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们现在去找夏油也是拖后腿，就安静地等结果吧。”我抬起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无论是胜是败，都是他的选择，对吧？”
我倒是挺理解菜菜子和美美子的。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和我一样。我追随好大人也不是因为多讨厌普通人，虽然我小时候是被普通人坑害得差点挂掉，但是我倒也并不怎么恨他们……反正想要杀我的人都死了。
至于迁怒其他人，有点累，我不想干。
但是好大人想做的事情的话，哪怕我觉得可行性不高、从普世价值观上来说是错的，我也依旧会支持他追随他。
这就是一个优秀下属的自我修养。
毕竟当年没有他就没有我，可以说是再造之恩、再生父母，四舍五入他是我父母。
所以……只要是好大人的命令，我都会执行的，而且哪怕我觉得他做错了我也不会背叛他的。
就像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得到夏油杰的死讯之后，哪怕深恨动手的五条悟，也还是记着夏油杰生前的话，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虽然其实她们也做不到。
哪怕我提出邀请了，她们也没有加入我们的意思。这我也理解，如果好大人出意外了，我也不可能会找第二个老大的。
虽然我和夏油杰其实关系算是不错，但是对于对方的死亡我并没有多少伤感。
一来是因为还没好到那个份上，二来是因为……对于我们通灵人来说，活着和死亡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
更何况我隐约有一种预感，夏油杰会换一种方式和我再见，那个时候甚至可能会变成我们的同伴。
不过那是好大人才能办到的事情了。
我现在能做的，大概就是唱了一首亡灵歌……然后在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我自己还有持有灵，赶紧摇醒看起来要睡着的伏黑甚尔，颇有些心有余悸——妈的，本来只是想装个逼，结果差点把自己的持有灵送走成佛了。
“吓死我了……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啊。”
“太粘人的女人是会被讨厌的。”
“……我们又不是男女关系！”我愤愤不平道，不过借此倒是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啊，如果你想要的话，为了让我们更了解彼此然后我能更好地使用你，倒是可以谈个恋爱来加深感情……”
反正持有灵和通灵人谈恋爱也不是特例，我对其他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我的持有灵总有新的方法能激怒我，他听到了我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我亏大了，你的性格那么差劲，人长得还行但是我现在又上不了。”
我：“……”
“反弹。”我冷静地说道。
——我可没见过比你性格还要差劲的人了！这家伙长得是好身材也好但是个幽灵有P用啊！
我之前觉得，等十年之后，我一定能写一本畅销纪实小说《我和我持有灵磨合的那十年》。
现在看来，我觉得三年就行了，而且书的名字要改一改，变成《我被我的持有灵气死前发生了什么》。
不过夏油杰这边的事情我还是要报告好大人的。
为了防止伏黑甚尔这家伙和之前一样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捣乱，我直接把牌位搁在桌上给他放着电视和摆好供奉，然后悄咪咪地拿着手机跑到阳台上打电话禀告。
我觉得在对待持有灵这点上，应该再没有比我还卑微的通灵人了。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想过要不要帮忙收敛尸体，但是五条悟直接收走了，应该是咒术界那边需要确认吧？”
【这样子么……按照夏油杰的行事作风，在这点上失败也不意外。】
“那个……好大人，夏油杰是会成为我们的同伴么？”毕竟招灵这种事情，对于曾经的大阴阳师而言是轻轻松松的。
【美绪真聪明。】
“哪里，是您教导有方。”我谦虚了一句，继续好奇地问道，“那夏油杰会是和谁搭档啊？是新的同伴么？还是说有人要换持有灵？”
毕竟以前的同伴大家都有持有灵了，像我一样拖到现在的也是少数的。
【这个啊……美绪你想要么？】
……哎？什么？我？
我立马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房间内的伏黑甚尔，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内心有些激动，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有一种宛若自己出轨了的诡异心虚感，但是又抵不住这装有千百种宝可梦的精灵球的诱惑，颤抖着问道：“我、我可以么？”
第10章 还有这等好事
我是真的相当心动。
毕竟……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掌控的问题，就夏油杰那种属性的持有灵，谁不想要啊！先不说他生前掌握的那么多咒灵，这个可是死后还可以收复咒灵控制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