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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7)+番外

贺熹嘶一声,阻止她说下去:“你就别添乱了行吗姐姐!说得我好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似的,我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你别忘了那次要不是我出手,你就被人欺负了。所以说,武力在一定情况下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为了岔开话题,她四下张望着说:“怎么还不开饭啊,结个婚可真麻烦,忙和得我都饿了……”

贺雅言拿她没办法,边敲她的脑门边说:“吃是你永远的追求!”

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化解了打架风波的阴霾。向来不对晚辈儿们的事刨根问底的贺家人相信了贺熹的说法,以为她和夏知予之间仅仅是因为小车祸引起的不快。

贺泓勋与牧可礼成后,贺熹没事人一样替堂哥招呼宾客,直忙到傍晚才和家人打招呼先行离开。拒绝了贺雅言陪同的要求,她独自去医院处理腿伤。

看着她的伤口,医生脸色很不好,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责问:“怎么弄成这样?腿还想不想要了?”

额头沁出细汗,疼痛中的贺熹咬牙:“没什么大事吧,一周之内能好吗?”

“多大算大?”医生没好气:“一个月都好不了。”

贺熹挠了挠脸颊没接话。因为伤口有些异样,她留下打点滴。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尽管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警觉性颇高的贺熹依然判断出落地有声的声音是军靴踩地发出来的。

疲惫地睁开眼,贺熹纷乱的视线定格在站在病c黄前的厉行脸上,逆光而立的他轮廓刚毅硬朗,幽暗的眼眸仿佛夜空下的海,目光是她读不懂的深邃。对视片刻,他缓慢地抬手以掌心抚向她额头。

光洁的额头被他宽大的手掌覆着,贺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那种粗糙的温暖,令她的心里防线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守。

确定她没有发烧,厉行崩紧的神色略有缓和,他说:“副团长让我过来看看。”

一句状似随意的解释,令贺熹从恍然失神中回归现实。偏过头避开他的碰触,她闭上眼,在厉行唤来护士用热水捂输液管缓解药水流入血管时的不适感时,她说:“不麻烦厉参谋长了,你请回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静默了片刻,厉行语气平和地说:“不麻烦。”见她不再说话,他问:“你不是在政治处负责离退休老干部那块工作,怎么受伤的?”如果不是贺泓勋告诉他她腿上旧伤未愈,他并不知道。

贺熹的回答惜字如金,她说:“借调。”

目光的落点是她略显苍白的脸,厉行复又说:“政治处的工作有点无聊吧,可调去刑警队未必是惟一最好的选择,无论在体能或是思维方面,女孩子都不太适宜……”

“你管多了吧?”难道在他眼里她的调职就是逞英雄主义吗?贺熹顿时开启全身防备,厉行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打断了,她语有不善地说:“看来我堂哥把我的情况都和你说了,厉参谋长对我的事挺了如执掌啊。”

这样的谈话气氛很糟糕,浓重的火药味难让人心平气和。沉默了小片刻,厉行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贺熹听到他问:“今天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一句话勾起了无限心事,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贺熹却偏过头,违心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已经误会不起了,厉行解释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我是自己去的。”轻轻摩挲着贺熹的手背,他轻轻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相信!贺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信任可言。握紧了拳头,她闭着眼睛没说话,深怕开口就会泄露了心事。

接下来是长久寂静的沉默。耳畔,除了走廓上偶尔的脚步声,只余两人均匀的呼吸。

厉行偏头望向窗外,侧脸线条形似犀利刀锋的他,眼眸犹如夜空下的海,深不可测。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贺熹后来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c黄边坐着的身影依旧保持端正的坐姿一动不动。轻轻动了下腿,她准备掀被下c黄,勾缠之下才发现手被厉行握着。

拿捏力道按着她手背上的针孔,他低声说:“刚拔针,怕出血。”

不理会他,贺熹径自抽回手。因起c黄时有点猛,她有些许眩晕感,险些从c黄上栽下来。

厉行揽臂扶住她手肘,语气温柔:“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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