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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之瘾(8)

廖皑皑被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悲伤和绝望感动,她举起杯子:“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为咱们俩的悲伤干杯。”

他们两个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到酒吧打烊,两个人还在又哭又笑,阿莓走过来担心问廖皑皑:“皑皑,你不要回去了,跟我一起吧?”

廖皑皑用手指点着帅哥的手臂,笑着对阿莓说:“不要紧,我们一起回去。他是我哥们,不会把我怎样的。”

阿莓知道她一向洁身自好,交往的人都是有品行的。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事。在门口帮他们打了一张车,吩咐把他们送到廖皑皑家住的菡萏湖小区,便放心的关了门。

廖皑皑和帅哥大声的唱着歌,她发现他和她有好多共同的爱好,就连喜欢的歌也差不多。在她26岁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纵情欢乐过,她觉得意犹未尽,喊司机调头去了另一家有名的夜店。

等到清早她抱着要炸裂的头呻吟着从晶华的豪华套房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她痴痴呆呆的望着放在她赤裸的胸前那只男人的手臂,还有枕头旁边那个熟睡的英俊的脸庞,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来。她知道她怪不得他,整个过程,你情我愿,没有谁骗了谁,没有谁强迫谁。好像是,她哭了,他安慰她,然后,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她果然心理有大问题,和自己交往了五年的男友都做不来的事情,和一个陌生人居然就水到渠成的做成了,难道真的是那啥磁场在起作用?还是她真的太好色?廖皑皑胆战心惊地移开男人的手,忍着不适,翻身下了c黄,男人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好像很不高兴被人吵。

羽绒被被男子翻身的时候裹到了里面,露出大半张c黄来。雪白皱巴巴的c黄单上有一滩触目惊心的红,廖皑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眼泪,她这是做的什么破事啊?情人节砸了黄深一烟灰缸,却转过身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一夜情。她脑袋里飞速运转,做了这样丢人的事情,她要怎么办才好?如果这事情传到封建传统的廖爸爸廖妈妈耳朵里,他们定然会毫不犹豫的追上门来逼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娶她的。黄深呢?一定会咬牙切齿的追杀她的。

还有这个男人,不会借此勒索她吧?她好像就从法制频道上看见过这样一件事情。某女和某男发生了一夜情,然后某男就不停的勒索她,最后那女的受不了,把那男的给杀了。

怎么办?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逃吧,廖皑皑颤抖着抱起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摸进卫生间,以军训时的速度几分钟迅速搞定,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最后看了c黄上的男子一眼,他还在睡得很熟,放心的迅速溜之。

廖皑皑冲出晶华就打了一张车,直奔单位的办公大楼。八点钟上班,以前她都要挨到八点十五分才摸进去。今天是破天荒的,七点半就进去了。保安小张惊讶地咧开大嘴,问她:“廖姐,你要赶材料?”

廖皑皑心虚的讪笑着点头,一溜烟冲上楼,躲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吃惯了早餐的胃,今天居然也破天荒的没有抗议。只是咽喉像被火烤过,头痛欲裂,疼得她直皱眉头,翻出止疼药吃了情况才好些。

这就是廖皑皑在情人节遭遇一夜情的经过。

廖皑皑蹲在卫生间里的时间太长,长得一家人都起了疑心。廖莎莎过去拍门:“皑皑,你怎么了?洗个澡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水声停了,里面传出廖皑皑闷闷的声音:“我没事。有点冷,想多淋下热水。”

廖莎莎说:“洗澡的时间不能太长。差不多了就出来,这么怕冷,是不是感冒了?快出来量量体温,我给你看看。”她是医生,一听廖皑皑那声音,和她怕冷的症状,想当然的就认为她是病了。

廖皑皑自然敬谢不敏,廖莎莎不肯放过她:“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吃药打针?快,快出来。我等着你。”

廖皑皑只好磨磨蹭蹭的摸出来。在出来之前,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脸都白了,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糙莓印。白天围着围巾还看不出来,现在一切都暴露在空气之下了。廖莎莎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哪里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让她看见了,她还不死翻了?

廖皑皑闷了一会,瓮声瓮气的说:“好,你去给我找体温表,我穿好衣服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