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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695)+番外


徐嗣谆笑起来:“这样好的雪,就是我不请假,赵先生说不定也会放假,然后邀了三、五好友去赏雪。”
姜氏很吃惊。
她父亲虽然是书院的山长,但一样上课。从来不迟到早回,更别说是为了赏雪放学生一天的假了!
想说什么,一旁的袁宝柱家的却轻轻地咳了一声,轻声提醒道:“四少爷、四少奶奶,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去太夫人那边了。要是让太夫人和夫人等就不好了。”
“看我,把这事给忘了。”姜氏忙随着袁宝柱家的去换衣裳。
袁宝柱家的就悄声道:“四少奶奶,路隔十里,还乡风不同呢。更别说乐安和燕京了。想那坐馆先生要给学生放假,怎么瞒得过侯爷和夫人?侯爷和夫人都不做声,显然是默允了的。您初来乍道,有些事,还是别急着说话的好。免得让四少爷心中不快,坏了夫妻的情份。”
姜氏微微点头,和徐嗣谆去了太夫人那里。第二天,又一起去了二夫人那里。
二夫人的书房门紧闭,结香笑道:“我这就去禀了二夫人!”
这一次,姜氏紧紧地拉住了结香的手:“结香姐姐,我父亲读书的时候要是有人这样打拢,是要发脾气的。我可不想惹二伯母生气!”
结香见她说的诚恳,想到姜先生也是读书人,她见得多,想来不会怪二夫人的失礼,不再坚持,笑着端了二夫人做的雪松茶出来待客。姜氏见那茶很有些特色,拉着结香问东问西的。徐嗣谆本是陪着姜氏来玩,见她高兴,自然也就随着她。两人在二夫人那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姜氏已经知道这雪松茶是怎么做的,起身辞了结香。
徐嗣谆就嘱咐结香:“什么时候二伯母有空了,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到时候再来拜访。”
“相公,等您休沐的时候我们再来好了!”没等结香应喏,姜氏已温温和和地笑道,“我看二伯母这架势,只怕一时半会也没有空。”
“四少奶奶猜得可真准。”结香不禁由衷地道,“这算经,有好大一本呢!”
“那我们就休沐的时候来好了。”徐嗣谆从善如流,和姜氏说说笑笑回了屋。
二夫人出来用晚膳的时候,结香把徐嗣谆和姜氏来意说了。
“把那‘流水车’拿出来放到宴息室吧”二夫人道,“如果他们再来,你拿给他们看就是了。”说完,沉思片刻,又道,“这个姜氏,还不错。知道劝谆哥儿读书。不过……”二夫人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指了桌子上的一碗山菌汤,“这个不错,明天让再做一碗。”淡淡地转移了话题。
徐嗣谆休沐的时候,他们却没来成──年前将近,家里的事很多,项氏又怀了身孕,十一娘让姜氏在一旁学着怎样处理家务事。姜氏在家里也学过,但比不上徐家事情繁杂,两家的规矩又不一样,姜氏不敢马虎,打起全身精神,回到屋里有时候还会和袁宝柱家的讨论讨论,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去看流水车。
“那我们等爹爹回来了再去。”徐嗣谆安抚姜氏,“爹爹回来了,六弟也跟着回来了,母亲定会歇两天的。你到时候也就得闲了。”
总不能因为婆婆要忙六叔的事,她就在家里歇着吧?可想到丈夫的好意……
“到时候再说吧!”她委婉地道,“也不知道母亲是怎样打算的。”
徐嗣谆点头,觉得妻子的话有道理。
腊八粥那天,徐令宜和谨哥儿赶了回来。
“保定好不好玩?”十一娘搂着好像长高了些的儿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起来。
谨哥儿嘿嘿地笑。
徐令宜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快回屋去洗漱,我们去祖母那里喝腊八粥。”
谨哥儿笑嘻嘻由一大群丫鬟、媳妇子拥簇拥着回了屋。
徐令宜张开手臂就把十一娘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哎呀!”十一娘眼角瞥过屋里服侍的丫鬟,“发什么疯呢!”
