她似乎瘦了,脸上还没有恢复红润,看见她微低着头抿嘴笑,牧岩其实想说“醒了就看见你,真好。”谁知,话到嘴边却完全变了味。

安以若见他醒了,尽管看上去依然很虚弱,但见他语带调侃,悬着的心终于归位,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牧岩望着她笑,眼底划过的那抹温柔掩去了神情的疲惫,见她好半天不说话,他轻声要求,“坐过来一点儿……”如果没有那一吻,或许他还可以克制得很好,可是现在,他似乎管不住自己,他那么想靠近她,想她在身边。

情感的变化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面对安以若,牧岩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自然。

闻言,安以若怔怔地往他面前移了移,然后他从被中轻轻伸出手,握上她的。

左手是温暖的,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握着的缘故;右手是冷的,可以肯定的是心在挣扎,有些彷徨,也有些无措。

一切都开始乱了,不明白是乱,明白更乱。

不理是乱,理了还是乱,甚至很有可能乱上添乱。

气氛凝滞,两人静静望着对方,四目交凝,陷入长久的沉默,各有各的心事,百转千回。

下意识回握住他的手,心尖骤然一颤,似乎握紧的是埋在深心处的疼痛。紧接着,一张英俊的脸清晰地浮现眼前,安以若浑身一僵,她在做什么?她不可以。身体快速撤离,颓然放手,狠心地从他手中抽回,她别过脸故作平静地说:“我帮你倒杯水喝。”

牧岩不语,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情绪像涌起的波涛,克制般将空落的手掌死死握住。

她是个一心一意的女人,她的心里有别人,她或许对他有好感,但却不是爱。他本不该如此,这对她而言,或许会觉得很难堪,至少不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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