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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帐(50)+番外

崔晚晚不信邪,又让佛兰把首饰盒子抱来,算做赌注。

输掉最后一支珠花,崔晚晚撒气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真不玩?”拓跋泰拾起两粒骰子,“要玩就玩大的,一把定乾坤如何?”

“怎么个定法?”

“比大小。赢家可向输家讨要一物。”

崔晚晚瞧他面前小山似的金子和首饰,心动不已。

拓跋泰把骰子给她:“贵妃先。”

她双手合十捧着骰子,还往里吹了两口仙气,往桌上一掷。

两个六。最大点面。

“我赢了。”她得意洋洋,作势要去搂回输掉的东西。

拓跋泰挡住:“朕还没掷。”

“你掷什么也没用,还能比我大么?顶多一样。”崔晚晚转了转眼珠子,“一样大也应算我赢,因为是我先掷到的。先来者大。”

“总要等朕掷过再说。”

拓跋泰拾起骰子,学她的样子往掌心吹气,然后再扔出去。

骨碌碌——

待到尘埃落定,只见桌上两个六,另外还有两个一。

两枚骰子竟是被他用力一分为二,成了四瓣。

“两个六点加两个一点,十四点。”拓跋泰说话都掩不住笑意,“承认。”

“你无赖!”

崔晚晚扬手打无赖,却被无赖顺势捉住往怀中带,还蜻蜓点水般偷香一个。

“愿赌服输,贵妃欠朕一物。”

崔晚晚冷嘲热讽道:“宫里的东西都是陛下的,看上什么拿去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

长臂一揽,崔晚晚腾空而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众人只见皇上抱着贵妃大步出了长安殿,而贵妃不断挣扎。也不知二人要去往何处,宫人侍卫只得默默跟上。

崔晚晚都骂累了也不见拓跋泰松手,索性闭嘴省点力气,由他抱着一路往前,直至紫宸殿。这里是内阁,皇帝召见机要大臣商议国事的重地,后妃并不能来此。

此时殿中并无外臣,拓跋泰抱着她进去,把人放在御座之上。

一路行来,他步履稳健面色如常,连呼吸都未乱,反倒是崔晚晚头脑发晕,搞不清他要做甚。

她的鞋半路掉了一只,这会儿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蜷脚坐在御座上,扶额道:“陛下掷骰子耍赖使诈不说,带臣妾来此又是何意?欣赏您日理万机的模样?还是要臣妾帮您选妃?”

“贵妃既答应了予朕一物,便不得反悔。”

“朕之所求,乃是贵妃。”拓跋泰此刻的呼吸才重了几分,低声蛊惑,“晚晚把自己予我可好?”

第27章 结发 (27章至36章倒V……

二十七章

“臣妾不早就是陛下的人了么?”

御座宽大, 玲珑美人撑坐在上,给沉闷的大殿增添一抹活色生香。

如花似玉的娇颜近在咫尺,拓跋泰触手可及, 可他要的不只是皮囊。

他突然有点理解元启为什么要建摘星楼来困住她。

象箸玉杯, 翠被豹舄,都只为博她一笑。若是得不到她的垂青, 便退而求其次,把人困在身边也是好的。

但拓跋泰不是元启,他比元启更贪心,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占尽风流的崔贵妃, 他更想要纯粹的崔晚晚,只看他只爱他,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崔晚晚。

“得到贵妃的人容易,得到晚晚的心却难。”

拓跋泰颇有自知之明, 崔晚晚是至纯之人, 偏生还聪明绝顶,善于洞察人心, 倘若没有获得别人十分的真挚,她连一分的情意也吝于拿出来。

而他恰恰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全心待她之人。

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隔阂恐怕比天上银河还要宽。

崔晚晚妩笑, 音调酥柔:“臣妾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属于陛下。”

说着撩玉足去蹭他袍上金龙,简直大逆不道。

大掌握住玉足, 趾尖素净, 金铃铛依旧系着,拓跋泰挠她脚心:“我伺候娘娘涂丹蔻?”

她歪头,拿他当日的话来堵他:“陛下雄韬伟略,怎能做这样鸡毛蒜皮伺候人的活?”

“娘娘说的, 不会可以学。”他欺身而上,“我深以为然,熟能生巧尔。”

崔晚晚怕痒,咯咯笑了几声,蹬脱他的手,抬手取下髻上折枝花金鸾篦,娇声使唤。

“今儿个学梳头。”

美人懒坐,高大男子立于身后,舞刀弄枪的一双大手,小心翼翼捧起滑如丝缎的乌发,缓缓梳理。

博山香炉云烟袅袅,宫中难得如此岁月静好。

崔晚晚眉眼舒展,如猫儿般细声道:“想来陛下从前徜徉花海,不知为几多女子梳头挽发,手艺这般娴熟。”

“朕纵横沙场,花海什么的却是没有去过。”他轻轻挑起一缕青丝,伸手取过御案上的小刀,“取次花丛懒回顾,朕有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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