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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帐(34)+番外

他索性含住喋喋不休的小嘴,略带惩罚地狠狠咬吮。

崔晚晚自知今晚是把他气着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直到察觉他的手往下滑,才慌忙按住。

“陛下,臣妾还未用膳……”

好不容易设个局,腹中空空地等了两个时辰,这会儿正饿得前胸贴后背,请恕她真的没力气侍君。

拓跋泰气她拿陆寻真引自己上当,更气她和陆寻真定过亲,虽然并未成礼,但焉知心里是不是还对未婚夫念念不忘?是故也不买她卖惨的帐。

“先还了朕这笔债再说。”

崔晚晚被困于饿狼爪下。

她哭唧唧:“陛下我错了,我真的没力气,我还饿——”

……

福全在含香殿外焦灼不已,一会儿担心陛下盛怒之下把人杀了,一会儿又想陛下约莫是舍不得贵妃娘娘的,也许小惩大诫,可娘娘受得住吗?陛下一箭能射穿一个人,臂力何等骇人!即便只是一掌,弱不禁风的娘娘也会被打骨折吧?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殿内传来贵妃的哭声,更让他心急如焚。

此时,佛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见他热锅蚂蚁似的转圈,淡然安慰:“殿中无事,叫人备水。”

半个多时辰后,拓跋泰才小尽兴一回,把哭哭啼啼的崔晚晚捞起来,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长记性了没?”

崔晚晚犹如水里捞出来的鱼,鬓发洇湿,说都说不出话来,只得弱弱点头。

“乖。”

拓跋泰拿自己外衫把她从头到脚裹好,径直把人抱出含香殿,坐上御辇。

佛兰回殿中收拾贵妃东西,只见春榻狼藉一片,襦裙衣衫都被撕破了,也不知当时是受了多大的力气。

她叹着气自言自语:“自作孽不可活。”

话说崔晚晚被抱回皇帝寝殿,略微用了些粥点,正要请辞回摘星楼,却又被拓跋泰扔到了龙床之上。

可怜她那把好嗓子,到了第二天清晨全哑了。

拓跋泰下朝归来,见崔晚晚正在喝一盏汤水,他凑过脸去看,她识趣地喂了他一大勺。

拓跋泰皱眉:“怪味。”

“女人养颜补身子的。”她声音还有些沙,“最最适合您了。”

“说朕是女人?”拓跋泰见她还能拐着弯儿骂人,便知她没有真的置气,遂逗她,“贵妃可曾见过哪个女子如朕这般伟岸?小卯儿。”

卯不对榫,这根榫十分得意洋洋。

初识只觉这厮心思深沉不善言辞,如今才知他的好话歹话全在床榻上说了,简直荤素不忌,什么都能出口。

崔晚晚媚眼一瞪:“那陛下又可曾见过哪个伟丈夫出尔反尔?”

“并非是朕出尔反尔,朕给过你机会的。”

拓跋泰知晓她不喜宫中,也曾真的打算放她出去,可谁知她竟折返回来自投罗网,他怎可能再放手!

“我救你还有错了?”崔晚晚恼他,气鼓鼓道:“早知今日,就该让那起子狂蜂浪蝶把你采了去!然后让全天下的都知道,你拓跋泰皇位还未坐热,就行君夺臣妻这等有违伦常的丑事,让天下人都骂你!”

“你舍不得。”

拓跋泰口气笃定,握住她的手,揭破她的色厉内荏:“晚晚,其实你对我远不止一点动心和几分喜欢。”

崔晚晚马上否认:“我才没有。”

“但我很喜欢。”他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回味每次在上面流连的滋味,深邃的眸子里浮起愉快之意,“晚晚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很讨人喜欢,连这张口不对心的小嘴,也深得我意。”

崔晚晚张嘴咬他手指,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说得对,朕皇位还没坐稳,所以也不冒然许诺你什么,但崔晚晚你记住,”拓跋泰敛起笑容,郑重道:“既把你留下,我必真心待你。”

崔晚晚松了口,舔舐了齿间的血丝,嗤道:“真心?你问问飞檐上的立兽,数百年来,这宫里面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它见过多少了?恐怕数都数不清吧。真心它见过一颗没有?”

“陛下也算是宫里长大的,怎会相信这样可笑的东西。”

这番话可谓是赤|裸|裸地践踏君王,拓跋泰却不计较,只是道:“无妨,我知我有。”

崔晚晚斜眼晲他,半信半疑:“当真?”

“当真。”

“既然陛下坚称真心待我,不如与臣妾打个赌。”崔晚晚咬唇轻笑,眉眼飞扬,“若是您输了,要送臣妾一封盖了印的无字圣旨,敢不敢?”

“岂会不敢,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若我输了,甘为笼中雀,如何!”

“可。”

崔晚晚好胜心一起,撩袖举手:“击掌为誓。”

拓跋泰与她掌心相碰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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