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看这家伙最近看我和甚尔的热闹特别开心，一点都不像是会配合不好的样子。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
“呐, 夏油,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看向他，问道，“你和甚尔过去的冲突到底是怎样的？”
夏油杰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 在我以为对方都不打算说的时候，他开口说了起来。
仔细算算这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因为人死了之后会变得豁达？他和我说起来的时候语气已经变得平静了。
他说完之后，我嗯了一声, 没有多少表情。
倒是夏油杰看了我好几眼，忽然问道：“我能问个问题么？”
“问吧，我选择性回答。”
“据我所知的话……你是一直花钱的那个、你自己长得也不错性格也还成，想要找男人的话你的选择余地相当大，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的人……你当年到底看上了禅院甚尔什么？”
夏油杰问得挺认真，语气也是真实的困惑。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惆怅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胸大的。”
“……你们五条家这个都能统一？还是说其实你和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我哥也是？”我震惊了一下，紧接着又觉得不太对，有些警惕地看着夏油杰，“夏油，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拿我当我哥的代餐了？”
夏油杰：“……”
***
夏油杰予以了否认，并认为我的思想有问题。
我怎么想都觉得有可能是被我说中了。
再说了，我和五条悟有不少相似点又不是我们的错，搞不好还可能是有隔代遗传……呃，算了吧。性癖这种东西遗传了的话，感觉也怪可怕的。
和夏油的谈心结束，接下来……就是找甚尔的单独聊天时间了。
“其实我觉得……也许你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我当时对你特别好所以你觉得特殊了。”我想到两人最初的相处，愈发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你看，你失忆的时候，对我也是没有感觉的对吧？当时我邀请你都被拒绝了。”
伏黑甚尔：“……”
“对了，你还说随便我找几个都无所谓的。”
“……我没说过。”
“啧，少给我装！当时真该录下来然后给你循环播放！”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单手托腮开口道：“在你以为我死后，你也没有好好管惠，还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入赘别人家……虽然依据我对你的理解以及后来的伏黑太太直接丢下自己的孩子和惠卷钱跑路玩失踪来看，你大概就是利用对方找个呆的地方然后把惠丢给别人管，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入赘也是因为将惠卖给禅院家之后，越看禅院惠越觉得这个姓氏让人不爽吧……但是你当时应该也厌恶我了吧？”
“……”对方看着我，不说话。
“你不用多说，我都懂的。”我露出了理解的表情来，“你真的不想看见我的话也不要紧，你可以离开去往世。反正现在我还有精灵球……咳，还有夏油！”
甚尔不怒反笑：“现在还想赶我走了么？”
“怎么，还生气了么？”我淡淡道，“你现在知道我之前被你气到是什么心情了么？”
甚尔一怔，紧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看着对方这无声的对峙，我不禁想到了之前问夏油杰两人当年的矛盾是怎么来的。
【你们这些受到了上天恩惠的人，却还是败在像我这样一个连咒术都不会用的猴子手下。】
……甚尔他真的十分在意自己这点吧？
所以才会在小惠有咒力的时候感到开心，才会给小惠取那样子的名字。
所以才会在一开始无论我怎么说都抱着怀疑和审视的态度。
所以才会……在得知我是麻仓叶王的手下的时候，露出那样子过激的态度和表情。
也许还是因为我自以为了解他，却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内心的那股子戾气并没有因为和我在一起而被抹平，只是隐藏起来了而已，然后在突然发现原来我站在的是他的对立面时，一下子爆发。
如果我当时早点和他解释了的话，是不是情况会有所不同呢？
……不，也不会吧？而且我绝对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任务透露给其他人的。
我趴在桌子上抬眼看他：“所以你愿意不离开我了么？”
“……你说反了吧？”对方双手抱胸，带着十足抵触的态度，笑了一声，自暴自弃的态度相当明显，“麻仓美绪，是你抛弃我的，哪怕我早就丢掉了所谓的自尊心答应了麻仓好当你的持有灵……”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算了。”黑发青年闭上眼睛，带着几分倦意，“无所谓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虽然我们之间有关于灵魂的束缚，求麻仓好的话，他肯定有办法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