丫鬟们都有眼色地抿嘴笑着退了下去。
“你稀罕他,我稀罕你呗!”徐令宜并不松手,笑着又在她面颊亲了两口。
十一娘脸色微红。
“侯爷还是不快去梳洗!”她挣扎着,“娘天天盼着您回来,此刻只怕得了信。你要是再不去,说不定脂红就要过来催了。”
徐令宜定着她的眼睛:“你帮我洗。”醇厚的声音低了几分,就有了些许暧昧的味道。
十一娘侧过脸去,轻轻地“嗯”了一声,面如霞飞。
徐令宜低声地笑,横抱着她进了净房。
太夫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儿子来给她问安,不由急了起来:“怎么还没有来?”起身要下炕去瞧瞧。
“看您急的。”杜妈妈笑着上前搀了太夫人,“侯爷刚进门,怎么也要梳洗一番吧?何况脂红已经去催了,您就耐心的等会吧”心里也嘀咕着怎么去了这么久。
太夫人只好又重新坐下,心里又空荡荡的,反复地问玉版:“腊八粥都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玉版忙笑道,“小厨房里一直温着。侯爷一来,就可以吃了。”
“大冬天的,又是从外面赶回来,”太夫人嘟呶道,“温的不好,要热一点的好。”
“我这就去吩咐厨房一声。”玉版应着,转身就往外走。
帘子却突然被撩开,一个红色身影闯了进来。
“祖母,祖母,我回来了!”
清脆宏亮的声音,蹬蹬蹬的脚步声,精神十足,除了谨哥儿还有谁!


第六百六十二章
太夫人满心欢喜,张开手臂就把谨哥儿搂在了怀里:“我的乖乖,祖母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保定好玩吗?你爹呢?”一面说,一面抬头朝门口张望。
只见帘子一动,徐令宜和十一娘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徐令宜身姿挺拔,面带笑容,显得精神焕发。
十一娘穿着件粉色素面妆花褙子,神色娇柔,像株春海棠似的,慵懒,妩媚。与平常大不相同。
太夫人微微一愣,觉得有什么掠过心头,可她的心里全是走在前头的徐令宜,很快就把这一点点的异样抛在了脑后。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太夫人嗔怪着,目光头到脚地把儿子打量了个遍,觉得儿子比走的时候气色还好,暗暗颌首,笑道,“路上可还太平?用了午膳没有?”心里这才落了定。
“一路都歇在驿站。一切都挺好的。让娘挂念了。”徐令宜给太夫行了大礼,“还没有用午膳呢回来梳洗了一番就过来了,正准备到娘这里来蹭顿饭呢!”
既然知道我挂念,那以后就别出去了。
话到了嘴边,看到儿子眉宇间透透露着的飞扬,想到十一娘关于徐令宜这两年都待在家里的话,太夫人话忍了下来。即旋想到儿子还没有吃饭,忙高声叫了玉版:“还不把腊八粥端上来。”然后笑道,“可巧今天是腊八,先用腊八粥,讨个吉利,再用午膳。”说着,想到怀里的宝贝孙子也还饿着,起身牵了谨哥儿的手:“走,我们去吃粥去。”
“吃腊八粥了!”谨哥儿雀跃地和太夫人往东次间的宴息室去,嘴里不住地道,“祖母,您这些日子在家都干了些什么?我可想您了。我在容的时候,吃驴ròu了。想给您也带点。可爹说,太远了,带回来都坏了。我就给您买了把木梳子。”说着,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的荷包递给太夫人,“那梳子做工一般,不过我看寓意好,就买了……”
“哎哟哟!”太夫人很意外,“我们谨哥儿还给我带了东西……”有难掩的激动,“我看看,我看看。”停在东稍间的门口就打开了荷包。
那是的确是把很普通的梳子,黄杨木,梳背上雕着对寿桃。和家里小丫鬟们用的差不多。
“好看,好看!”太夫人摸着梳子上的那对寿桃,赞不绝口,“这寓意的确是好。”
谨哥儿松了口气,解释道:“我们只在容城吃了顿就走了。其他地方的东西就更不好了。等下次我再出去,一定给您买个好一点的东西回来。”
“好,好,好。”太夫人喜笑颜开,和谨哥儿进东次间,“你不在家,诜哥儿每次来都怏怏的,祖母这里冷冷清清的……”
谨哥儿同情地道:“他定是因为不能出去。”接着声音又变得欢快起来,“不过,我也给他带东西了。是一把马鞭。玉杆儿,乌金做的鞭,可漂亮了。我也有一个。是原来跟父亲牵马的一个人送的。他知道父亲在霸州,骑了两天的马赶过去的。你知道不知道平顺?这个人就在平顺做典史,是个从九品的官。您知不知道典目是做什么的?就是专抓盗贼的。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执壶。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偷偷地塞了我两个好大的金元宝……”
两人说着话,坐到了东次间的胡c黄上。
“真的!”太夫人给孙子凑趣,语带惊喜地道,“那我们谨哥儿这次出去,岂不带认识了很多的人!”