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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重重/美人重欲(111)+番外

萧竹衣愣了愣,流风冷笑:“我还道你是君子,原来是有色心无色胆的懦夫!我若是喜欢谁,只要一有机会,我定然将他抱入罗帐,春宵一度,叫他怎么也赖不掉!”

流风凌厉的目光让萧竹衣瑟缩了一下,他觉得流风仿佛意有所指,他随即摇了摇头,流风不过十岁而已,懂什么?“流风,你是一个女儿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谁敢娶你?”

“我要谁娶?我要谁负责谁敢不?”流风很彪悍。

萧竹衣头疼地扯扯嘴角,耐着性子道:“流风,负责和真心相待是两回事。你才十岁,不懂这些。”

“公子,你教我。负责和真心相待不同在哪些地方?”流风的白嫩的手攀上了萧竹衣的腰,眼里水雾缭绕。

第56章黯消凝(二)

萧竹衣唬了一跳,敲开流风的手,沉下脸:“你还要不要跟着我?”

流风委屈的望着自己被敲开的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萧竹衣轻咳一声:“流风,你快些去搜啊?要是晚了,她醒来,可白白浪费了公子我这些好酒好菜。”

流风的足下仿佛有千斤重,慢吞吞的走到初晨身边,回头正好对上萧竹衣专注的目光,心中一酸,皱着眉头喊:“非礼勿视!转过去啦!”

流风看着初晨粉嫩的脸颊,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见初晨痛苦的皱起眉头,心中的郁闷也去了大半,低声道:“还挺滑嫩的。可惜不守妇道。”弯腰在初晨的胸前,腰间到处捏捏,又在自己的身上比划比划,弄了半晌,小脸皱成了一团。

萧竹衣等了半晌,只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迟迟不见流风回话,急道:“流风,天要亮了,你好了没有?”

流风愁眉苦脸的道:“公子,这个女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多了去,你又何必一定要找那半截破簪子?随便扯一样,也比那东西好啊。”

萧竹衣冷声道:“到底有没有?”

流风缩了缩脖子:“没有。”

萧竹衣叹了口气:“风府我也去看过了,既不在她身上,那肯定是在王府了。流风,我有事情让你去做,你可能做好?”

流风正在把自己的脚和初晨的脚放在一起比到底谁的更好看,一听萧竹衣有事要她去做,忙站起身,讨好的笑:“公子,你说。”

天将亮未亮,一处僻静的街角停着一张毫不起眼的青幄小车,车帘被掀起,从里面探出一个小丫头的脸来。小丫头梳着双髻,一脸精怪,正是流风,不满地瞪了车里一眼:“大清早的,害你小姑奶奶不得安宁。”说着从车中熟睡的人身上解下一件东西,顺手扔在街道正中,然后道:“老宋,往西走。”

小车刚走不久,一个年轻男子走到街道正中,弯腰拾起那东西,只见宝蓝的锦缎香袋上绣着一只精致的嫩黄色小鸟,小鸟用金线钩边,米粒大的黑珍珠做的眼睛,红宝石薄片镶的小嘴。小鸟踩着一枝半开的白玉兰,侧着头,半呲着翅,将飞未飞的,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来人,仿佛要活过来似的。在香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用银线小小地绣了一个晨字,来人轻轻拍拍香袋上的灰尘,小心地将它放入袖中,望了望小车消失的方向,又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彦信带着一群人借着抓逃奴的名目,到处横穿直闯,但凡是看见年轻苗条的女子,都要跑上前去看一眼,弄得到处鸡飞狗跳的。闹腾了一整夜,天色大亮,也没闹出个名堂来。有人拿了一枝凤形金簪,偷偷递给祝年,说是在城东头城门口发现的。祝年见了那金簪,脸色微变,只将金簪呈给彦信。彦信将那金簪塞入袖中,勉强压下心头焦躁,带着人又往城东门出城去了。

出了城东门,跟着车辙印走了一会,又有人来报,在城西门拣着了一只耳坠。彦信眼里布满血丝,烦躁的道:“去府里跟秦嬷嬷说,让阿怜把得力的人都带出去寻,四边都去,出来时就说是王妃在娘家犯了旧疾,要她去伺候。还有,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你们这些办差的人提脑袋来见我。”他一夜没睡,只为了找那个做事不分轻重的女人,她不知道王妃失踪会惹多大的麻烦吗?这事要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眼里,指不定还要生出多少事来。

祝年领了令,却站在那里不走,彦信瞪眼道:“怎么还不去?”

祝年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彦信沉默半晌,道:“此事要紧,顾不得了,快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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