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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甜文女主剧本(157)

倒是有着小雪,飘飘扬扬往下落。小区绿化少,唯独窗外有一株青松挺拔俊秀,雪花柔软,不堪青松顶,浅浅落了一层,在苍翠硕大的青松上融化成水,颤抖地沿着青松落下。

杜明茶和沈淮与在卧室中闹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推他肩膀:“我还在煮粥呢,快好了。”

沈淮与只搂着她,凑过去嗅她的脖颈:“我喝饱了。”

“怕什么?”杜明茶被他嗅的发痒,笑着拍他的胳膊,“我给你单炒了一道菜,保证没有放姜丝。”

沈淮与这才唔一声,手撑着床坐起来,衬衫纽扣散了两粒,他侧身看杜明茶,看着她穿上裤子,或许是坐的太久,那裤子在她腰上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瞧着令人有些心疼。

杜明茶手艺不错,沈淮与中午没有吃饭。

从一开始听母亲说杜明茶准备申请交换生,他就沉着脸,开了近五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她的家。

但见到她后,那些危险的念头又消失了。

就像席卷狂烈的龙卷风,刚刚诞生便化作乌有,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丝毫踪影。

她是止风所在。

是最大的安抚点。

沈淮与坐在简单的、用廉价海绵填充的沙发上,沙发太矮,空间狭窄,他的腿长,不得不微微屈膝。

这里实在太小,杜明茶想了想,还是换到稍大点的餐桌上,虽然相对而言仍旧条件简陋,但总归好了许多。杜明茶就坐在他对面,正开开心心地小口喝粥。

普通的大米粥,没有任何佐料,炖的时间久了,糯糯烂烂,有着朴实暖胃的香味。

她做家常菜的手艺不错。

不,即使手艺稍差些也无妨。

比起来味道,沈淮与更赞赏她的心意。

沈淮与吃掉了两碗粥,他的确有些饿了,但这种饿并非来源自生理,更像是心理上的病。

他陪着杜明茶一同收拾家务,将碗碟收起来。

在狭小的厨房中,杜明茶亲自给他系了两条围裙,才满意拍手:“你穿裙子也挺好看嗷。”

沈淮与垂眼看她:“你的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回:“再奇怪也奇怪不过您。”

拧开水龙头,凉水呼呼啦啦地溜出来,激的沈淮与白皙修长的手指发红。

水很冷,他立刻意识到杜明茶方才就是用这种冷水做的饭。

这个老旧的小区,只有卫生间能够用上热水器烧开的热水。

一整个下午,她就是用这种凉水打扫卫生?收拾家务?

难怪她的手这样凉。

侧身,眼看着杜明茶站在他旁侧,正挽着袖子,试图清洗一个大的瓷盆。

沈淮与把她从厨房中赶出去:“我来。”

冰冷彻骨的水流出来,浇在他手上。

沈淮与沉默地用冷水和粗糙的清洁球清洗着瓷盘,这些油污往日是他断然不会触碰的。

他先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狭窄逼兀的厨房中用冷水清洗盘子,更没有想到往日里眼中脆弱珍贵的杜明茶,会习惯并乐于这种生活环境。

他当她是珍贵娇弱的牡丹,而她实际上是顽强生长的小青松。

纵使悬崖峭壁,热风卷沙石,杜明茶仍旧能开开心心地扎根其中,并骄傲勇敢地生活下去。

隔了几分钟,被他赶走的杜明茶又回来了,她还端了一大盆热水:“你别用凉水洗呀,洗不掉的。”

沈淮与站定。

杜明茶比他矮许多,她并没有遗传了邓扶林优渥的身高,倒更像是她的母亲。

站直了比较,头顶甚至还不到他肩膀。

“……拿冷水洗,你没发现越洗越黏了吗?”如此瘦小的杜明茶将他的手腕从冷水中拎起来,瞧见那修长的手泡红了指节,忍不住心疼,“你看你的手指呀,都冻成这个模样,不冷吗?”

杜明茶并不在意他手指上未洗净的泡沫,洗洁精的柠檬味道,她只小心翼翼地将沈淮与的手从水池中拎起来,包在手掌心,轻轻地吹起,试图为他暖一暖。

她在心疼。

一个吃惯了苦头的姑娘,会在这种小事情上流露出对他的心疼。

杜明茶将水池中的塞子堵上,哗哗啦啦放了一半凉水,掺了那些热水进去,骄傲地向他传授经验:“油污要趁热洗啊,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沈淮与的确不知道。

他下厨次数不多,偶尔下厨,碗筷也都有洗碗机处理;他极少会触碰油污,衣服蹭到了也会丢掉,重新换新的。

沈淮与习惯的生活,在她眼中是奢侈浪费;

而杜明茶的日常,在他心中俱是可怜凄楚。

如沈淮与教她如何品茶、精准分辨不同产地的茶那般,杜明茶认真地教着沈淮与,属于她特有的生活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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