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铁血宋徽宗(22)+番外

当夜赵顼看完战报之后在寝室里走了一夜,次日朝会时嚎啕大哭,哭的满朝文武不敢抬头发声,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他用人用错了?

归根结底,还是王安石举荐的人甚不贤良。皇帝为此意志消沉,未几年升仙去了。

想到这里,越发担心孙儿重蹈覆辙,王安石这些人急于改革急功近利,又总想着打仗,凡事不求稳,分明是穷兵黩武,偏说什么重振大宋威严。真个是好梦留人睡。赢了固然是掏空国库,勉强欢喜。一旦输了,哪里是岁币能解决的呢,亡国亡族的危险都在眼前。“煦儿,佶儿还未开蒙,这词是你教他的么?”

赵煦正在挖樱桃果酱馅儿吃,赶紧摇头:“娘娘,不是我。我每日学习经史律法,还不曾学到诗词。范文正的词,范先生提过几句,辞赋说起的次数更多。”

范仲淹的儿子范纯仁,就是他的老师之一。

太皇太后再三告诫:“不要让自己身陷险境,年轻人切忌急躁。”

唱完歌之后,似乎窗外有一阵冷风飘进来,刚刚好飘在身上。林玄礼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国家级宴会上喝醉了耍酒疯。日哦,真是酒后容易乱来,多亏我没蹦起来打一套拳。继续借酒装疯,嘟嘟嘴:“我想学弹琴。我还想学相扑和蹴鞠。好想长大啊。娘娘”

醉眼朦胧的从太师椅上往下爬,以高中三年校队前锋的技术完美假摔,趴在地上迷茫的抬头。

全场都笑得要死,有两个亲叔叔,在神宗爸爸死后想和哲宗老哥抢皇位,被高太后勒令禁止入宫,郁郁至今,现在也笑到呛住。端着酒杯过来:“好侄儿,再喝一杯。再唱一曲。”

“颢儿别闹!”太皇太后呵止:“带佶儿去东阁里醒酒,歇一会再抱回去。”

……

次日在自己屋里醒过来,先被保母灌了一碗酸酸甜甜的秋梨葛根汤。

保母:“我日夜跟着郎君,还有不知道的事呢。只教你认了几个字,平时看你翻翻诗词集,竟然自己谱了曲。五岁贯《论语》,七岁贯《春秋》的神童也有几位。晏同叔七岁能做文章,十一岁中童子试,郎君也不差多少。”

她一贯没什么表情,沉稳可靠。

林玄礼知道自己不是天才,觉得她有点阴阳怪气:“么么,你别生气嘛。我是不是惹了祸?酒量变大之前不喝酒了。”

“小孩子话,不喝酒怎知酒量如何。”保母低声说:“昨日下午发生了一些事。朱娘娘犯了错,被太皇太后申斥。苍天保佑,她们都不曾迁怒你。向娘娘刚派人送来一张先帝用过的仲尼琴,还叫宫中会弹琴的女官来教你。官家送了彩凤鸣岐唐琴,鼎鼎大名呢。”

林玄礼惊诧道:“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真是我身边的包打听啊。我真不愧是男主角,身边有自带的情报部门。

跟着女官伸出小胖手,蹦蹦蹦,当当当的学了几天古琴。

除了手指抽筋且不听使唤之外别没什么大问题,一点古琴应该有的声音都没搞出来。但女官弹奏起来真是悦耳动听,清幽欢快。

“好琴!好曲子!好先生!可惜学生不好。”

女官抿嘴一笑:“十一郎真诙谐。先从勾挑练起,练习五天,再增加一种指法,慢慢学。”

没两天又听说太皇太后的侄子在宫外听说她把皇帝生母骂哭,进宫来劝她要给自己留后路,又被骂走。

哦,原来这事儿谁都知道啊。

过了俩月来到新年,古琴学的略有成效,连十个指头都变得敏捷多了。

屋外大学,穿着狐裘、屋里焚着银丝炭,凭栏眺望熟悉的雾霾,树枝上的雪,空气中有种烧木头的味道,一瞬间梦回现代。汴梁城百万居民,家家都要生火做饭,有点余财的人家还要烤火取暖,穷人家烧些麦秸、高粱根,有些人家用的是石炭更暖烟雾也更大。

保母感慨:“以往上元夜都要扎花树彩楼,各色花灯,怕是有三五百种,往年我抱你去看过。今年一切从简,只有些灯笼。”

林玄礼当然记得,那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比起傻叉网红景点用灯带糊满一切更璀璨,竹篾和油纸的灯笼精致细腻,还有小机关,猫尾巴、狮子的头、云上的仙女都能前后晃动。回忆了一会:“我给你弹一只曲子。”

保母:我每天都听你跑调且弹错的琴曲。“好啊。”

林玄礼拿出了自己上辈子最拿手的一只曲子——圣诞歌之叮叮当。

钢琴就会这个,没学过古琴,但自己心里打谱,弹出来果然不差多少。

虽然保母端庄持重的脸上露出了不欣赏的迷茫,但感觉还不错。

[我们这些艺术家,注定是不被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