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恶的皮囊下(713)
“胡翔冬,你又输了,这次打算用什么抵?”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说道,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打扮一点都不花里胡哨,衣冠楚楚,品味还算可以。
花未止抬眸望去,在男人手指上停留了片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另一个男人手指上也有同样的戒指,她想,这大概是某个家族或者组织特别的标志,就像宫家暗卫脖颈上的云图一样。
她没再多想,看向胡翔冬,眸底划过一丝阴沉,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他。
胡翔冬的手指已经没了两根,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邋遢不已,他不甘心的说道:“再来一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你已经输了三次了,加上前几日欠的,现在累积欠债三千万,你身无分文,拿什么还?”男子问道。
胡翔冬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有个堂哥,他有的是钱,等时机成熟,他的公司他的钱都归我。”
男子轻笑,柳叶眼中流连着狠戾,让手下拿了一把刀,扎在桌子上。
“胡翔冬,你TM以为我是傻子,这么好骗,手里连分钱都没有,还敢跟我赌!”
胡翔冬颤巍巍的看向他:“不,我有我有,你,你让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就让我女儿送钱来。”
男子扔给了他一块手机:“打吧。”
另一个男人一直在静观其变。
花未止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出戏,点好的茶水已经端了上来,喝着茶水听着胡翔冬打电话的声音,不忘察言观色,看着另外两个男人。
“赶紧把东西给我拿过来。”胡翔冬对着手机吼道:“现在立刻!”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个女生抱着一个大箱子走向了这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伤,像是经常被家暴,但她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花未止留意了一下这个女生。
“这个女生是谁?”
身边的人微微俯身,解释道:“是胡翔冬在调香阁时收养的女儿。”
女生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珠宝首饰。
可刚打开,胡翔冬就开始对她拳打脚踢,骂道:“谁让你全带来的!你是想让我陪的倾家荡产?!”
女生敢怒不敢言。
花未止从她眼中看出了极深的怨念,这个女生对胡翔冬的怨恨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是逃不掉吗?
胡翔冬拿出一串珠宝,扔在桌台上:“这是真钻,够三千万了。”
男子看向他箱子里的珠宝,让手下的人全部收走了。
胡翔冬扑在桌子上,抱住那个箱子,死抓着不放,这可是他最后的钱啊。
“你想干什么?!一串钻石还不够。”
男子并没有理会他,让手下打了他一顿,拿着一箱子珠宝就走了。
另一个男子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寻常事。
财不外露,在这种地方,如此明目张胆的拿出这么多好东西,就算不被抢走,也出不了赌场的门。
胡翔冬躺在地上哭的老泪纵横,恶狠狠地看向刚才的那个女生,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冲向她,抓住她的头发,一阵踢打。
“小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一样一样的拿!”
女生双手捂着头,蹲在桌边,一声不吭。
另一个男子终于说话了,敲了敲桌台:“还玩不玩?没都没了,再玩把大的,说不定就赢回来了。”
胡翔冬颓败的坐在椅子上,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养女:“回去再收拾你。”
花未止走向这边,坐了下来。
男子看向她,他并不认识她,但他认识她身后站着的人,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不轻不重的说道:“小孩儿,这不是你玩的地方。”
花未止眼神淡淡,没有理会说话的男子,而是看向胡翔冬,“赌不赌?”
胡翔冬细细打量着她,八成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富家公子出来玩钱来了,一个小孩子而已,他还怕了不成。
“赌。不过小孩儿,赌场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花未止向身边的人点了点头,随后便有服务员过来准备,洗牌器开始洗牌,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走过来负责发牌。
很快周边的人便被这边的情况所吸引,无非就是因为这次与断指赌鬼赌博的人是个不知其名的小孩儿。
男子悄悄离场。
胡翔冬是赌场出了名的断指赌鬼,手指是被发现出老千砍掉的,之所以叫他赌鬼,是因为他嗜赌如命,至少最近这几月他都在赌场里晃荡,赢了输输了赢,赚到过但赔的更多,没什么手气吧还死性不改。
……
七八月的帝都城,氤氲在热气中,烈日高照,使得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汽车行经此地,留下尾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