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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6)

坐在急诊室外,米鱼颤抖着打完电话,睁大了眼晴,神情呆滞。一切发生得太快,现在她才开始后怕。以当时的情况看来她们的做法确实太冒险了,和安以若的默契是相交多年培养出来的,可是如果当时警察的枪法出现丝毫的偏差,她就会死在那女人的枪下。

将脸埋进手心里,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这赌注下得似乎大了,万一警察没能在她俯身的瞬间开枪射中那个女人,后果不堪设想。

心思恍惚间,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米鱼应声抬头,语气哽咽着说:“这里。”

“以若怎么样?”席硕良几大步踱到她身侧,气息不稳,目光焦虑。

“她有点晕血,昏倒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

“好像胳膊擦伤了。”看见熟人,米鱼的肩膀垮下来,她无力地说:“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我不知道。”

确定安以若没有生命危险,席硕良略松了口气,“你怎么样?”

米鱼靠着墙壁,闭着眼晴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俩怎么会去了城外?”

“一言难尽。”米鱼的嗓子哑了,忽然,她咒骂:“真他妈倒霉!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该呆在家里足不出户,简直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想知道。

席硕良见她脸色惨白,明显惊魂未定,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选择了沉默。

安以若只是擦伤了手臂和膝盖,或许是因为受了惊吓,又加之抵抗力不够强,有点低烧,暂时昏睡不醒。席硕良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着浓眉为她盖好被子,守在病c黄前。

凌晨时分,米鱼被走廓里突来的说话声吵醒,她揉了揉眼晴正想开骂,席硕良已起身走了出去。

“她醒了吗?”身上穿的特警服还没有换下,牧岩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亮了下证件,问道:“请问你是安小姐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席硕良的声音有点冷,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牧岩,眸底闪过疑惑。

“安小姐和她的朋友牵涉一起贩毒案……”

“以若还没醒,她的朋友也受了惊吓,要查案要录口供也请等到天亮。”席硕良立在病房门前,神色清冷,语气似有似无透出不满,“你们的人一直守在这里,难道还担心她们跑了?”

牧岩抿唇,在席硕良面前傲然而立,如同王者。静默片刻,终于开口,却是对身后的属下说的:“醒了就带走。”随后转身,离去。

渐行渐远

“安小姐,请你配合。”牧岩拧眉,神色依旧淡淡,右手轻扣了下桌面,耐心所剩无几。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安以若疲态尽显,不自觉提高音量,“枪不是我们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车里,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个该由你们警方去查,而我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其它,对不起,我有心无力。”

她与米鱼早晨就被带到了缉毒大队,笔录做了将近两个小时,就算她再有耐心,也控制不了心里的烦燥。不过一个傍晚的时间,怎么发生这么多怪事儿?先是空着肚子离开餐厅宣告相亲穿帮,后是被人挟持险此送命,这会儿又因为车里离奇出现枪支被“拷”问了这么久,她真想破口大骂。藏枪?藏个鬼啊,她又不打劫。

“请你详细叙述一遍昨天下午四点出门到六点半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牧岩接过属下手中的笔,摊开文件准备记录。

“我已经说得很详细了,难道几点几分去过几趟洗手间也需要报备吗?”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她问得极为挑衅。不知怎么的,面对他就有火,无法冷静。

牧岩抬眼看她,好风度地回以微笑,“如果你记得,我也会一字不落地记录在案。”

她气恼地禁声,对视两分钟后,不得不再次开始回忆昨天从出门到遇上他的所有经过,包括用餐时她去过两次洗手间,包括她挥手扬出去的那一巴掌,见牧岩的脸色沉下来,心里顿时痛快了许多。

听到她说经人介绍与异性朋友吃饭,牧岩的眼眸愈发深沉,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下意识想起病房外自称她男友的男人,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别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吃饭,我无法回答。”见他不说话,安以若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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