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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115)

“够了,牧岩!”在听到他说她对那一吻的投入,安以若气得失去理智,竟然冲动地扬起了手。

“巴掌能抹杀掉心意吗?是不是想打下来粉碎一切?”牧岩怒极,握住她的手腕,死死地不肯松手,“如果说你和他之间真有沟壑,你也努力过试着去填平,是他没福气傻得自己放了手,你想惩罚自己到什么时候?如果舍不得就回头,如果决定放下就学着对自己宽容,你故意让心锁生锈,即便我有钥匙都进不去,你知道吗?”

盛怒之下依然怕弄疼了她,牧岩不着痕迹地松了松手劲,声音有点哑:“安以若,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你在怕什么我也明白,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躲着不能解决问题。我没有要你现在就爱我,我也没资格要求你忘了他马上和我在一起,可你至少给我们一个机会,也许你会发现,我们更适合。”

安以若哭了,像个孩子。

他说得没错,他的心意她懂了,在她无力去猜的时候他用行动告诉了她,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报道中说得那么不堪入目,席硕良那么坚定地认为他们门当户对,她觉得好难堪,每个人的目光都给她压力,她不敢想后果,她怕啊。可如今他却这么“温柔”地逼她,她似乎又无处可退。

她哭得那么凄凄惨惨地,周身被一股哀伤的气息包围,牧岩不自觉地慢慢合拢手臂,将她环抱在怀里。

他不想这么逼她的,可她一语不合就以言语相刺,急着和他划清壁垒界线,让他如何沉得住气。

牧岩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话已经挑明了,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今天非得逼她承认自己的心意。

一面却控制不住心疼,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将温柔地将她搂住,他放柔了语气哄她:“以若,别哭了,是我心急话说得重了,我不逼你……”

牧岩怀里的温度,他手臂的力度,以至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让人莫名软弱,安以若埋首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外套,哭得愈发伤心。

无止尽地沉默,耳畔只剩她低低的哭泣声。

cha进她发间的手将她的头轻轻抬了起来,因长期握枪而微带薄茧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拭去一滴滴湿咸的泪,他说:“之前是我不对,该说的话始终没说出口,以为放手是成全你的幸福,却没想到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如果我知道我的迟归换来的是你的婚讯,我决不会在云南多呆一天。今天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非说不可,我和萧然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天她所说的话不是真的,去到姐告的那晚我们是共处一室,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我没碰过她。”话语间执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我欠你一个解释,我借过一个怀抱,我还迟了一份表白,安以若,给我一个机会,对于喜欢的人,我没办法远远看着。”目光似是要望进她心里,他看着她的眼晴,低低地问:“听没听过一句话?”停顿了下,等她回答。

他长久没再作声,久到她只有抬起头来,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哽咽:“什么话?”

“不要吻你不爱的人。”他一字一句地接口,像是等待已久,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嘴唇,温柔地摩挲,然后缓缓而下顺延,慢慢滑到她的锁骨,若有似无地滑动,最后,男人俯低了头,他的唇久久地印在她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已然宇宙洪荒,她听见他淳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别再固执,别傻得那么让人心疼,我可以等你,多久都行,只要你别急着躲开。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无数情绪疯狂交织,不舍的,疼痛的,渴望的,甚至是眷恋的,齐齐聚涌心头,安以若主动埋首在他怀里,眼泪再次流出来,已然心慌意乱。

温暖之冬

牧岩把安以若送回家就走了,怀着满心的欢喜,虽然她没明确允诺什么,但他满足于她的那句:“请给我时间。”

抬起她的脸,目光似是要看进她心里去,他说:“好,我等你。只是,别让我等太久。”见她紧抿着唇不说话,他轻轻笑了,“我是说如果老了再谈恋爱会不会有点不好。”

那么体贴入微的话语,深怕给她一丝压力。安以若控制不住感动,仰起头望着他,在他眼中看到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的自己。她想,缘份才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避不开躲不到,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再怎么想握在手中,也会像流沙一样滑落手心,完全不由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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