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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461)+番外

明玉则全都是小儿女情怀,读了什么书,认识了什么朋友,去了什么地方游玩,金砂又做了什么,京中时兴什么样的衣饰等等,看得出她过得很幸福,很轻松。

匣子里给她的是时兴的堆纱宫花并几支镶珊瑚水晶的别致头钗,还有几本京中流行的小说,给龚远和的则是一方歙石砚和两块梅花墨。

明菲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歇,直到花婆子催她,方喝了药,洗了澡,躺下休息。

一觉醒来,天已阴暗下来,明菲才翻了个身,一双手就探过来搂住了她的腰,龚远和低声道:“醒了?”

“嗯。什么时候了?”明菲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骨头都疼。

龚远和道:“戌正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明菲往他怀里靠了靠,把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忙完了?”

龚远和轻笑:“本来是没忙完,可是主角都失了踪,其他人也没趣,所以早早就散了,只留洪知府、周同知他们几个陪着钦差。”

明菲笑道:“我却是遇着了。”遂把遇上守真子与清虚的事说了,“我说去看他,他说让我半个月以后再去,说你们忒烦。”

龚远和沉吟片刻,道:“他只怕是去江边看水位的。”起身点了灯烛,寻了件厚实的夹袄递给她,“穿上起来吃饭,我让她们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鱼羹。”

明菲张着手撒娇:“你给我穿。”还是回家舒服。

龚远和笑着摇了摇头:“小懒虫,伸手。”

明菲扶着他的手臂跳下c黄,“这雨总下个不停,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成涝灾。”

龚远和低头给她整理衣带:“不是要成涝灾,而是铁定成灾。若是再下,最多不过三天,堤坝必毁。”那堤坝年年加固,蔡国栋时期,却也不说了,可到了洪知府手上,却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届时,水城府虽然无虞,可下游的两个县和江边的万亩良田必然被毁。

不出龚远和所料,第二日,守真子果然赴了午宴,席间委婉地提醒洪知府,水位太高,是不是提前做一下准备?洪知府不以为然,只道那堤坝牢固得很,熙佑五年秋天比这样大的雨,比这样高的水位都扛住了,定然万无一失。

守真子并不多话,晚宴时推病不曾参加。洪知府也不在意,自领着周同知等人将钦差伺候得周到无比。与此同时,他不忘经济政治两手抓,收到龚二夫人拖着病体送去的卖铺子所得的钱财后,觉得再也熬不出油水来了,便把目光转向了邵家。

第209章决堤

收到了钱,又有龚远和在一旁帮衬,洪知府办案的速度空前地快起来,在陪钦差的同时,不辍公事,大笔一挥,死人成了旧疾突发,将那冤枉龚远秩的泼皮和龚家几个倒戈的小厮打得皮开ròu绽,扔了出去。

龚二夫人去接龚远秩回家,特意命人准备了一万六千六百响鞭炮从街头一直放到街尾,意思是要去去晦气,从此否极泰来。母子相拥痛哭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告知龚二夫人,此事另有蹊跷。

原来那斗蟋蟀之人,乃是邵五的难兄难弟,一切都不过是邵家为了低价购买龚家的铺子所设的毒计而已。若是不信,一可从龚远季身上相询;二可以去打听打听,他们家的铺子,最后到底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

龚二夫人早知娘家无良,却不曾想竟然如此恶毒,如此丧尽天良。命管事去打听铺子的事,很快就得知,她自以为卖给了别人的铺子,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娘家人的手里,一时气得呕血。

再命人去唤龚远季,遍寻不着,发动家仆四处搜寻,在有心人的指点下,在一隐蔽赌窝内找到捧着邵五所赠的蟋蟀王斗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的龚远季。彼时,邵五也在一旁。

家仆得了龚二夫人的吩咐,并不打糙惊蛇,而是悄悄退回去通知了龚二夫人。龚远秩虽身体虚弱无力,仍命人将他用软椅抬到赌场,连着邵五一并拿住,拖回家中。

龚二夫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命人打邵五的耳刮子,问他要被他盗走的私房钱,邵五只是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认,逼急了就威胁龚二夫人,言道若不是他,龚中素、龚远秩早就死在了牢里云云。再不然就把脏水泼到龚婧琪身上,说龚婧琪勾结小白脸盗走了私房钱。

龚远秩怒极,命人拿粪去灌他,暴打了一顿,本要敲断他两条腿,龚婧琪拦住道:“二弟,为了这种人吃官司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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