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能有什么坏心思呢(90)

“不错！”那两人点头。扫了程昱一眼“听兄台的声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程昱道：“不瞒兄台，在下因为手上拮据，与兄弟四人同住义庄。”随即苦笑一下“但万没有想到会因此惹了这些麻烦事，耽误回家路程！”

这是黑衣人在县长带衙役来之前，交给他的说词。有名有姓，也不怕高洁细查。可见他们的势力已经遍布各个地方。

这儿已是边关，若再要回家，就是再往西北方向的天水，定远二镇。虽说大兴现在与夷人通商，开了边市，往来商贩众多。但很多人都没有忘记人二十多年前夷人所犯下的血债。

那两个本地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程昱时，目光就带了点审视。虽说看他的相貌是中原人，但天水与定远久被夷人所占，两镇原来所居住的大兴朝子民再来到大兴朝之内，便免不了落一个乱民的称号。讽刺他们忘记血海深仇，当了别人的走狗。

程昱对此却不难理解，天水，定远虽然被夷人的刀锋掠过，虽死伤了不少人，把两城变成了人间炼狱。但夷人也明白，得了两座空城，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少助益。而对城中百姓来说，大兴朝并没有回来救他们，给他们庇护，让他们多少对大兴有些失望。

程昱道：“我听人说，这件案子或许跟以前闹鬼的事儿有什么牵扯？不知道两位兄台知道此事吗？”

那两人自从知道程昱是天水，定远两镇的外乡人时，对程昱便有些疏离，神情也不似刚才热络。

“我们两个人也只是听以前镇子上的老人说起，只说那会儿是刚与夷人通商那段时间，镇子上一连失踪了好几户人家。”说完，他看了看四周，压着声音对程昱道。

“听说这个客栈的掌柜也失踪这么一段时间，当时老板娘跟疯了一样。逢人便说自己的丈夫被人给杀死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并且把如何分尸，藏于何处也都说的清清楚楚，活灵活现。当时的县老爷还不是如今的高老爷。听到这事儿，也只当是疯婆子的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再加上没有过几日，掌柜的自己做完买卖回来了，更没有人将他的话当回事了！”

程昱不动声色问道：“那现在的老板娘身在何处？”

对方叹息一声，“掌柜的回来之后，老板娘非说他是被恶鬼缠身。回来的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别人。看来脑袋受伤不轻。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有人说她是被自己活活给吓死的。从那之后，镇子便会时常有人看到她披头散发，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再细看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从此镇子上便流传闹鬼的传说。”

程昱问道：“那老板娘以前脑袋受过伤？”

“不错，那老板娘的后脑上确实有个疤痕。根据掌柜的说，是她不小心跌倒所致。说也奇怪，别人问她许多以前的事，她都答的前言不搭后语，唯独指认店老板这件事情上，说得清清楚楚，一板一眼。”

☆、第四十四章

说话间，小二又给他们两位续上茶。两人喝过茶，付完茶钱便想走。程昱本打算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再打听点什么。但两人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兴致缺缺显然不想再与他多说些什么。客栈外又有高洁派来的两个衙役，只好作罢。

店小二过来收拾茶碗，见程昱依旧坐在那儿，便道：“客官可要些吃食？”

程昱摇了摇头，开口。似是想起了他为什么要下楼这件事。

“小二哥，你这里需不需要有人干活？”

现在住客栈的寥寥，实在是没有什么活干。店小二在听完程昱解释楼上还有一个人需要进补时，犹豫一下道：“我去问问掌柜的去！”

不一会儿，店小二领着程昱进了后院。“后厨还有一点碗没洗，你洗完了，我让后厨给楼上的那位客人用红糖炖点鸡蛋！”

“那就谢谢小二哥了！”程昱谢完店小二，开始捋起袖子从井里面提水，倒在满是油污的洗菜盆里。

边地苦寒，因此边镇人们的口味比京城的要重一些，多油多盐。程昱倒也不嫌油污多，只是井水洗的时间长了，有点凉。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冻得又红又肿。而此时，盆里碗碟还有一大半没洗。

然而，就在程昱起身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时，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并没有人在他身后窥伺。

“难道是错觉？”程昱心中暗忖，手下也没停。就在他一瘸一拐拎着热水出来时，已经有一个人坐在他洗碗的地方。正认真的用抹布擦拭碗上的油污。

“其实，哥哥他很好的！”商承对着正坐他旁边的程昱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