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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的眼睛(39)

“哎哎,惩罚就惩罚。”吴世庭急忙贴上去:“怎么惩罚?”

路其钧一下子把吴世庭压在身下:“你说呢?”

好吧,他知道钧哥今天做一些事情被打断了很不爽,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恐怖的表情啊,他明天还要上班的,经不起钧哥那种排山倒海式的折腾啊……

“不愿意?”路其钧挑眉。

“没有,不过……钧哥,你知道我身体素质一向没你好,那个,你……手下留情……”吴世庭讨好的摸着路其钧结实的背,奇怪了,他也没怎么看路其钧锻炼身体啊,怎么身材就这么好,他吴世庭好歹军训了半年好不好,为什么还是这么瘦弱的感觉。

“我哪次对你没有留情?”路其钧勾起嘴角,跟这个人在一起就是很难不快乐,他的每个表情每句话都足以让他抛掉烦恼,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开心果啊。

“那……就来吧。”很勉强很害怕的表情,但是语气里居然充满了期待,路其钧神情一凛,俯下身去,迫不及待的含住了那双想念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嘴唇。

“嗯……钧哥……我很想你。”路其钧忙着脱两人的衣服,吴世庭的手在路其钧身上一路点火,这一刻等待得太久,两个人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也很想你。”路其钧怜惜的吻吻吴世庭通红的耳垂,积压了这么多天的千言万语,此时好像都失去了必要,彼此的身体都诚实的告诉对方,自己有多想他,自己有多爱他……

吴世庭极力压抑的喘息像一根细细的针不停地刺激着路其钧的神经,平时看起来清澈带点天真的大眼睛此时怎么看都是一种妩媚的诱惑,路其钧崩溃一般的在他身上狂乱的亲吻,不想再等了,一秒钟也不想再等了,太久的分离让他的占有欲达到了极限,以后,再也不要让这个人离开,他是我的……

似乎能感应到路其钧头脑里忽然而至的念头,吴世庭更加紧密的把自己贴近了路其钧,对路其钧,他一向不会隐瞒自己的内心,也从来不会多想,他要的,就是简单的幸福,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分开。

路其钧进入的时候,吴世庭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最亲密的两个人,用这最亲密的姿态,表达着自己的迷乱和心动,从彼此的眼眸里,看着已经深深沉迷的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生出一点膜拜的惶恐,仿佛自己得到了太多,就会害怕将来会失去。

——————————————我是憋H憋了一个晚上的分割线——————————————

作者的话:

从今以后,就要和周末君垂泪永相别了,再也不保证更文速度……

8.7

“段前辈!”吴世庭一上班就接到了段唯琛的短信直冲解剖间:“你搞定了?”

“嗯。”段唯琛正在本子上记录,看见吴世庭进来放下本子和笔,掀开了覆盖着尸体的白布。

“死者头部有多处伤口,伴有颅骨骨折,颈部有一处舌骨骨折,证明他被勒过脖子,右肩部还有一处骨折和一处刺伤。”

“哇,下手这么重。”吴世庭咋舌,滕永看起来也不弱啊,居然被打得这么惨。

“除此以外,两只胳膊也有多处骨折,这些属于防御性损伤……”

“证明他死前剧烈挣扎过?”

“对,另外腹部还有两处刺伤。”

“那死因是?”

“击打头部受伤致死,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好残忍啊。”吴世庭同情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尸体,下定了要揪出真凶让他瞑目的决心。

“这叫什么残忍。”马安安揉揉太阳穴走过来:“路其钧那个案子才叫残忍好不好?”

“咦?是什么案子?”吴世庭两眼放光,昨天就想知道了,谁知道钧哥不准他讲公事,还趁机……

“一个男的,挺年轻,跟咱们差不多的,手指都被剪断了,身上多处骨折,还有多处割伤和刺伤,生殖器惨不忍睹,最惨的是,他是流血致死的,受了那么多折磨,还是清醒的,你说惨不惨?”

“不要说了!”吴世庭眉头一皱,逃跑似的离开了解剖间。

“切,培训了那么久,胆子还这么小。”马安安撇撇嘴。

“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昨天还不是扭捏了半天才肯去解剖的!”段唯琛毫不留情面的揭马安安的底。

“路警官,死者身份查出来了。”林凯拿着一份资料过来:“梁松,二十四岁,是星禾公司的职员,和父母一起住。八月三号晚上他留在公司加班,没有回家,八月四号晚上他父母报警说他失踪。”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路其钧还真有点吃惊,速度也太快了吧?

