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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163)

听青萝如此说,小白遂把那胆子放大,北辰星君不饮酒,北辰宫中也无人敢饮酒。因此它只看过别人吃,只闻过酒香,馋虫早就爬上爬下,今日得了机会,少不得要好好喝上一回。不多时就醉成了一滩烂泥,四仰八叉地摊开两只肥爪子倒在苏绾脚边人事不省。

苏绾道:“贪嘴的臭乌鸦,又胖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飞不起来的。”说着轻扯了小白那肥胖的肚子一下,笑得猥亵:“它若是化了人形,百分百是个小胖子。”小白被她扯得在醉梦里都抽搐了一下。

“它化形还早着呢。”青萝嫌闷,要苏绾行酒令,苏绾哪里会什么酒令:“不如我们来玩包剪锤好不好?输的自饮一杯。”

“包剪锤?”青萝很有些莫名其妙。

苏绾有了五分醉意,指着她笑:“终于也有你不知道的了。这很简单啊。”她比划着:“剪刀、锤子、布,剪子剪布,布包锤子,锤子砸剪子。”在她比划的同时,一点白光悄然落入河中,那白光也不见沉落,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一起一伏。

青萝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笑着划出一拳:“剪刀!”

苏绾连忙抖擞精神迎战:“锤子!你输了,喝酒!”

青萝豪慡地灌下一大杯。接下来——

“剪刀、锤子、布……不行,不行,你耍赖,怎么可能总是我输?我以前和人家比,基本不输的,分明是你耍赖!重新来过!啊,啊,又是我输了?你耍赖,耍赖,我不喝……不喝……”苏绾摇摇摆摆地想站起来,到底没能站起,歪倒下去。

“都说了不能喝就不要逞强,你偏要喝。”青萝笑着接住她,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枕着,拍了拍她又烫又红的脸蛋,低头嗅了一口:“酒浸玉肌,荷香更浓。都说你笨,却又不肯轻易上当,还和我玩点小心眼。也罢,左右都是无用,由得你了。”又伸手拈起小白像扔垃圾一样随手将它扔到竹筏另一头,然后双袖鼓起如船帆,带着身下的竹筏箭一般射向天空,隐没在云层里。

竹筏刚消失不久,一道青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自暗河出口钻出,顺着小河一路飘下来。那人袍袖飘飘,昂首而立,脚下也无甚舟船,不过踩着一片看不清颜色和形状的叶片而已。他一双眼睛亮如寒星,警觉地左右扫视,眉毛却是微蹙,一脸的失望,正是追踪苏绾到了此处的北辰星君。

夜风把一股淡淡的酒香送过来,他耸了耸鼻子,瞬间飞到刚才竹筏飞起的地方左右张望。但见河中飘着一点白,纵身飞起捡拾来一看,分明就是小白肚腹下的软羽。

鸟类如同兽类,轻易都不肯把腹部亮出来,如果他所料不差,这毛应是苏绾扯下的,那他们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北辰星君心情舒畅了许多,将那片软羽收进怀中,放开神识四处查验。然而,苏绾的气息却是凭空消失了,最近方圆百里内,都没有任何和她有关的气息。北辰星君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空气中的酒香味还尚未散尽,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谁动作如此迅捷?实在是很蹊跷。

“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暗河出口处又钻出几个人影迅速向他靠近。当头的正是芷风,紧随其后的是一脸焦急的十一公主,懒洋洋地飘在后面的是南瑶星君。

北辰星君微微颔首:“你们来啦?”

芷风内疚地道:“苏绾不见了。我带人搜遍了揽天宫,什么都没有。”

十一公主眼里珠泪欲滴,咬着唇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南瑶星君微笑道:“十一,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堂堂东海龙女,既然喜欢了,就要去争取。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要是不争不抢不努力,难道天会屙屎在你嘴里?”

他这话说得极俗,用意又恶毒。十一和芷风闻言脸色大变,气愤地直视着他,又担忧地看着北辰星君,只怕北辰星君认为苏绾的失踪是兄妹二人搞的鬼。

北辰星君不置可否:“她的气息是在这里突然消失的。目前她和小白应该一切安好。”

芷风听得他这般说,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他不会再和自家妹子计较这事了,连忙表态:“十一请了段大人来,正是想寻找到苏绾的踪迹。”

南瑶星君哂笑一声,吊儿郎当地望着北辰星君道:“他恨死我了,又怎会求我帮他这个忙?”他刻意把“求”字拖得老长,生怕其他人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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