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40)+番外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包办婚姻吗?贺熹无法赞同厉妈妈的说法,她很直接地问:“您的意思是希望我离开厉行,成全他和夏知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行现在是很喜欢你,否则他也不会明知道会被记过处份硬要离校,可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影响了他的发展,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得知厉行被学校处份了,厉母很生气,可她没有给厉行打电话问起这件事,只是在获知了某些事情后决定来找贺熹。

和厉行闹别扭是一码事,长辈干涉让她们分开是另一回事。贺熹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她说:“对不起阿姨,或许您找错了谈话对象。关于我们两个是否在一起的话题,可能不适宜在您和我之间开展。如果您没有别的事了,能允许我回去上课吗?”

“听说你妈妈从小并不和你生活在一起,贺熹你现在还小,可能不懂女人是需要被丈夫照顾的,谁都不愿意过担惊受怕的日子。”目光默然着力,厉母强调:“作军嫂就更并不容易了,那种一个人顶着门户过日子的辛苦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我想,在你眼里你妈妈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好女人,可她那么好不也和你爸爸离婚了嘛,你能说这和你爸爸的职业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你和阿行走你父母的老路,我敢肯定知予比你更适合阿行。所以,我不同意你和阿行在一起,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

如果厉母没有提到贺熹最敬爱的爸爸和亲爱的妈妈,她肯定会反驳到底,因为她的想法和说词实在太过迂腐。可事情牵扯到了父母,贺熹却无法冷静对待,胸口间的愠怒迅速攀升,她冷冷地问:“您对我家的情况真是了解,是谁告诉您的?”

厉母避重就轻:“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不是事实。”

贺熹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了几分,她回敬道:“是不是事实和您没有关系!什么叫我父母的老路?他们是分开了,可您就有资格评判他们吗?”

厉母本就理亏,见贺熹小小年纪如此犀利便不愿意多纠缠下去,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我是阿行的母亲,是你的长辈。算了,我也不愿意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我只是想告诉你,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是很难幸福的,你考虑清楚。”

从小到大贺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几乎直不起腰,强自稳住情绪,她倔强地说:“我没有打算嫁给您儿子,您大可以放心。”

“那最好不过。”厉母微微一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你这样不懂礼貌和尊重的女孩做儿媳妇儿。”

看着厉母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贺熹的情绪骤然迸发,人来人往的街头,她捂着脸蹲了下去……

那天晚上,贺熹躺在奚衍婷怀里,半睡半醒之间,她梦呓般喃喃:“妈妈,你不要走,你回来好不好,我和爸爸都想你……”

奚衍婷的心因为女儿的一句话紧缩着疼起来,摸摸贺熹柔软的头发,她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后来她给贺珩打电话,听到他像从前一样以低沉的嗓音温柔地问:“怎么了衍婷,还没睡吗?”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在书房看公文的贺珩有点焦急地追问:“衍婷,说话,出什么事了?我马上过来。”

奚衍婷哽咽着说:“贺珩,对不起!”

电话那端的贺珩僵在原地,片刻,他回过神来,愧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安全感。”

奚衍婷哭了,“不是的,我……”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抓着听筒不停地掉眼泪。

柔弱的妻子以前就最爱哭了,贺珩很心疼,他放柔了语气哄道:“别哭了,明天早上眼睛又肿了。小七睡了吗?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奚衍婷闻言泣声说:“很晚了你不要来了,会把女儿吵醒的……”

贺珩知道妻子是在拒绝,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后说:“明天搬回来住吧,酒店总是比不上家里。”怕她误会,他又解释:“我明天要出差,这几天不在家。”

奚衍婷没有回应,只是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等女儿高考结束我想带她去我那住一段时间,爸妈总念叨想外孙女。开学前我就把她送回来,行吗?”

贺珩冲动地想问:“那你还回来吗?”可想到她全新的生活,只能说:“去吧。”

上一篇:司茶皇后 下一篇:乌云遇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