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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重重/美人重欲(44)+番外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已被冻得麻木的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羽毛包围,新鲜的空气从嘴里呼入,被禁锢的胸和肺瞬间得到了解放,她用力的含着那两片羽毛贪婪的吮吸着来自里面的空气。身上一轻,好像是出了水,翻江倒海的吐,有人在温柔的拍她的背,低声的喊她,又好像是在喃喃的跟她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她只是不再感到害怕。好像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人这样温柔耐心的对待过她,这是个梦,多美的梦啊。初晨扯了扯嘴角,沉迷在梦里,下意识的不愿意醒来。

显然来人并不肯让她就这样入睡,坚持不懈的拍打着她的脸颊。模糊中,初晨睁开了眼,她看见一张最不可能出现的脸。漫天星光下,彦信焦急的望着她,她皱着眉头想:“我这是在做什么怪梦?果然是要死了,胡思乱想呢。”然后又昏沉沉的睡去。

漆黑的深夜,幼小病弱的女孩因为害怕躲在角落里低声哭泣,她拒绝所有人的安抚,只盼望母亲香暖的怀抱。母亲终于来了,但是怀里抱着她的弟弟,冷冷的指着她说:“初阳,看见没有,不要像她这样没出息。”

大雪纷飞的夜晚,血红的兽眼,狰狞的吼声,碧绿的血,揪心揪肺的恐惧和疼痛;乍闻最疼她的那个人的死讯时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惊恐;京郊庄里,清美的月光下,少女回头时绽放的美丽幸福的微笑,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初晨哽咽着,泪流满面。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拍着她的背脊,睡梦中的初晨感到莫名的安心,安静下来。

很久之后,初晨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只是全身酸痛,特别是胸肺、咽喉和鼻腔,还有头疼得厉害。她躺在一只小船上,周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芦苇,她拉拉身上盖着的男人的长袍,看向天际。

天色微亮,天边闪烁着的几点寒星,淡淡的金红色堆积在天际,空气清凉,看着旁边男人因为惊喜而发亮的眼睛,几疑是在梦中。彦信的脸色看上去很是疲惫,好看的桃花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是整张脸上闪烁着快乐的光辉,他毫无保留的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一片寂静,两人互相凝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晨风吹过,吹醒了初晨,她声音嘶哑的道:“原来真的是你。你还需要我做什么?”经过这么多年,除了那个人,她根本不相信还会有别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付原萩,可能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如果他知道帮她会要了他的命,他说不定也会后悔的。但她还是那么虔诚的感谢他的那一挡,她宁愿把他想成是像那个人一样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对她好。

而彦信么,他会在这里出现,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这场剿灭各种势力的完美无暇的行动是由他指挥的,他能这样及时的救了她,那是因为他一直就在附近,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之所以顺手救了她,只是因为他还用得着她。她的眼睛到处瞟,想找到那个在最后时刻用身体替她挡住了刀锋的付原萩。

第22章城欲摧(下)

初晨所有的表情动作都落在彦信眼里,彦信如墨的眼眸一暗,直接答道:“付原萩没有事。”

他避开了她的问题,但在初晨看来,这样的行为等于默认,又重复问:“你这次要我对付谁?”

彦信往下一倒,不怀好意的上下瞟瞟她的身体,慢悠悠的道:“你不要为我救了你而感激,忙着想帮我对付谁来报恩。我不过是有些可惜你这副好相貌,顺手将你捞上来而已。如果你真想报恩,不如嫁给我,以身相许我还要喜欢些。”他嘴角噙着一丝坏笑,色迷迷的样子看上去着实可恶。

初晨气结,猛地向彦信扑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我怎么招惹你们啦?一个个都这样害我?你们到底想怎样?”她忘记了自己虚弱的身体不允许这样激烈的动作,话未说完就气喘吁吁的靠在彦信胸上,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味。

彦信没有推开她,只是懒懒的闭上眼睛,低声道:“别闹,我累了。还有,你很臭,真这么着急,回去后洗干净了再来。”他的神态仿佛是情人之间在闹脾气一样的自若,只是嘴里说出的话是那样的令人抓狂。

初晨忙不迭的缩回去,又情不自禁的拉起袖子闻了闻,果然一大股鱼腥味夹杂着馊味,难闻得很,她不由皱起鼻子,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又忿怒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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