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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253)

但谢远臣没办法,就算被怀疑他也一定要做,谢郬有自己的人生,不能顶着谢苒的名字在宫里装一辈子。

他为了善后,已经真的从谢家发了丧,棺木中找了一具和谢苒谢郬差不多体型的女尸,正儿八经的下了葬。

这样就算陛下事后意识到什么想查证,把坟挖开,棺木里也是有尸体的,但那时尸体变色,谁还能真正的分辨出那是不是谢苒呢?

这就是谢远臣当机立断,选择在陛下清理朝堂之际把人弄出宫的原因了,趁着陛下无暇顾及这些小事的时候把人弄走,等他想查证之时就过了最有力的时效,有点奸诈,也有点无奈。

回廊上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是高瑨的问话:

“将军来了吗?”

周放回道:“回陛下,谢将军和少将军都在茶水间等候。”

谢远臣和谢铎走出行礼,高瑨上前扶起谢远臣:“将军不必多礼,快随朕入殿。”

高瑨把谢家父子迎入殿中,高瑨命宫人给二人赐座。

高瑨没有坐到他的龙椅上,而是与谢家父子坐在太师椅对面,这就不像是要和他们谈国事的样子。

不谈国事,那谈的十有八九是家事了。

谢远臣头皮一紧,打起十二分精神。

宫婢前来奉茶,高瑨对谢远臣比了个‘请’的手势,谢远臣场面谢过,端起茶杯等高瑨开口,可等了半天高瑨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举杯饮茶。

这种明明知道对方有话说,可他又偏偏不说的感觉不好受,谢远臣打了一辈子仗,自问精通兵法和人心,但此时此刻他却生出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高瑨慢吞吞的喝了半杯茶,对谢铎问: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谢铎正品味皇宫的茶水滋味,突然被问愣住了,半晌才茫然要起身,被高瑨抬手阻止:“坐着吧。”

“是。”谢铎重新坐下,背脊挺直,毕恭毕敬的回道:“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多谢陛下。”

高瑨点头:“听太医说,伤及了肺腑,须得好生调养,你还年轻,不能落下病根。”

谢铎被皇帝这番关怀弄得受宠若惊,慌忙起身行礼道谢:“是,多谢陛下。”

高瑨再次让他坐下,又道:

“说起那日,朕确实未料到北辽使团中有那般高手在,叫你冒险了,朕着实抱歉。”说着,高瑨忽然换了话锋:

“对了,朕问了当晚与你一同缉拿北辽皇子的士兵,他们说当晚有位神秘的高手突然出现相助,朕这段时间都在忙,还没来得及问你,那神秘高手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不妨将他举荐入朝,朕必不会亏待于他。”

谢铎忽然就卡壳了,只见他背脊挺得老直,脖子僵硬如机械,嘴巴像是一条被人捕上岸的鱼,一张一合,就是吐不出任何泡泡。

高瑨看着谢铎的反应,由衷感慨,这小子还没受他父亲长姐的荼毒,至少还有点良知,不像那两个人,瞎话张口就来,连腹稿都不用打。

“陛下,那人是个游侠客,他当晚途经官道,看我朝官兵在战北辽武士,一时气愤不过,才路见不平,出手相助。那位义士走的时候并未留下姓名。”

谢远臣眼看儿子被问傻了,只能主动为他找补。

高瑨静静听他分说,心道:我说什么来着?谢郬跟这老狐狸就是一脉相承的。

谢远臣给出了个无法考证的解释,高瑨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点点头,让他们喝茶。

中正殿内再度陷入沉寂。

高瑨放下茶杯,状似无意的又问出一句:

“对了,谢郬此时应该已经到了边关吧。”

“噗——”

谢铎嘴里的茶终究没能咽下去,给吓得喷了出来,引得他身旁的谢远臣好一通嫌弃。

谢远臣故作镇定,对高瑨笑问:

“陛下问谁?”

高瑨两手一摊,神情自若:“谢郬啊。”

谢铎果断咬住自己的下唇,免得因为太过紧张而叫唤出来。

反观谢远臣倒是越紧张越镇定,他演技惊人的对高瑨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这个,臣没听错吧,陛下怎会突然提起谢郬?她……”

不等谢远臣编完,高瑨便截过话头:“依将军所言,朕不提谢郬的话,该当提谁?谢苒吗?”

谢远臣干咳一声,判断着高瑨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是真的看出了端倪,还是装的,只为了套话。

“陛下提贵妃娘娘才是理所应当的。”谢远臣不动声色说。

高瑨单手拖着下巴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从容不迫的说了句:

“可谢苒……不是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