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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帐(147)+番外

“老实点。”他把人扛上肩头,还在她臀上打了两巴掌,像个见色起意的恶汉,得逞般笑道:“这便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带去马厩,扔进草垛子里好生蹂|躏一番,看你还敢不敢戏弄马夫。”

崔晚晚一听,想着马厩里那股子臭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要他放自己下来。

最后她哭哭啼啼求了许久,“刁奴”才网开一面放她一马,取消了马厩那一出,领着她打道回宫。

只是进了宫,却不是回长安殿,而是去了紫宸殿的内室,平时拓跋泰遇上朝政繁忙不回后宫,一般都歇在此处。

天色还未尽暗,殿里已是灯火盏盏,琉璃雁鱼灯上放置着红蜡,御榻两侧添了一双金鹤,施以金朱,以口衔香。画屏金碧,旁边立了一扇高镜,再往内才是雕花龙床。

这扇高镜不似寻常铜镜,而是不远万里从拂林国②进贡而来,表面光洁如琉璃,背后涂抹银浆,照出人影纤毫毕现,四周还镶嵌了明月珠、夜光璧及珊瑚琥珀。

崔晚晚瞧着新奇,在镜前左右旋转,镜中美人也随之婀娜灵动。她娇嗔道:“陛下这里好东西真不少,长安殿都没有这样的镜子呢。”

拓跋泰抬手轻轻敲了她脑门一下,笑道:“你要什么朕没给过?”

“那把这扇镜子送给长安殿如何?”她赶紧搂住他胳膊央求。

“本来就是给你的,只是今日暂且放于此处,有用。”他笑得别有深意,“小碗可还记得答应了要送朕什么?”

崔晚晚顿时一噎,嘴硬不承认:“我没答应!”

拓跋泰也不急,徐徐开口:“你若出尔反尔,朕也不必言而有信,这扇镜子——”

“郎君这是威逼利诱!”

“愿者上钩而已。”

……

拓跋泰坐于床沿,笑眼看那娇气美人缓缓靠过来,身子柔弱无骨,呵气如兰。

“妾慕君上,愿荐枕席。”

说罢便坐在一侧动也不动,噘着嘴赌气。

“就这样?”拓跋泰好心提醒,“朕记得当日晚晚远比如今热情。”

“你记得才怪!”崔晚晚气呼呼的,“昏成那个样子,当时来的是谁你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把我当成什么青梅。”说着更来气,抬脚就踢天子,“能与心上人共赴巫山,你乐坏了是不是?!”踢完尚不解气,举手还要打。

拓跋泰按住她作恶的手脚,紧紧把人箍进怀里,瞧她醋意大发愈发欢喜,辩解道:“朕知道是你。”

他素来冷静自持,隐忍又克制,再烈性的药也左右不了他的意志,而这世上唯有一人能让他理智尽失。

“只有晚晚才是我梦中的巫山神女。”他衔住她的唇瓣轻咬,“当日朕确实不甚清明,所以略有遗憾,晚晚帮朕补上这桩憾事可好?”

那太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虽然美好却总是让人怀疑不是真实的,拓跋泰讨厌这种抓不住的感觉,他想要实实在在地掌控,证明她就在身边,她是他的。

崔晚晚怔怔看他,陷入那双深眸许久,半晌才迟迟回神,低眉略有羞赧,随即伸手推到他,凌驾于天子之上。

“这次郎君可要记清楚了,再不许忘。”

……

崔晚晚总算知道了为何拓跋泰说镜子有用,纠缠的人影清晰映照其中,她连匆匆一瞥都羞涩至极,恨不得蒙上双眼。而另一人却兴致更加高涨,愈来愈勇。

肌肤滚烫,他咬耳问她:“学会骑马了没?”

她回答得断断续续:“学、学……会了……”

“来骑一回御马如何?”

……

夜深人静,帘重珠阁中,红烛昏罗帐。

崔晚晚眼尾泛红,虚柔无力地伏在拓跋泰胸口,千娇百媚的姿态。

他了却一桩夙愿,胸中十分欢喜,毫无睡意,抓着她的手指一个个亲,问道:“小碗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昏昏欲睡,抬眼水波盈盈:“郎君的生辰啊。”

他摇了摇头。

“唔?”这会儿她只想睡觉,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咕哝道,“那我不知道……”

“晚晚。”

他翻身而起,大掌抚上娇颜,望着她郑重其事地开口。

“去年今日,朕杀了元启。”

那日是他长大成人后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进摘星楼。他杀了元启,然后看见了她。一眼万年。

这是他们相逢的日子。

“从此以后,朕的生辰又多了一重意义。”他眉眼舒朗,反复叮嘱,“小碗下回不能忘了。”

崔晚晚打了个哈欠,泪珠从眼角悄悄滑落,她作出一副睡意昏昏的模样,美眸半阖,枕着他的肩头许诺。

“不会忘的呢……”

“我永远、永远都会记得。”

第75章 七夕 朕允你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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