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人间贩卖阳光/听风叹息(96)
“开阳师兄,太帅了。”申晓原本紧张得要吐血,但转眼看到低头沉默看稿、独自成圈的简开阳,有一瞬间的心脏停滞。李弥和吕瑶也看得入迷。
简开阳明明没有那么高挑的身材,但搭配西装、白衬衣和他清冷的面庞与气质,衬托出他山野浓雾的朦胧感。
裴嘉言不服气了,扬起下巴在女生面前走一个来回:“明明我更帅吧?”
申晓嫌他碍眼,把他推到一边:“你帅,你帅,你多看看镜子,别妨碍我们看帅哥!”
“多亏了简开阳,大家的紧张好像缓解了许多。”单硕在一旁摸着下巴分析道。程缚行推推眼镜,“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好看的东西会让人赏心悦目!”
和大家一样,童言夏看到简开阳,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刚拿过笛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
作为伴奏,童言夏和申晓率先上台。童言夏踏上木质的空心台阶,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她回头,想看一眼简开阳。
男生排在竖队第三个,跨出队伍一步,凸出来,双手交叠在腿前,目不转睛看着她。看到她回头,挑眉勾起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童言夏觉得他这一笑,特别好看。
比平时都要好看。
童颜夏和申晓演奏时,都只给观众一个侧影,但丝毫不影响和音的流畅。
难忘南湖的红船,
南昌的枪声,
瑞金的星星之火,
井冈的挺拔青松,
遵义城头的霞光,
雪山草地的峥嵘。
在大地上传播,
在阳光里穿梭;
有一首歌,
在脉管里流淌,
在心里头铭刻;
是照亮心灵的灯,
是点燃信念的火;
是吹沸热血的风,
是酿造蜜汁的果;
曾被大风搓揉,
曾被暴雨打磨;
愈搓愈加光亮;
愈磨愈是闪烁。
植根几代人的心灵,
在代代人心上蓬勃。
在我们心上活着;
它融入我们的生命,
融入我们的血液;
有了它,
生活就会充满色彩;
有了它,
生命就会充满蓬勃。
它是前进时的火炬
它是焦渴时的清波;
它是沉闷时的惊雷,
它是迷路时的星座;
它是心上的一轮明月,
它是生命之树的一片绿叶。
朗读者斗志昂扬,配乐慷慨激昂,一时之间,礼堂充满爆炸般的鼓掌声。明明没有太多人在看。
马老师在台下险些流出泪水。
致敬先祖先烈,致敬伟大的党。至少我们这一代,要对得起□□上那枚历经千辛万苦的金色谷穗。
下台后,童言夏和申晓自己先把自己表扬一番:“弹(吹)得太好了,一个音都没有错。”单硕也忍不住为他们鼓掌。昨晚最后一次彩排时还错漏百出,没想到今天上台后竟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水准。
不愧是她的好部员。单硕由衷为他们感到骄傲。
马老师走过来,手里多了一部单反相机。她推一把单硕,招呼纪弈:“快过去站好,给你们拍张照。”
“老师,把我们这届的合照挂在广播室门外,”裴嘉言高声喊道,“毕竟是广播站颜值最高的一届啦!”
申晓骂他:“你真不害臊。”
马老师十分赞同裴嘉言的话:“确实是,是我带队这么多年来,颜值最高的一届。”
裴嘉言得意地冲申晓炫耀:“小爷的功劳。”女生鼻孔发声,白他一眼。
因为广播站女多男少,整体前排人多、后排人少。马老师举着相机。单硕正考虑怎样站位能使照片拍出来好看一些。
简开阳本就站在后排正中间,前排女生又乱七八糟的一直没能站好。他伸手拽过童言夏的胳膊,拖她站上后排的□□。
童言夏差点摔倒,好在简开阳揽过她,女生半个人倒在他看似瘦弱实则健壮的手臂上。
前排的女生们愣了愣,纪弈趁机打圆场:“行,就这么站。快点拍吧。”
童言夏在简开阳和程缚行的中间站好,下意识往简开阳身边挪一小步。
两个人肩靠肩,衣服贴着衣服,中间的缝隙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在马老师打手势指挥的喊声中,男生在腿侧牵起她的手。女生怕被老师看到,握紧他的手拎到后背,搭在腰间。
十指相扣。
“那咱们就把聚会时间定在七月末、八月初怎么样?你们暑假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单硕说道。裴嘉言举起手,“我八月出去旅游,要不定在七月下旬吧?”
“嗯。等放假后,我会再在群里问一次,咱们广播站第一次聚会,希望大家都能来,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