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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22)+番外

“这想法我还真有过。”贺泓勋拧着眉抱怨:“睡觉姿势太不规范,小人一个占那么大地方,我都快被挤地上去了。”

牧可瞪眼:“谁像你啊,睡觉都是‘规定区域固定姿势’,也不嫌累!我不过伸个懒腰罢了,没事就念叨,爱睡沙发你就去啊,又没人拦着。”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贺泓勋笑了,“你这懒腰伸的幅度可是不小,就差把你老公踹地上去了。”

牧可撇嘴,之后追问他怎么了。贺泓勋把贺熹冲他发火的事说了,末了不解地自语:“也不知道厉行那小子怎么招她了,我点过他啊,就差明白告诉他小七至今单着呢,怎么不上道呢……”之前大清早贺泓勋去训练场表面上是看厉行训兵的,实际上是透露贺熹的情况给他。所以说,堂兄妹什么的,有时就是用来“出卖”的。

“点什么点啊,你不能说明白啊?”对贺熹和厉行的事已略知一二牧可批评道:“肯定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你们男人才讨厌,有什么事总喜欢闷在心里,你们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装深沉!算了,不和你说了,一个大老爷们什么都不懂。”

那天在部队门口无意撞上厉行后,牧可回家就把情况汇报给贺泓勋了,当贺泓勋同志把他的想法全盘托出后,居然明令禁止她cha手厉行和贺熹的事。牧可本就对他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法心有不满,今儿可好了,终于被她逮到机会发飙了。

他什么都不懂?贺泓勋被训得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发,他预备先收拾一顿他家媳妇儿,再给厉行打个电话,教育教育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老爷们!

出租车在夜色中一路飞驰到师部,想着贺泓勋的话,挣扎了一路的贺熹沉默地坐着不动,时间久到连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开口问:

“小姐,你是不是在这里下?”

贺熹茫然抬头,待看清地点,她边掏钱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心里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见厉行,如果真见了该说什么。

可是,就在司机找零的时候,贺熹看到那辆在贺泓勋结婚前一晚和她相撞的车子快速驶来,然后,未及停稳的车上下来一抹匆忙而熟悉的身影。化成灰贺熹也记得,那是——夏知予。接着,厉行从师部院里急跑出来。

当夏知予抓住厉行手臂的那个刹那,贺熹笑了。然而这一笑,使得一滴极力隐忍的泪辗转落下。虚弱地靠在座位上,贺熹看着他的信息:“重新开始,行不行?”深深呼出一口气,她颤抖着手回复:“不行!我们之间,早已,一刀两断!”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她使劲揉了下眼睛,向司机报了她公寓地址,回去了。

寂静的夜,月光朗朗,缩在沙发上的贺熹怔怔出神,记忆有如老旧的刻录机,开始缓缓回放一组久远的镜头。

男孩考上A市军校那年,女孩去送他。

候车室里,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忽然蹦出句:“长这么糖衣炮弹,搁家里太不放心了,要不我不去了吧?”

女孩“嘶”一声,抬手打他,“怎么这么没出息呢!不上学你想干嘛啊?读军校多好,国家养着你,连置装费都省了。”

他没出息?女人才没出息呢!难道他报考军校就是为省置装费?什么逻辑?

男孩敲她脑门:“你给我收收心,别一天就知道傻玩,现在这个时候女生很容易塌腰,老老实实上课,我在A城等你,考不过来等我修理你。”

女孩翻眼睛:“真想让我静心学习干嘛死皮赖脸地追我啊?没听说过早恋影响学习吗?要不咱俩分了得了,被我爸爸知道的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孩打断了,他拧着眉说:“说什么胡话呢,才好几天就要分?我这都等你几年了,还要怎么着啊?”其实他老早就打她主意了,只是看她太小,没敢下手。

女孩抽手揪他耳朵,“怎么这么不学好呢,拐骗未成年少女啊?”

男孩假装呼痛,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趁这时候拐骗等你大点有主意了就晚了。”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他颇严肃地说:“你给我记住,在最危难的时候,是我拯救了你,等你成年了,”停顿了一下,他俯在她耳边坏坏地说:“给我以身相许,听见没有?”

又来了,总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女孩微红着脸推开他,照着他腹部就是一拳:“谁用你拯救啊,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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