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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三个前任后,我成了太后(19)

赵清漪倒是十分深明大义,但又是温婉劝说:“傅大人,寿亲王殿下是个什么性子,本宫不说,您应该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事儿,本宫知晓是寿亲王殿下对不住您,可……”

她这边话未完,傅怀瑾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冲着她深深弯腰行了一礼后,毫不客气打断道:“娘娘,微臣并非此意,微臣受点委屈,不值当什么,微臣今日之所以会作此要求,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本宫不委屈啊!”

好吧,赵清漪打从心底里是对寿亲王有些生气,也深觉得委屈的,但如今误会已是当众澄清,她心情早已平复。

“不,娘娘您委屈,若是今日不能得到寿亲王的明确表态,您日后会更加委屈。”

傅怀瑾站直身体,目光直视赵清漪、继续满脸严肃开口,“娘娘有没有想过,今日寿亲王殿下只是稍稍不顺心,便敢这般诋毁牵扯娘娘您的声誉,说到底不过是没有从心底里将您当成是皇后娘娘在尊重,您此次若是觉得算了,那下回……下下回呢?”

这发自灵魂的拷问,让赵清漪深深怀疑傅怀瑾是否是在挑拨离间,可他说得……确实是有道理!

赵清漪心思微颤,嘴上极力挽尊:“寿亲王殿下性子向来这般胡闹,其实也不一定是……”

对于赵清漪软弱的争辩,傅怀瑾只是一笑,又继续开口:“好,先且不论寿亲王殿下心中是何想法,又是如何看待娘娘,只单论娘娘声誉之事。”

“娘娘受了皇上遗旨,需代太子殿下处理朝政,少不得要与朝臣接触,而微臣……侥幸得皇上信任,临终授命为顾命大臣,又负教导太子之责,日后出入宫廷、与娘娘接触更是少不得,今日寿亲王殿下能因不顺心而诋毁娘娘与微臣。待到他日,娘娘是否敢肯定,无人会因政见不和而将今日话柄作为攻击您我二人的把柄?”

赵清漪沉默未语,这话,她还真说不出“肯定没有”四字。

她自父王母妃走了后,早已见识过太多人世间的黑暗与龌龊,自然更知越处高位,越是藏污纳垢。

她想要手里有权,护住自己和亲人远离这些黑暗与龌龊,可殊不知,掌握权利的过程,须得经历更多黑暗与龌龊。之前,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而是在考虑过后果,又比较过当下的形势,自以为是的选择了一条她觉得更加适合的妥协之路。

“娘娘,微臣曾经说过,微臣自不量力把自己当成是您和镇国公的故人,所以自作动情希望护着您,希望您好……这话从始至终,发自肺腑,您不需有任何为难,无论您做任何决定,微臣都会在背后支持您,只是不想看到您受到任何委屈。”

傅怀瑾说这话时,眼里真情实意,不带半分暧昧,只有一片赤诚与真心。

而赵清漪反倒是不敢直视对方眼里的盛光,毕竟她的心思与对方一比较,简直自私太多。

寿亲王妃匆匆赶到宫中时,天色早已大暗,皇城大门业已关闭。

好在她手中有当初章宪太后赐下的玉牌,顺利得以入宫。可等到入了宫,在勤政殿大门口求见时,却结结实实吃了一个闭门羹。

她人还未走进勤政殿,便被早已等候的宫人拦下,且还是出自对人向来亲和的皇后娘娘的意思。

寿亲王妃心中一个“咯噔”,原本胸有成竹只是打算来走个过场的轻松心境,也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不等她说明来意,宫人转述了赵清漪的原话:“皇后娘娘说寿亲王妃身子向来孱弱,夜深露重,还是早日归家为好。”

寿亲王妃闻言,面上一怔,但下一刻,她立刻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示意身边仆妇给宫人递上一荷包后,婉声开口:“公公,臣妇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还望通融。”

那宫人见到递上的荷包,不但没有伸手去接,还做出了避之不及的架势,只侧身避让着,语气疏离客气:“寿亲王妃您客气了,奴才哪有这等权利通融。皇后娘娘对皇上情深意切,先时便悲伤过度病了,至今未愈,今日又为皇上守灵念经太久,早已疲累歇下了。奴才……可不敢去打搅,也望王妃娘娘能体恤一下咱们做奴才的为难之处。”

“公公,臣妇并非有意为难,实是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

寿亲王妃这些年来也算养尊处优,一直享受着皇家的优待,在宫中又如何受过这样的冷脸!

若是往日里,她早就发脾气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拖下去处理了,可今日……她知晓对方不过奉命行事,真正给她冷脸的人是赵清漪。

而想到了赵清漪,寿亲王妃心情则是复杂许多,生气自是有,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与理解。作为女人,她自然知道今日寿亲王所为实在理亏,对方没有理由不生气,可……偏偏对方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姿态拿乔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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