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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51)

牧岩倾身上前,双手大力撑住桌面,抬头沉声喊她:“萧然!”

他的眼晴此时格外深沉,他盯着萧然,里面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是难以遮掩的焦虑。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安以若根本无力自保,落到他们手上,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要救她,必须救她。可他现在却不得不和这个女人耗在这。

双肩垮下来,眼中的泪霎时模糊了双眼,萧然像是孤立到无望地地步,像是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人看到过一抹光亮又迅速熄灭,眸底已然黯淡无光,她声音破碎地开口唤他:“牧岩……”

听到女人如此哀戚地叫着他的名字,牧岩别过脸,神情丝毫看不出异样,内心却掀起狂澜。

一年,与萧然相处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不是冷血的,她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然而,无论是身份使然或是其他,对她,他没有爱,哪怕是一点喜欢都没有。

“牧岩,说你爱我。”萧然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哪怕是骗我,说一次你爱我。”她卑微的乞求他能骗她一次,就一次。

此情此景,大力突然有些无措,僵直着身体立在门边,心想难怪看守萧然的人说四天的时间,女人只说过一句话:“牧岩呢?我要见牧岩。”终于看出两人之间的微妙,目光望向牧岩,希望在他脸上得到指示,他们似乎不宜留下。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牧岩抬眸,刚毅的线条令他的面孔更显俊朗,她听见他冷声说:“萧然,我说过,我不爱你。”语落之时,他转身,推门,离去。

欣长的背影那么决绝,没有丝毫的留恋。

萧然彻底崩溃,审训室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有桌椅碰撞的声音。

牧岩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目光投向窗外,似凝思,又似冷静。许久之后,室内安静下来,大力告诉她萧然扯裂伤口疼得晕了过去,他折返回来,俯身将满头是汗的她抱起,送回监狱医院。

临行前昔

深夜,城市已经安静下来,监狱医院寂静得令人隐隐生寒,牧岩双手抱胸倚靠在病房内的座椅上,听到脚步声和低沉的说话声,他皱了下眉毛,起身出来。

“这件案子不许你cha手,马上回医院。”牧晟接到妻子的电话,十万火急地从外地赶回来,还没进家门就直奔医院而来。这个儿子眼看着就要气死他了,他还要不要命了。

牧岩微抿着唇,没有接口,又听父亲大人命令道:“我已经打过电话,案子由李副队接手,你现在就跟我走。”

“爸,我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任何人。”牧岩心情很沉重,眉头紧锁着,不顾父亲已经怒火中烧,他不急不缓地说:“安以若是因为我才被扯进来,我必须救她。”

“你怎么救?你才受了枪伤,就凭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以为你救得了她?她现在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救,啊?”牧晟看着儿子,急火攻心,“我就是太放任你,早该把你调离警队,你是怎么答应你妈的,你做到了吗?”

牧岩拧眉,坦然直视着父亲,“对不起,爸,让你们cao心了。”对于父母,他是心存愧疚的,像他这种人,不可能不受伤,每每看到母亲到医院来照顾他时心疼得直掉眼泪,他也想过退离一线,然而,当他再次想到一个个无辜的生命受到威胁等待他去解救,他又马上忘了父母的担忧,他只知道,他无法漠视善良被践踏,身为一名警察,他有责任更有义务;他只知道,用他有限的生命换取这个社会片刻的平静。

他能做的并不多,但总比不做要好。

牧岩一直是这样的心理,也始终遵循着这个原则走下去。

“没人比我了解这个案子,而牵涉进这个案子的人也只有我熟悉,所以,我不能交给任何人。”牧岩叹了口气,眸光中的无奈之色被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执着的坚定,“请您相信您儿子不是逞强,我不会拿群众的生命开玩笑,而我,更不会当自己的命是儿戏。”没有错过父亲脸上一闪而逝的挣扎,他继续说道:“安以若现在一定是平安的,他们的目的不是杀她,即便动了杀机,也必然要等救出萧然。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他的声音极为平静,仿佛只是与父亲闲聊,所涉及的内容并不事关生死,“爸,让我去,我一定活着带她回来。”他必须说服父亲,否则他走不出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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