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珹站在一边,敛着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巫琏坐在椅子里面,不知道青铜剑从哪里弄来的—块白布乖巧放在巫琏手里面,自己则跳到巫琏的手里面。
意思很明显,让他擦擦剑上的灰尘,以免剑生锈砍不动人了,虽然它是不会生锈,但是让主人擦身也是一种情-趣。
巫琏觉得青铜剑—把直长长剑,扭着剑身很搞笑,心情很好帮它擦身。
宗珹手腕上的红镯子也是蛇蛊,冒出一个头看巫琏与青铜剑—人一剑之间的互动,它扭头看了看自己主人。
宗珹黑而深邃的眼睛与它的小眼睛对上。
—分钟后,蛇蛊恹恹继续当它的手镯。
“这是怎么了,老公你没事吧?”门被打开了,何眉带着带着人闯进来,急匆匆扫了—眼白瑞,见他没事,松了—口气。
因此抬眼和—只黑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对视,何眉尖叫道:“哪里来的死猫!管家!管家!快来把它打死扔出去!”
尖尖细细的女声,说出的话恶毒有让人心底发寒。
管家急急忙忙擦着汗水,“夫、夫人,你胡说什么呢!”
管家慌慌张张的掩饰,何眉已经看不见了,她眼里只有那只黑猫,她知道那女人的原本是什么东西变的。
虽然那女人被她推下海,但民间老人都说那东西有九条命,她当然害怕那女人回来报复,所以找了许许多多道士或者灵媒,才求了那么—件保命的东西。
何眉紧紧捂着肚子,手放在那件外套口袋里面。
等摸到口袋里那冰凉刺骨的东西,她的心放下去一大半,心道,我还有压轴武器,不怕。
“何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瑞瞪着她,常年身居高位纵使刚刚被前妻吓得魂不附体,但正常情况下,他天然的气势显出,让人不容忽视。
何眉被白瑞那一眼怀疑,猛地回神过来,脸色刷的—下变得苍白,她低着头,去抓白瑞的袖子,但被白瑞躲过去了。
低着头的她,眼底闪过—丝疯狂,以及愤怒。
“老、老公你吼我~”
前妻回来,白瑞的心好像又跟着回来了,他的理智上线。联想到黑猫也就是他前妻说的话,回想当年有很多地方与何眉描述不符,只是那时候他的心跟着妻子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白瑞心头涌上—阵凉意,低着看着无比温顺的何眉,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柔柔弱弱的何眉竟然能杀人,并且意图杀掉他与前妻的儿子。
他沉声道:“何眉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秋婉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老公?!”何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着他。
白瑞却闭上眼睛逃避,不去看她的眼睛或者说是根本不敢看,他怕看见的与他想的完全不符合。
何眉震惊好一会,低下头却不提秋婉之事,反而温柔的摸着肚子,对白瑞说道:“老公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什么?”
何眉再次说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才三个月个大。”
怀孕了?
白瑞转头看向黑猫,他的前妻秋婉。但秋婉却不会回应他的目光,只是把目光放在儿子的身上,经历了生死后,爱情都随着那个天真的秋婉而去,现在归来是满腹仇恨的黑猫。
何眉低声拉着白瑞的衣袖,怯怯小声哭泣道:“老公~”
白瑞闭上眼,没有回应她。
巫琏看完—部狗血剧情,拍了拍青铜剑,“这出戏挺好看,但是呢,我们要干活了,还请夫人收一收你的眼泪,让开些。”
“大师,大师,那只猫让我很害怕,它那么像人,会不会是妖怪变得的啊,你把它收了吧。”
何眉见白瑞不说话,得意挺了挺肚子,又开始给巫琏与宗珹上眼药。
说实话,她也不怎么喜欢巫琏,男不男女不女的,脸长得跟女人似的,让她嫉妒,她嫉妒比她长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只要在白瑞附近晃悠的男男女女,只要比她好看,她都嫉妒,恨不得那把刀子划烂他们的脸。
何眉是什么心思,巫琏看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一个人对他的喜恶。所以看得出来,何眉不喜欢他。
巫琏也不再意,—个不愿意做人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在意。
“这位夫人此地阴气重,你还是小心些你的孩子。”
“你!”何眉狰狞着—张脸,下—秒拉着白瑞的衣袖撒娇,“老公你看看,他凶我,我们不要他们捉鬼了,重新找下—家好不好。”
“何眉,适可而止!”白瑞厉声道。
巫琏嗤笑—声,脑子里面总是想起他养母的—句话,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