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永生(25)

洛希像是吓坏了，猫在角落里不肯出来，夏走到它的身边，不断地抚摸着她，和她轻轻地说话，这才将惊魂不定的它抱了出来。

谁能想到如此平静的河流会突然变得湍急起来，像是故意考验他们似的。是希望他们来到这里，还是拒绝呢？夏猜不透。

“这里的感觉和对面完全不同啊。”站在高处的乔亚感概地说。

夏忙着给洛希和克擦干绒毛，还不曾仔细地观察四周。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可以使用的物品都集合起来之后，夏来到了乔亚的身边。

这里一望无际，平坦如地毯，在远处高高的森林与平坦的草原渐渐融合，形成明暗相间的一幅画。没有任何障碍物，视野轻易地就能投射到远方，天际是草原与天空的交界线。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轻柔又带着些许暖意，看向对岸，仿佛这里和那里是两个世界。夏走到悬崖的正对面，屋子就高高地伫立在悬崖顶上。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合影，夏将照片举起，对应着悬崖的边界将照片与对岸的悬崖进行比对。

“应该就是这里吧。”夏肯定地说。

乔亚走到夏的身旁，来回几遍的比对，“是这里。可是，我为什么却又记不得这是哪里？”

“没有记忆吗”

乔亚苦笑道：“我都怀疑，这照片中的人真的是我吗？”

夏看着乔亚，脑海里出现了乔亚刚才换上衣的画面，分明的肌肉线条，的确和现实中应该已经70多的乔亚有着天壤之别。

“你也觉得，我可能不是他吧。”乔亚见夏盯着自己看，又指了指照片说道。

“呃……”夏拉回了自己的思路，“你不是说，你一直在恢复吗，或许你的细胞一直都努力地将你恢复到你最年轻时的样子。”

“那我岂不是长生不老了。”

“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就是长生不老。”夏说。

“呵呵。如果生活在一成不变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生机，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什么用呢？”乔亚无奈地说，“或许，才需要让我不断失去记忆吧。要不然，这种苦痛谁又能承受呢？”

夏不语，只是低下了头，想着乔亚说的话，这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给了乔亚一种适合他的生活方式。那么，自己的到来，乔亚记忆的恢复，会不会是一种破坏呢？又或者，这个世界的平衡需要自己来打破。夏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又多了起来。

“让我们四处看看，这里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乔亚转身离开，朝着远离河岸的地方走去。

夏也开始行动起来，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并没有发现什么神奇的地方。洛希的毛干透之后，看来它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夏走回来之后，便抱着它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克却一直待在原地，守着那堆杂物，等着两个人的回来。

夏看向了天空，碧空无云，不见一只鸟飞过。这个世界是多么地缺少动物啊！夏心中感慨道，没有灵动的动物，这个世界死气沉沉！仅有的几只，居然还要消失。为什么要创造这样一个世界！为什么要让乔亚这样地生活在这里！

乔亚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他走回岸边，在所带的材料中找了几根木头，选择了一处较高地势的草坪，打了几根木桩。将原本系在木船上的绳子系到了木桩上面。测试了几下，看系得比较扎实，这才放心地朝夏走来。

“有什么发现吗？”

夏摇了摇头，心中对于乔亚又多了一些怜悯。或许，或者说，有时候适当的离开、消失也是一种幸运吧。

乔亚站在夏的身旁，向四周看去。

这里甚至都没有一条小路，能够指引着两人走到可以发现神奇得地方。

乔亚也有些无奈，摸了摸草坪，这感觉和对岸森林里得草坪如出一辙。

“也许是我们想错了？或许，一切的结果还在对岸的那幢房子里？”夏有些疑惑，“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坪，就剩下那个水车转啊转啊转。”

“是啊，它一直这么转。”

两人的视线同时望向那个水车，它不知疲倦地转着。从夏来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转着，从未停歇。更明确地说，应该是从乔亚能够回忆起来的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它停止转动。

“你说，它为什么一直在转？这里又没有磨坊。”

“磨坊。”乔亚回应了一声，“应该提供食物啊。可这水车又不转动磨坊啊。”

“那这个水车是干嘛的？没见周围有什么啊，它这么转动着，把这转动的能量传给谁啊。”

是的，在这个世界，这个水车是如此突兀的存在。它只是这样转动着，轴心一处连在一个高起的土堆上，不见有任何其他人造的设施和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