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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重重/美人重欲(120)+番外

笑意战兢兢的说是彦信吩咐的,只要他不在这房中歇息,就不许烧火龙。初晨默然半晌,方道:“给我送个汤婆子,再烧盆炭来。”笑意又出去半晌,方磨磨蹭蹭的回来:“秦嬷嬷说了,娘娘要什么都可以,只这炭不行,王爷特别吩咐过,为了节省开支,夜间一概不许烧炭,就是王爷自己也是没有的。汤婆子也没有。”见初晨脸色不善,她忙低声道:“王爷还说了,若是娘娘需要什么,自可去找他。王爷在怀蕊姨娘那里。”

初晨正要发怒,转眼看见笑意那害怕的样子,突然连发怒的心情都没有了,挥挥手:“你去叫春意来。”

春意一听初晨的要求,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姑娘,打死奴婢也不敢上您和王爷的c黄。”

初晨怒道:“我连你也喊不动了?你马上来给我暖c黄。”

春意低声道:“姑娘,您这么个聪明人怎么就犯糊涂了?若是其他事情,休说是要奴婢暖c黄,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王爷这不明摆着要您去求他吗?你低低头又会怎样?再说了,这人不是被您给赶走的吗?”

“我怎么赶他了?是他自己要走的好不好?”

“你马上去!你若是还要脸面就马上去!”阿怜沉着脸站在门口,“就是不管其他的事情,单这火墙和炭的事情,恐怕不等明日就会传遍全府,到时我看你的脸往哪里搁!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连家也当不起来,要点东西还要看奴才的脸色,你这个王妃拿来做什么!你今日没有炭烤,明日就该搬院子,饿肚子了!还有风家跟着你来的几十个人,难道要他们全都被人踩成泥你才满意?”

阿怜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只是些生活琐事,但奴才们惯会从小事上研究出大道理来。这段时间初晨所有的享受都建立在彦信的宠爱上,除此之外,她在这个王府可以说除了王妃这个头衔外,一无所有。她所有的嫁妆(除了风子瑛偷偷给她的以外),也早在第二日就被彦信管制起来,明面上她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平时这奴才些见着她了吧,莫不点头哈腰,惟命是从,可一到这关键时刻,就是只看彦信脸色,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说到底,他从始至终都是防着她的。头一次,初晨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此刻的她真的就只是彦信的宠物,她无所依仗,只有哄得他高兴了,她才能过上温饱无忧的日子。罢了,罢了,就是想要怎样,也得先好好地活着啊。求他吧,残酷的现实面前,尊严有时候真的算不得什么。

初晨起c黄,穿衣,披散着头发,赤脚穿着鞋子就往外走。春意忙追出去给她披上一件狐裘披风,喊笑意在前面打着灯笼领路,自己则和阿怜扶着初晨往怀蕊所住的锁春阁走去。

锁春阁一片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看门的婆子见了初晨,惊愕之余,讨好了两句,一溜烟的跑进去报信。初晨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等,一直到那婆子跑出来讨好的道:“王爷请娘娘进去。”初晨方慢慢走进去。春意担忧的看了初晨一眼,但见她乌发如漆,面色如雪,眼神沉静如水,举止越发的娴雅端庄,嘴边甚至还噙着一丝迷人的微笑。她抬脸道:“快些呀,王爷等着,你们磨蹭什么?”

几人进了屋,怀蕊才满脸通红的从彦信怀中挣起身,正在演奏的乐姬也停下来,众人一齐上前给初晨行礼。初晨笑眯眯的握住怀蕊的手:“怀蕊,真是对不住。我有事找王爷,一会儿就走。”

怀蕊还没回答,彦信便对着初晨勾勾手:“你过来!”又指着怀蕊和一干人等:“你们出去。”怀蕊委屈的扁着嘴退出去了。初晨向彦信走去,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她垂着眼掩盖去眼里的情绪,走到他身边站住,彦信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将手里的残酒往她口里灌。

初晨挣扎了几下,无果,便一动不动的由他胡闹。幸好彦信喂了她这杯酒后就不再强喂她,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杯接一杯的喝。初晨见他实在喝的狠了,只得道:“王爷,酒喝多了伤身,不要再喝了。”心里却想着,他要是喝死了才好。那样,她和他是不是都解脱了呢?

彦信转过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咧嘴笑:“你心里恐怕巴不得我喝死了才好吧?抑或是怕我喝死了,没人给你炭烧?没人给你烧火龙?”

初晨垂着眼:“您误会了,您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一生的依靠,又怎能是这些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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