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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帐(36)+番外

拓跋泰皱眉:“谁?”

“就您跟前那个,”崔晚晚掩嘴一笑,“她那双手生得真好看。”

她若不说,拓跋泰还未注意到有个宫女,他顺势看去,只见画屏微微低头含羞,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虽有几分颜色,但姿态太过刻意。

他只淡淡一瞥就挪开视线,目无波澜:“不及贵妃。”

“你过来。”

崔晚晚招画屏到跟前,画屏忐忑跪下,竟然磕头哭道:“奴婢知错了!求娘娘不要杀奴婢!”

这一下可惹到了佛兰,佛兰也顾不得皇上在此,揪起画屏的后领就喝道:“你这蹄子胡沁什么?!”

也不知画屏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竟挣脱开来,手脚并用爬到拓跋泰脚下,抱靴哭诉:“陛下救命——”

拓跋泰冷眼看她,并不开口。

“哦?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怎么着你了?”崔晚晚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是戏中主角,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说:“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咱们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只见画屏低低啜泣,如雨打梨花般柔弱,丝毫没有嚎啕大哭的丑陋表情,她抹着泪撩起衣袖,怯怯道:“奴婢奉茶不合娘娘心意,娘娘就打了奴婢,还说、说不喜奴婢的相貌,要划烂奴婢的脸……”

她一双胳膊布满青紫掐痕,触目惊心。

佛兰跪下解释:“启禀陛下,罚她的是奴婢,不关娘娘的事。奴婢也没动用私刑,只是罚她跪了半个时辰,还是娘娘心善,做主让她起来的。”她转头又骂画屏,“你如此构陷污蔑娘娘是何居心?谁指使你的?老实交代!”

佛兰咄咄逼人之下,更衬托得哭诉的画屏楚楚可怜。寻常男子见状一般都会不自觉偏向弱势的一方,而崔贵妃跋扈嚣张也不是一两日了,残暴善妒动用私刑这些事一旦坐实,少不得要惹新帝厌弃。

可拓跋泰不是寻常男子。

他没有耐心听女人吵架,遂招来福全,指着画屏:“拖下去审。”

画屏万万没料到竟是这个结果,终于大惊失色,被侍卫反剪双手带走的时候尖嚎道:“就是贵妃做的!陛下您信我——陛下——”

崔晚晚也愣了愣,还以为要再玩几个回合,哪知道拓跋泰这厮不按常理出牌,快刀斩乱麻。

“来。”

拓跋泰亲自盛了一碗羹放她面前,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发什么呆,用膳。”

崔晚晚眨眨眼:“您不怀疑我?”

“怀疑什么?”拓跋泰干脆舀起一勺喂到佳人嘴边,“不是你说的,宫里的龌龊事连飞檐上的立兽都看腻了,这等子低劣把戏还糊弄不住朕。张嘴。”

崔晚晚被塞了满嘴软糯甜羹,刚咀嚼咽下,又来一勺,接二连三,拓跋泰把一碗羹都喂完了。

看他还要夹菜,崔晚晚连忙捂嘴拒绝:“臣妾吃不下了!”

“再用些,不要老是说没力气。”拓跋泰强势不容拒绝,意有所指,“总得让朕尽兴一回才是。”

崔晚晚目瞪口呆。

敢情这些日子她腰都快断了,这厮竟还隐藏实力?

直到亥时,拓跋泰还在摘星楼看折子,折子是之前福全送来的,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走了。

崔晚晚倒没有打扰他,自顾自翻着那堆纸帖,不过却几次三番地抬眼打量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终是忍不住,找佛兰沏了一杯茶亲自端过去。

“陛下请用。”

茶碗放下,拓跋泰捉住她困于怀中,问:“想做甚?”

“夜深了,您是不是该——”崔晚晚也不明说,只是一双眸子往外望。

拓跋泰笑:“赶朕走?贵妃不怕孤枕难眠?”

“臣妾睡相不好,怕扰了陛下的清梦。”

“无妨。”拓跋泰索性让她死心,“朕今晚就歇在你这儿。”

“可、可是……”崔晚晚吞吞吐吐,干脆把心一横,“臣妾人微力薄,陛下如此伟丈夫,请恕我无福侍奉。”

拓跋泰一怔,片刻才反映过来她指什么,忍俊不禁。

“也有你怕的时候。”

他起身离开案头,牵着她往榻上坐,瞥见那堆纸帖,已被她一分为二,他问:“瞧你看了一整日,是什么东西?”

崔晚晚拾起其中一摞,“啪”一下塞入他怀里,故作吃味:“这些是仰慕陛下威仪的待嫁娇女,各个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而且想与我义结金兰做好姐妹。”

“竟是求到你这里来了?”拓跋泰失笑,也不接,任由花笺洒了一地。

“而这一些——”崔晚晚莞尔一笑,双手捧起另一摞,交到拓跋泰手中,“陛下可要拿好了,万万丢不得。”

“清河崔氏、琅琊王氏、汝南袁氏以及其他旧魏士族,为陛下送来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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