“嗯,在这段时间的失踪名单里只有梁松的身高和死者一致,而且我们拿死者的牙模去查了梁松的牙医记录,完全符合。”

“我要确定一下梁松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跟我去一趟星禾公司吧。”

“好。”

“阿庭。”看到迎面走来正低头看着报告的吴世庭,路其钧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哦,钧哥,要出去啊?”

“嗯,你的案子还顺利吗?”

“一般,现场和凶器上没有找到可疑指纹,房间被翻动过但是也不是太乱,保险柜一点事情都没有,就勉强剩下一根球棒可能一点价值。”吴世庭兴致不高,看来也是在费石坚那里被打击了。

“有总比没有好。”路其钧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

“嗯,钧哥再见。”

“这个梁松……”路其钧蹙着眉头看资料上的照片,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奇怪,自己干嘛对着一个陌生人这么敏感?路其钧甩甩头,不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据梁松的父母和同事说,他是个比较沉闷的人,很少说话,可能有人会因此看不惯他,但是要惹上杀身之祸,好像也不至于。”林凯说。

“可是就我们看来,凶手对死者远不止看不惯吧,”路其钧冷哼一声:“简直就是有血海深仇。”

“梁松本来交往的圈子就不大,也就周围几个同事朋友,都说不出有谁会这么残忍。”

“那可能……更麻烦。”路其钧沉吟:“无冤无仇能下这么狠的手,难不成就为了好玩?”

“根据值班的保安提供的录像,梁松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离开公司的,他的车子没有停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就停在公司外面的马路边,他走出公司大门应该就朝他的汽车走过去了,那个方向背对值班室,保安也没看到。”

“这附近还有摄像头吗?十字路口,便利店,之类之类的。”

“我去查一下。”

路其钧回到实验室,正看见吴世庭苦恼的坐在桌子前面,双手撑着下巴,愁眉不展的盯着眼前的一堆图片。

“怎么了,脸拉成这样。”路其钧好笑的走过去,揉乱他的头发,在旁边坐下。

“钧哥帮我看看吧,我老觉得现场有个很大的问题。”吴世庭把照片全部摊开:“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傻瓜,你太急躁了。”路其钧慢慢的帮他整理,温和的说:“你太急于证明自己了。”

“可是你都不信任我,老觉得我不行,我能不急吗?”吴世庭的表情好委屈,看起来让人好想欺负。

“笨!我那叫不信任你吗?我是太担心你了好不好?”路其钧没好气的刮了他后脑勺一下:“没良心的东西!”

“你快看看吧,到底哪里……”吴世庭正说着,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说:“我不妨碍你办案子吧?你的案子完了吗?”

“不妨碍。”路其钧宠溺的语气让吴世庭脸红了红。

“尸检结果是什么?”路其钧盯着尸体在现场的照片问。

“头部被重击致死,全身都有被袭击的痕迹,头部最严重。”

“嗯……”路其钧点点头,又摇摇头:“凶器确定了吗?”

“这个球棒。”吴世庭把球棒的照片也递过去,每个细节都被拍的清晰无比。

“球棒重击头部……”路其钧念叨着,想了很久,问:“阿庭,要是你拿一根球棒狠狠地打……老大的脑袋几十下,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个场景?”

“哇钧哥,你好狠。”

“我随便想的,快说。”

“打脑袋,那就……脑浆四溅?”

“除了脑浆呢,最基本的东西是什么?”

“血啊……那肯定好惨……啊啊啊!”吴世庭差点蹦起来,一股脑抢过路其钧手里的照片一字排开,兴奋的大叫:“我知道怎么回事啦!我知道啦!现场的墙壁太干净了,除了门边有一点点血迹之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对,如果一个人被硬物击打,并且造成这么严重的撕裂伤,不但在凶器击打头部或者胳膊的时候会有血液喷溅,在凶手挥动凶器比如向后抡起的时候,血液也会从凶器飞溅到天花板上。所以很明显,死者是打死后被搬到现场的,你还要回去一趟,找出第一现场。”

“段前辈既然没有发现尸斑什么的不对劲,证明在死者受到袭击的地方和现场肯定很近,说不定死者还没有断气就被移到现场了。”

“嗯,真聪明。”路其钧笑着揽过吴世庭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进来之前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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